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常念也快要坚持不住了,闭着眼睛喊:“教练,我输了比赛最该罚,您罚我吧。”
……
严新远看着眼前的这些稚嫩脸庞,互相为彼此打着掩护,都不想让自己的朋友离开,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眼眶也有点微湿了。
他脱了外套,放在一边。
“我知道今天输了比赛,大家心情都不好,作为主教练,没有安排好战术是我的责任,没有教会你们团结友爱,也是我的责任。”
“教不严,师之过,所以我和大家一起受罚。”
他说罢,就俯身趴了下来,和她们一起做着俯卧撑。
严新远到底年纪大了,做不了几个就吃力地抬不起胳膊,嗓子眼里一灌风,又咳了起来。
众人纷纷急了,爬起来围在了他身边要把人扶起来:“严教练,严教练,您别这样,我们知道错了,认罚就是了……”
严新远抬头,一声厉喝把所有人通通赶了回去。
“这是命令,谁让你们爬起来的,我们是一个集体,错了大家一起受罚,谢拾安——”
谢拾安站了起来:“到。”
“你来报数,什么时候做完二百个,什么时候休息。”
“是!”
自从那个夜晚开始,滨海省队的训练条例里多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
那就是,无论比赛输赢,禁止责怪队友。
一起分享胜利的喜悦,失败也要一起扛。
做完二百个俯卧撑后,大家互相搀扶着爬了起来,每个人的脸都被风吹得通红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