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处于局外狗的楚俞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扬起脑袋看看谈晚星厄里斯,再看看柏沅清。
……什么意思?
刚才他们是吵架了吗?
拿捏不准目前的局势,楚俞下意识朝柏沅清靠近。
毕竟他和谈晚星厄里斯不是同类,这种危险时候,自...
然是向柏沅清这只“大狗狗”靠近。
他再笨,也不会做出“狗入狼口”的事情的。
柏沅清漠然地看着靠到身边的小Omega,这种被小Omega依赖的感觉无比微妙,却又莫名满足。
但楚俞拒绝自己的事柏沅清仍旧耿耿于怀,一股说不清楚的失落感浮上心头。
柏沅清长长叹了口气,撵走谈晚星和厄里斯后,转身继续走。
“……”楚俞急忙跟了上去:“汪……”
柏沅清充耳不闻,找了个地方优雅卧倒,慢条斯理地舔爪子。
“汪呜……”楚俞厚着脸皮凑近,一双圆圆的眼睛清澈透亮地望着柏沅清,沅清哥哥~你不开心了吗?
柏沅清舔毛的动作一顿,斜了楚俞一眼。
仿佛不想见他,闭上眼,就趴在地上“睡觉”,一对尖耳却竖得老高。
楚俞:……
这怎么还闹起脾气了?
楚俞动了动爪子,搭在了柏沅清脸上,轻轻推了推:沅清哥哥。
柏沅清不回应。
楚俞又用脑袋去贴贴柏沅清的脖颈,沅清哥哥。
依然没有回应。
真生气了吗?
楚俞担心地绕着柏沅清走了两圈,忽然小脑瓜子里灵机一动,诶,有了。
楚俞狡猾地眯起眼:嘻嘻我可真是只聪明狗。
柏沅清耳边听着那句软软的“沅清哥哥~”心都化了,要不是还在生气,真想睁开眼,抱住他的小Omega舔。
舔得小Omega毛毛都要湿漉漉的,不行,不能舔湿,冬天不容易晒干他,容易感冒。
唉,为什么夏天还不来,等到了夏天,他就可以随便舔小Omega,还有充足的阳光可以晒干他了,柏沅清满足的想。
正当柏沅清思考离夏天还有多久时,忽地,一道娇娇软软的“噫呜”哭声传来。
柏沅清立刻紧张的睁开眼,以为自己的小Omega出了什么事。
结果,和趴在雪地里的楚俞来了个大眼对小眼。
柏沅清:…………
这种情况,恐怕这辈子都没有遇到过。
——一只为了引起他注意,故意假摔在雪地里的小狗。
“呜呜呜……”楚俞一边假装抬起爪爪擦眼泪,一边偷瞄柏沅清的反应,嘴里还“呜呜呜”叫着。
这真的是……一只无法无天的小狗。
柏沅清也不再抑制内心的想法,用嘴把小Omega叼到怀里,然后十分霸道的把他拢到怀里,抱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颗狗头在外面。
这样,就更方便舔了,柏沅清低头,对着小Omega的脑袋就是一顿猛舔。
舔了几个来回后,忽然,像是为了发泄内心不满,张大嘴,一口咬住小Omega的整颗狗头。
楚俞愣住:!!!
靠!疼疼疼,你嘴大了不起啊。
刚刚还在假哭得楚俞“嗷”了一声,眼泪水瞬间飙出来了。
假哭变真哭,只需要一秒钟的时间。
味蕾尝到咸涩的味道,柏沅清愣了一下,就连忙松开嘴,掰过楚俞的脑袋,面对面瞧。
只见...
小Omega脸上的毛毛湿漉漉的,一双大眼睛蓄着泪,狼见尤怜。
柏沅清内心嘀咕:完了。
其实他拿捏着力度,是不会咬疼小Omega的。
可是……他的小Omega哭了。
柏沅清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小心翼翼用爪爪碰碰楚俞的脑瓜蛋子,又用嘴部拱了拱楚俞的后颈,扒开毛毛,确定没有伤到皮肉才放下心来。
唉单纯的狼怎么能玩过有一百个心眼的小Omega呢?
