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褚漾摇摇头,“既然你不想舒服,我也没办法了。”
说着,褚漾规规矩矩地放开了她,起身去弄午饭。
姜未的目的倒是达成了,但并没有很开心。
习惯了和褚漾肌肤相亲,一时间只留自己一个人在床上,只感觉空落落的。
说不出来的寂寞难言。
在床头抱着被子坐了一会儿发呆,姜未抬眼望向落地窗,哪怕知道是防窥的,还是不好意思就这么大大方方走出被子的包裹。
不一会儿褚漾喊她:“你来厨房尝尝咸淡。”
话音不急不缓,跟寻常日子一模一样,她要是气馁了,反倒像是认输了一样。
姜未深吸一口气
,掀开被子下了床。
地暖温度似乎被调高了,不冷,但总觉得浑身上下凉飕飕的,犹豫了一下,姜未还是掩人耳目一般,找了件浴袍披上。
她蹑手蹑脚地走进厨房,入目是线条流畅的脊背,挺翘的臀部,以及两条笔直的长腿。
腰上系了根围裙的带子,松松垮垮,似乎一扯就掉。
姜未一时间大脑宕机,试探性叫了一声:“漾漾?”
褚漾应声转过身来,倒是还知道廉耻,系了个围裙在身上,乍一看好像并没有什么。
可是回忆起刚刚看见的背面,姜未的脸霎时滴血般的红。
她轻叱:“你这是干什么!”
做饭就好好做饭,搞这出把戏。
是想勾引谁呢?
和姜未相比,褚漾高出整整一个头,线条也更匀称结实些,常年扛摄影器材,以至于手臂上有一层薄薄的肌肉,却又并不粗犷,而是富有力量的美感。
和她清冷淡漠的脸竟然分外相衬。
姜未不敢多看,心虚般地垂了眼,视线落到褚漾肌骨匀称的小腿上,又被火燎到一般,视线一时间无处可去,只能盯着灶台上跃动的火苗看。
她的心底也好似燃起了一簇火苗,欢快地跳跃着,诉说着对褚漾身体的渴望,怎么也掐不灭。
褚漾伸手过来,把灶台上的火关了,神色如常地舀出一小勺汤,放在唇边吹凉了,才递到姜未嘴旁:“让你尝尝咸淡。”
这本是常事,可褚漾嘴角若有若无的那抹暧昧笑意,还有越发沉下去的眼瞳,怎么也不能让姜未不浮想联翩。
她勉勉强强把汤喝下肚去,却连滋味也没有尝出来半点。
褚漾的手却忽然伸到她腰前,轻轻松松把浴袍带子扯开。
如同花瓣层层叠叠落下,白山茶盛开那一瞬,美得惊人。
褚漾勾唇:“我们未未耍赖呢,说了不穿,这不是还那么严实?”
姜未眼一闭,牙一咬,浴袍已经落在了脚边。
她红着脸,眼中却满是不服输的神情:“谁说的?”
褚漾摸了摸她的头,夸奖:“老婆好乖。”
这么一激就会上钩,真的好乖好乖啊。
早知道姜未这么可爱,她一定会早一点,更早一点,不顾一切地把姜未钓到手中。
姜未踩着浴袍质问:“那你呢,穿成这样又是做什么?”
“不做什么呀。”褚漾讶异,“我陪我老婆穿,不是很正常的吗?”
姜未:“……”
她的声音不自觉放弱:“那我现在……那你……”
褚漾背过身去,漂亮的蝴蝶骨展现在她面前,姜未眼中是女人流畅漂亮的背部线条,满是锻炼过的痕迹。
和她娇弱的精致截然不同,却又意外的相配。
姜未把围裙细细一根绳子捏在掌心,闭上眼,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褚漾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反手把她的手握在掌心,温热地包裹着,随后低低鼓励:“未未,睁眼,看着我。”
姜未睁开眼睛。
褚漾的手带着她的手一起用力,细细的蝴蝶结一抽即碎。
褚漾转过身,坦坦荡荡站在她面前,眼底是说不尽的烈烈情意,仿佛能轻易将她吞噬。
姜未驻足在原地,怔怔望着她。
褚漾上前一步,将她用力拥入怀中。
厨房不是个好地方,而且一锅汤也好不容易炖好,实在可惜。
但两人此刻已经顾不得许多。
后来褚漾想起这段日子,也依然感觉像梦一样,缠绵悱恻的好时光,就连一个眼神交汇,气氛都会黏腻到化不开。
她突然很是理解“如胶似漆”这个成语,发明这个词汇的人,是不是也和自己的伴侣做着无尽无忧的黄粱美梦。
在梦醒之前,一切都完美顺利得不真实,天地之间只容得下彼此的存在,再无半点困顿与挫折。
要是能一直不醒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