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漾一直有很认真在听,但当听到最后的时候,看见姜未仰脸看她,反而之前那些字句都飘忽不见,幻化为身边流光溢彩的一个个气泡,将她们笼罩其间。
姜未柔软又坚定的话音绵绵不断亲吻着耳膜,而褚漾已经在琢磨着姜未修长的脖颈怎么看起来那么好亲。
那么脆弱易折,又那么坚韧鲜活,她忍不住又想去捏姜未的后颈,看姜未在自己的掌控下全身心交付的模样。
而姜未用那么期盼又骄傲的眼神望过来,褚漾深吸一口气,她知道现在应该是说些什么的时候,但她根本就忍不住。
在姜未耐心的等待下,她终于给出了回应:“姜未小姐,这些话你不妨在我们的婚礼上说。”
褚漾说得笃定,半点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反倒是姜未怔愣了一下:“婚礼?”
“嗯,我们的。”褚漾的手臂绕过她的肩膀,把姜未整个人圈在怀里,素手执起她的手,双手交叠处,对戒轻轻碰撞。
姜未细声细气地问:“什么时候?”
“等你想的时候。”褚漾低头在她颊边轻吻,清冷眉眼中满是柔情,“然后我们可以一起筹备,我想和你再办一次婚礼,独属于我们的,你愿意吗?”
姜未在她怀中轻笑:“喂,褚漾漾,求婚也是要有诚意的好不好?再说,你这样子一点都不惊喜。”
褚漾这才发觉自己情不自禁说出口,忘了这该是一场严密的筹备。
她有些为难地跟姜未商量:“那……要不你假装没听见?”
姜未瞪她:“晚了,听见了。”
说出自己的心意后,姜未越发爱撒娇,似乎是为了显得没有那么处于下风似的。
一边用眼睛瞪她,一边还把赤足也毫不客气蹬在褚漾腿上,整个人都蜷在褚漾怀里,娇小玲珑的一团。
她拿眼斜溜着,寻了一个舒服姿势,枕在褚漾臂弯上,嗓音慵懒:“除非,你做些什么让我忘掉这回事。”
眼神交换间,褚漾几乎霎时心知肚明。
上一次做好像还是上次,除了梦里云山雾罩的那一次,褚漾还没有真真正正地感受过再一次和姜未的交融。
褚漾声音带了点哑:“要做吗?”
姜未不答,只是捧起她的手指亲了亲,长睫密密地垂下来,遮住波光潋滟的一双眼,含蓄得格外直白。
褚漾本能地想循着原本的经验抱她回卧室,却突然意识到自己腰部的伤口。
前两天还差点撕裂了的,她不敢再轻举妄动,但请示姜未又太破坏氛围,一时间,褚漾心痒难耐,只能先亲了亲姜未软糯的唇,权当充饥止渴。
姜未盈盈渴盼的目光下,褚漾硬着头皮开了口:“那个……未未,我可能不太行。”
姜未登时变了脸色,端详着她依然漂亮纤长的手指,冷哼一声:“怎么?”
褚漾苦笑,牵引着她的手搁上自己腰部,无奈地耸了耸肩。
指尖隔着衣物触到纱布的时候,姜未这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什么关键,她立刻从褚漾身上下来:“那我自己走回去。”()
褚漾艰难开口:“怎么回去好像不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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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未回头,很有和褚漾再分房睡的冲动。
只是腰伤了,又不是脑子傻了,难道除了用腰发力,就没有别的姿势了吗?
明明之前还那么多花样,现在倒是在她面前装纯情。
姜未轻盈地往卧室走,轻飘飘丢下一句:“你不行的话,我也正好试试我买的新玩具。”
褚漾:“……”
这么近乎坦荡的威胁,她真的很想报警。
她下了沙发,长腿三两步赶上了姜未,在女人身后卑微恳求:“那……要不我帮你拿着玩具?”
这回轮到姜未想报警了。
卧室门在褚漾眼前重重关上,姜未在门内恼羞成怒:“褚漾,你是不是有病!”
褚漾也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有点迟钝了,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但她对姜未的心,是一百个赤诚热烈,无论姜未想要什么,她都会尽力去做到。
房门没锁,证明还有戏,褚漾立在门前,一遍遍耐心地敲门:“未未,你让我进去好不好?”
姜未贴着门背,半点也不想跟她搭话。
出国一趟,一身是伤不说,人也疯傻了不少,就连这种本能就会的事都要她教了。
怎么会笨成这样。
她就像训狗似的,肉骨头都吊在面前了,褚漾这个笨蛋还不会跳起来去咬。
明明只要稍微努力一点点就可以咬到的。
褚漾还从来没有拒绝过她呢,别说拒绝,姜未不想要的时候她都会半哄半骗着得逞。
当时姜未还不乐意,尽管确实舒服,但日夜如此总是吃不消。
现在好了,日思夜想的褚漾终于回到她身边,却连深度亲近都不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