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一门之隔的地方,伴随着脚步声停下,谢轻眠又听到了娇俏的女生说话的声音。
“最近的确缺一个高定去参加红毯,不过助理已经去借了,就是……就是怕那边因为谢氏,不肯借给我。”
紧接着又是一道粗声粗气的男人的声音:“回头我让小刘去以我的名义借,红毯好看点,这样以后你的商业价值高,接的代言也就多了。”
“好,谢谢干爹。”那个女生的声音更加地甜腻了。
话音落下,门锁发出转动的声音,谢轻眠拎起贴上驱鬼符的大词典,在门开的瞬间朝着盛利头上砸去。
“把人按住!”谢轻眠朝徐可可那边吼了一声。
徐可可和师黎两人全都窜了出来,一左一右的将盛利按压在地上,谢轻眠一个转身挡在门口,笑眯眯地看着面露仓皇的青春女生。
“走什么呀,来看个戏啊。”
伊田悦被谢氏集团弄得对谢轻眠印象深刻,但比起谢氏集团,此时更令她害怕的是谢轻眠手上那贴着驱鬼符的大词典。
谢轻眠抛着手中的词典,眉眼弯弯,一步一步的朝伊田悦逼近:“说吧,是你自己老实说出来还是让我揍上一顿。”
伊田悦咬着唇角,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藏在伸手的手却悄悄拨开手链上挂着的吊坠。
谢轻眠轻啧了一声,手中的词典毫不留情的砸向伊田悦的胳膊:“别做小动作啊,对我没用,还白挨打。”
词典很重,最重要的是词典上的符咒天克伊田悦。
伊田悦捂着被砸到的胳膊处,疼痛让她下意识的撩起袖子查看,但白皙的皮肤却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
谢轻眠将她的动作揽在眼底,得意地轻哼。
他自然是控制力气的,不然放到现代社会,他们这就是违法斗殴了。
但词典上的符咒对灵魂的疼痛,却并不亚于身体表面。
徐可可和师黎已经将压制在地上的盛利,用早就准备好的身子捆绑起来,这一众动作中盛珺娅也没少出力。
虽然她刚开始的确因为谢轻眠的一砖头急的红了眼。
将盛利控制后,腾出手的徐可可和师黎立马将控制对象换成了伊田悦。
伊田悦咬着牙,完全没有镜头前精致的样子,面目有些狰狞吼道:“别以为我会怕你!”
说着,她将解开的手链往地下一甩,紧接着屋子里的鬼气以肉眼可见的情况迅速增加,一个吊死鬼形象的恶鬼出现在众人面前。
吊死鬼一出现就朝着实力最弱的师黎...
和徐可可扑过去,在半空中被谢轻眠一把拎住往地下一摔。
刺耳的鬼声响彻屋内,谢轻眠嫌弃的扭过头去,下一秒耳朵就被一双大手捂住。
薄庭隽捂住谢轻眠的耳朵,眼神中却仿佛夹杂着刺骨寒冰,冷冷的瞥过去,吓的吊死鬼的叫声原地消失。
吊死鬼认出了薄庭隽,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谢轻眠见到这个状况猛地跳起来:“它居然认识你哎!”
既然认识薄庭隽的鬼,肯定是去过地府的。
这是一个去过地府的鬼,现在却重新出现在人间。
不管是它自主离开还是被带离,都是一件大事。
“你不是说地府出了一个叛徒吗?”谢轻眠将吊死鬼踩在脚下,脚尖一勾将吊死鬼踢到正面。“要不让范无救上来辨认一番?”
这次谢轻眠没有让范无救跟过来,主要是他处理一个事情,身后跟着四五个人,这排场着实有些大。
薄庭隽打了个响指,范无救凭空出现在屋子里。
范无救冲着薄庭隽单膝跪下:“参见冥王殿下,有何事吩咐。”
谢轻眠咋咋呼呼地先问了:“你快来看看,这个鬼是不是从你们冥界逃出去的,他认识薄庭隽哎。”
范无救本来就严肃的脸,在听到谢轻眠的最后一句时,更加严肃了。
他起身走到吊死鬼身边,脑中的数据飞快的转动着。
看着他越来越严肃的脸,谢轻眠就知道这件事的结果了。
果然,范无救在众人的视线中沉重地点了点头:“是。”
“关在第十层乌竟都受罚的恶鬼,他手里有三条人命的债。”
听到自己的过往被黑无常范无救说出来,吊死鬼越发地想要蜷缩起来,却被谢轻眠的脚摁在地下不可动弹。
“那这鬼你带走吧。”谢轻眠挪开脚,望着范无救用锁链将吊死鬼锁起来转身离开。
盛珺娅早就被吊死鬼吓的提前晕倒了,处理完吊死鬼,谢轻眠按住门,嘴角带着一丝奇怪笑容:“你确定走得掉吗?”
本想趁乱偷偷溜走的伊田悦见状,立马伏倒在地上,没几秒那双灵气逼人的漂亮大眼睛里就蓄满了泪水,啪嗒啪嗒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盛珺娅这边已经被弄醒了,一醒来就看到盛世白莲伊田悦在那哭,嫌弃的翻了个白眼,差点又翻厥过去。
“有这演技,何至于败坏我爸名导的身份。”
盛珺娅的声音不小,伊田悦自然不会听不到。被这么明着吐槽,伊田悦的装柔弱的哭声表演都卡顿了那么几秒。
谢轻眠也嫌弃伊田悦,离得伊田悦近了,他才发现伊田悦身上一身鬼味,一看就是经常和鬼在一起才会这样。
只是她身上放了什么东西,压制住了鬼气,才让上次离伊田悦比较远的谢轻眠没发现。
谢轻眠蹲下身子,手中的朱砂狼毫挑起伊田悦的下巴:“别哭了,假死了,说吧,鬼是谁养的。”
伊田悦一听这话又要哭,谢轻眠没耐心了,持着狼毫的手一抖,一个驱鬼符就落在伊田悦身前。
看这样伊田...
悦痛苦的在地上翻滚,谢轻眠站了起来,那双好看的眼睛第一次透露着冷漠。
“你虽然不是鬼……但你和鬼生活久了,早就是个半人半鬼的样子了,驱鬼符虽然不会让你的魂魄散灭,却能让你痛苦万分。”谢轻眠冷笑,“怎么,还不愿意说吗?”
“我、我说。”伊田悦捂着脖子,艰难的发出声音,“我都说我都说,别让我疼了,好疼。”
谢轻眠朝师黎看去,师黎很快就明白了谢轻眠的意思,抽过纸巾将落在伊田悦脸上的朱砂擦尽。
疼痛解除,伊田悦重重的咳嗽着,撑着胳膊从地板上爬起来。
“我都说我都说,吊死鬼是我叔叔给我的,这件事情也是我叔叔安排的,我赚的钱一大部分也都转给了我叔叔,这件事的主谋不是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想再疼了。”
“你叔叔是谁?”谢轻眠问道。
伊田悦显然有些害怕她口中的叔叔,眼神惊慌失措,但在谢轻眠的一再逼问下,还是说出了那个名字。
“我叔叔叫符致远,是、是……”
师黎忽然接话:“是玄学工会的现任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