楚俞成功脱离了狼口后,反头就是一口,咬在柏沅清大动脉上。
小Omega口齿力度咬在厚实的狼皮身上,柏沅清权当楚俞在撒娇,伸着脖子让他尽情的咬。
咬了几下,见对柏沅清的伤害值为0,楚俞也不想咬了,报复似的薅掉了柏沅清一大团毛。
然后,楚俞从柏沅清怀里用力挣脱出来,摇了摇身子,抖擞毛发,坐下,一脸严肃认真端详着柏沅清的眼睛。
柏沅清瞳孔懒懒地竖成一条线:看什么?
楚俞:沅清哥哥,你刚才是不是生气啦?
柏沅清不回答,别扭地把脑袋偏向左边,不看楚俞。
楚俞:……?
楚俞站起身,绕去柏沅清眼前。
可,柏沅清脑袋又往右偏,楚俞跟着绕去右,柏沅清又往左……就是不愿意看楚俞。
吼,这是和他闹脾气了哟?
楚俞干脆不动了,蹲坐下:“汪嗷……”
柏沅清面无表情,依然看着远方,但耳朵尖微不可查地动了一下。
楚俞眼尖地瞅见,又:“汪呜”了一声。
那个耳朵尖又动了一下。
沅清哥哥,你不理我了吗?楚俞佯作伤心地吸吸鼻子。
柏沅清慢慢扭头,一脸幽怨地看着他,仿佛在埋冤他刚刚不给看屁股。
“……”楚俞无语,不明白自己的屁股有什么好看啊。
好吧,他承认,他最近的屁股蛋子长胖了。
但也不用天天看吧,又不是爱心型的屁股蛋。
“汪……”以后你不能随便闻我的腺体了。
楚俞要纠正柏沅清的一些“恶习”了。
柏沅清歪了歪脑袋,一脸茫然:?
楚俞也不管柏沅清能不能听懂他的话,目光异常坚定:以后你不能色色。
柏沅清:……啥是色色?
楚俞抬起肉垫气汹汹拍在雪地里。
“汪呜……”
闻屁股就是在色色,你不许再闻我的腺体了。
其他话难以理解,这句话柏沅清却瞬间听懂了,不等楚俞说完,便急吼吼地“嗷”了一声:不行。
他这是为了小Omega的身体状况,怎么能松懈,万一身体有问题了怎么办?
楚俞也学着他奶声奶气地“嗷”了回去:那我就不和你玩了。
柏沅清:“……”
柏沅清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小Omega会说出这样的话,慵懒的瞳孔瞬间变圆。
“啊……”楚俞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倏地,把脸埋在爪爪里装死。
心里念叨着:没听见没听见没听见。
显然,柏沅清听见了,并且听得非常清楚。
...
他看着眼前企图把自己埋进雪里的小Omega,被气得咬牙切齿。
然后,柏沅清站了起来,心情烦躁地走来走去,时不时还对着埋在雪地里的楚俞发出一阵低频的嗥声。
颇像一个老父亲教育说错了话的熊孩子场面。
远处的狼群听见,纷纷看了过来。
???
发生什么事了?
大家面面相觑,才想着:这俩闹矛盾了?
跟随在狼王身边多年,他们已经摸透了狼Alpha的个性,狼Alpha生起气来异常恐怖,而现在他就处于生气阶段。
说不定,会一口吞掉“备用食物”。
正当狼群们猜想着今天有可能会吃狗肉,结果下一秒,就发生了一幕令狼无语的场面。
只见,他们的王焦躁地对着楚俞低嗥了两声,似是不解气,而后,抬起前掌,对着那颗圆溜溜的雪白屁股蛋子拍了下去。
狼群:!!!
我们也许就不该有所期待。
楚俞被打的“呜”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感觉自己的后颈皮被叼住。接着柏沅清把他从雪里叼了起来,一晃一晃地叼回了岩壁后面。
五头狼齐齐站成一排,好奇地探着狼脑袋,都想看看狼王会怎么教训这个小Omega。
不过,他们不敢上前去观看岩壁后面发生了什么,只能靠着灵敏的听觉,听见岩壁后面的小Omega发出的一阵娇娇软软的哭声…………
当晚,楚俞抽抽噎噎地看着自己的肿屁股。
嗷,好痛哦。
呜呜呜我是一条废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