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扯过被子来盖在身上,她闷声:“我……我自愿的。”
腮红如新桃,神色一时间温柔得能掐出水来,姜未自己都不知道,竟然有如此柔情缱绻的时候。
就连呼吸也着意放轻了些,生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褚漾俯身来吻她,细细密密的吻落在眼角眉梢,随后是双唇,再随后是雪白的颈肉,一路往下,口齿留芳。
她深藏在心底的话,一旦说出口,就那么浅,那么淡。
谢谢你,未未,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爱你,拥有你。
这是我此生最幸福的事情。
……
此时此刻,褚漾呼吸均匀下来,此前几天太费体力,如今心愿已偿,又抱着姜未,哪有睡得不香的道理。
只留下姜未一个人胸闷气堵,被褚漾紧紧搂着,又不敢乱动,生怕吵醒了她。
思来想去,还是闷得发慌,她挺了挺腰,睡裙边沿擦过褚漾的长腿,想起对方雪白匀称的肌骨,姜未面上止不住地发烫。
坐在褚漾腿上颠的时候,她还挺喜欢的,像是小时候骑木马一般。
更多的记忆不断涌入,姜未死死咬住下唇,生怕泄露了一丝半点的音节,被褚漾听出她心中的绮念。
但又好像故意似的,轻轻地,轻轻地翻了个身,面对面地贴在褚漾的颈窝里,轻咬在她肩膀上。
她咬过的齿痕还留着,惹得褚漾上班的时候穿了一件高领的毛衣,欲盖弥彰,如同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姜未抬手握住褚漾的手,轻轻摩挲着她修长干净的指节,停留在她圆润的指甲上,索性闭上了眼睛。
本来是想遮掩自己的心思,只是黑暗中,触感反而被无限放大。
她清楚记得这根手指灵活的触感,温柔又凶蛮,如同恰到好处的暴风雨。
心跳如鼓,姜未光是攥着褚漾的手,就已经失了神智,一时间忘了呼吸,一直到耳垂吃痛,才惊呼出声。
褚漾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暗夜中,女人乌瞳沉沉,玩味地盯着双手交握的地方,吐字淡淡:“想要?”
姜未本能否认:“才不是!”
只是眼尾艳丽如桃花,夜色中发着烫,被褚漾用舌尖细细舔舐,吞落她眼角泪滴。
“乖,求我。”褚漾淡淡命令。
她好像格外喜欢说求这个字,为了彰显她的主导权,为了满足一些变态的绮念,为了看姜未哭泣的模样。
但实际上,她才是臣服的那一个。
很有趣,不是吗?
姜未一扭脖子,咬在她下巴软肉上,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
褚漾淡声笑,轻轻把手指从她手中抽回去,从善如流:“好,那睡觉吧。”
姜未:“……”
她真的差点硬生生被气哭。
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不解风情的女人!
身后的热意越盛,褚漾虽然在拒绝,但身体的温度骗不了人。
明明她只是在强压着心火而已。
口是心非的骗子,宁肯自己憋死,也要看对方低头。
什么样的疯子才能做得出来。
姜未在心里腹诽着,深吸一口气,用手背碰了碰自己发烫的脸,半晌,骄傲地扬起下巴:“是又怎么样?”
她就是想要,堂堂正正,自己的妻子,有什么错?
褚漾嘴角溢出笑意,温柔地亲了亲她:“那我就满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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