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宪落筷,望向楚玄:
“先是粮仓,之后是赈灾流民,现在,又加上个德阳府。这窟窿,怕是没底了!”
他的声音不大。
可这满堂客哪个不是身怀武功,哪个不在关注他们?
这话,自然所有人全都听到了。
一众人脸色也皆是不好,以几位家主的城府,谈及此事居然也不避讳他们,可想而知这次吃了多么大的亏。
事实上也是。
万余流民的以工代赈,对于他们几家来说不算什么。
可德阳大旱,受灾的何止千百万?
真要让他们几家去赈济,只怕也是要伤筋动骨了。
“银粮都算不得什么,若能破财消灾,也就算了。可那徐文纪根本也未曾松口,谁知我等赈灾之后,他会不会清算?”
邻桌,一个满身绫罗,身材富态的老者站起身来,向着上位的三人施礼:
“徐文纪在云州所行之恶,罄竹难书,可千万不能被他蒙蔽啊!”
“族叔所言极是。”
这老人发话,几位家主也不能不正视,也都点头,回礼。
这老者,论起辈分,是楚玄的六叔,虽不管什么事,但辈分足够高,话,自然也是有不小分量。
但若只是如此,旁系出身的老者,也没胆量插话这几位的谈论。
只所以感,是因为他的女儿。
“家主,那一车车的银粮就这么拉出去,要散给那些泥腿子,老夫我,实在是心痛如绞……”
老者一脸心痛:
“那都是咱们辛苦攒下来的家底……”
“谁说不是呢?”
楚玄叹了口气,故作一脸萧索:
“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之奈何?我等虽算的上家大业大,可人家可是两朝元老,太子太傅,兵部尚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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