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城令敬道一夹马腹,马儿飞快地奔了出去,他吓得面如土色,大呼小叫。
军士们轰然大笑。
两名骑手一左一右追了上去,忙活一番后,拉着敬道的马缰回来了。
“回折帅。”敬道喘了口气,脸上满是后怕的表情,只听他说道:“尚未回来。”
使者是他派出的,敬家老仆,经常参与机密之事。
“这江汉之地,奔马速度竟远不及关北。”折宗本叹道。
水网密布,沼泽众多,老林子随处可见,驿道破败不堪,且少得可怜,出行多靠水路。折宗本打了一辈子仗,算是见识了。
将来若攻南方,还是得靠步军取胜。可能还需要水师,襄阳就有一支,但北方也就朱全忠的水师规模最大。
女婿多年前建过所谓的水师,但至今只有两艘船,也就只能抓一抓逃税的商徒,派不上大用场。
“敬县令可愿随老夫去唐州?许你泌阳令之职。”折宗本突然问道。
“求之不得。”敬道喜从天降,自然连声答应。
谷城已经开门迎降,虽说在这个年月实属寻常,但终究让上位者心里不喜。泌阳是唐州首县,能去那里当官,自然比继续留个谷城要好。
不过为何是唐州?
敬道眼珠子转了一圈,心里不断品咂这句话的意味。
“汴州敬翔,与你可有关系?”折宗本冷不丁地又问了一句。
“自然没有。”若非马术不佳,敬道都要指天发誓了:“敬翔自称平阳郡王敬晖之后,然多半是冒称。河东敬氏族谱,并未有此人之名。”
折宗本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