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漾坚持不懈地跟着褚莱小朋友学习吹泡泡,终于初有成效。

再一次去见方悦的时候，她立在床头，信心满满地吹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泡泡出来。

方悦给她吹了声口哨,紧接着提出下一步要求：“继续努力，吹一个双重泡泡我看看。”

褚漾：“……”

她冷声提醒方悦：“我是摄影记者，不是泡泡糖运动员。”

“哦,是吗？”方悦眨了眨眼，“看来我应该转行去当泡泡糖运动员。”

褚漾：“……”

安静对峙了半分钟,她缓缓开口：“就算没有这个要求,我也会经常来看你的。”

方悦嗤笑：“我一个人挺清静的，不用你记挂着。”

褚漾不理她，自顾自说下去：“你接下来的一切费用我都会支付，如果你愿意的话,未来我也会定期转你钱。”

“发财了嘛,看不出来啊啧啧啧。”方悦声音不大，阴阳怪气的劲儿L倒是不小。

褚漾淡淡：“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

方悦：“我知道啊。”

“我的意思是，”褚漾毫不留情戳破她的伪装，“你大可以不必这样子。”

方悦还要装傻充愣：“哪样？”

褚漾微笑，审视的目光扫过方悦的脸：“那么著名的记者,不会连这点煽情都经受不住吧？”

病房里是长久的沉默。

半晌，方悦“哦”了一声，似笑非笑道：“那你给我磕个头吧。”

褚漾说：“滚。”

方悦立刻闭上了眼睛,虚弱地开口：“褚漾，咱以后都别提这事了，你要真想报答我，给我介绍个女朋友呗。”

褚漾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对脱单那么有执念。

她低笑：“好啊，等你能从床上起来的时候。”

方悦霍然睁眼：“褚漾,你别欺人太甚！”

褚漾心情愉悦地出了门，给姜未带了医院门口很好吃的小笼包回去。

褚莱的收养手续已经办了下来，姜未的户口本上多了一个小朋友，而暑假过后，也该送褚莱去读书了。

尽管小朋友天资聪颖，但商量了一下，抛开法定年龄还没到不谈，褚漾和姜未一致认为，要让褚莱多体会一下无忧无虑的童年。

所以等秋季开学，褚莱就会去上家门口的幼儿L园，开开心心地过着小朋友的生活，而不用挣扎在语文数学里面。

褚漾回到家，把小笼包分给褚莱两个，剩下的攥在自己手里，在姜未渴盼的目光下，端了一碗黑糊糊的中药出来。

姜未：“……”

褚漾平静地宣布了规则：“喝完才能吃小笼包。”

姜未噘嘴，但药方确实有用，每天醒来她都感觉格外安心，尽管她觉得更多的是因为褚漾在她身边的缘故。

每晚都被褚漾抱在怀里安睡，她自然不会有失落的感觉，也很多天没有做过噩梦了。

之前的种种都好像是大梦一场，褚漾也好似从未离开过她的身边。()

褚莱很懂事地回到自己房间乖乖看绘本，不打扰妈妈和母亲的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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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小朋友关上房门，褚漾在餐椅上坐下，目光勾连着姜未的：“坐我腿上？”

姜未侧身坐上她富有弹性又有力的大腿，被稳稳环在臂弯里，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偏过头去，樱唇却是乖乖微张，等着褚漾喂她。

褚漾的手臂越过她的肩膀，在碧色茶碗里轻轻搅动着，盛出小半勺来递到姜未唇边。

姜未纠正她：“电视剧里不都该自己尝一勺，然后感叹一句真苦。”

褚漾失笑：“倒的时候我已经尝过了。”

“味道呢？”

“确实有点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