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朝有例,“边防备紧急,作土台……以薪实中……有寇即燃,举以相告。”
简单来说,白天燃烟,夜晚举火,前烽既发,后烽即答之。
若贼少,举二烽;来多,举三烽;大逼,举四烽。三十里一烽,烽有帅一人,一人副之,靠边境的烽燧甚至还筑城。
凉州的烽燧、驿站体系,除了靠近州县城附近的外,基本都废弃了。以至于信使必须自己携带食水和备用马匹,不然很难快速、有效地传递信息。
符存审此时正面色凝重地听着手下人的汇报:十余里外发现游骑,疑似凉州嗢末。
“为何不捕一人回来讯问?”符存审皱着眉头,问道。
“我等只有十余骑,对方亦是十人上下,没把握全留住。”回话的是天柱军游奕使杨璨手下的一名骑军队正。
杨璨,杨悦之子。其兄杨仪,在经略军任游奕使。
符存审看了眼外边。百姓、刑徒们或席地而坐,或靠在车上,满脸倦色。
整整上万百姓!
这要是被嗢末大军冲杀过来,直接就散掉了,然后沦为他们的奴隶。
从关中招募的垦荒民户,千里迢迢护送过来,就为了送给嗢末人吗?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或许有人说,那只是嗢末人习惯性外出探查的游骑,说明不了什么。但身负重任的你,敢赌吗?
“嗢末游骑发现你们了吗?”符存审问道。
“没有。”斥候回报:“但贼军应不止一股游骑,咱们这么多百姓、车马、骆驼,很难遮掩行藏的。”
符存审没有纠正斥候对嗢末人的称呼,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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