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语初关上门的那一刻,捂着心口,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逐渐平复了剧烈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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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过一番鏖战之后,谢拾安和简常念的比赛也落下了帷幕。
“很可惜啊,我们可以看到简常念选手已经非常努力想要拿下这一局了,但奈何谢拾安压根不给她任何机会啊,直接2:0干脆利落地带走了她。”
“让我们恭喜谢拾安晋级四强!也祝愿简常念在今后的比赛中可以有更好的发挥。”
单打的赛程是非常紧&#303
40;,简常念一天打了三场,早就精疲力尽了,最后一个球落地,她浑身脱力,坐在了地上。
尘埃落定,她无缘四强,也就无缘单打总决赛了。
少年有些不甘心,埋头喘着气,眼角有点红,默默平复着呼吸。
面前却忽然出现了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她顺着手腕看上去,是谢拾安,冲她点了点头。
少年缓缓伸出手去,搭上她的掌心,两只手交握在了一起。
谢拾安使力把人拽了起来。
全场观众山呼海啸,聚光灯洒在她们头顶。
简常念也从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肯定。
那不光是对队友的,也是对对手的。
少年脸上输掉比赛的阴霾一扫而空,明亮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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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结束后,谢拾安回到训练中心,去食堂吃饭,一边吃一边抽空给乔语初打了个电话。
视频很快便被接通。
乔语初的脸浮现在了屏幕上,虽然穿着病号服,但精神状态看上去还不错。
“今天和常念的比赛我可看啦,你怎么下手那么重啊,没把人打哭吧。”
谢拾安笑笑。
“我都没尽全力,可是她说要我好好打的啊。”
乔语初看她在吃饭,就知道这个点了才刚回到训练中心,一天三场着实辛苦。
“怎么样,后天和金南智的比赛有信心吗?”
谢拾安手里的筷子夹了一下肉,没夹起来,滚落到了桌上,乔语初这才留意到她居然是在用左手吃饭的。
“你……手受伤了吗?”
怕她担心,谢拾安摇头解释道。
“金南智是左手球,严教练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让我这几天尽量用左手去吃饭喝水拿东西训练,去熟悉一下使用左手的感觉以及左手球的球路特点。”
“后天就要决赛了,这有用吗?”
乔语初也是职业球员,知道左手球比起右手球来说球路更加变幻莫测,因为一般人的惯用手都是右手,这个习惯短时间内很难改过来的。
谢拾安笑笑,继续用左手艰难地夹菜吃饭。
“死马当作活马医吧,都走到这里了,我也不可能说放弃就放弃,不说我了,你呢,身体怎么样?”
乔语初躺在床上和她说话,镜头转过一圈。
“明天早上手术,已经禁食禁水了,你看,这医院的病房像不像咱们的公寓,什么都有,金医生怕我待着无聊,还给我搬来了一个跑步机呢。”
镜头里阳台上的跑步机一晃而过,这不是她第一次在谢拾安面前提起金医生。
少年敏感地留意到了她提起这个名字时,脸上浮起的微笑,和语气里少有的一丝愉悦。
乔语初很少这样。
谢拾安顿住筷子。
“你……听你提起很多次他了,这个金医生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啊?”
乔语初想了想。
“嗯……充满了人情味的骨科医生,医术很精湛,对患者也很负责,而且脾气性格都好好,最重要的是,他都36了,这么年轻有为,居然还是单身!”
不过短短几天,就了解到了这么多信息。
少年心里咯噔了一下,只是面色无异。
“
那有什么,你也是单身啊。”
乔语初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谢拾安觉得她这个笑容有点黯然。
“我?我就算了吧,我这是剩女,眼界太高,看不上别人,也没人看的上。”
“怎么会……”谢拾安低声道,另一只放在桌下的手紧张地攥紧了裤子上的布料。
“我……”
她迟疑了很久,话音未落,就被人打断了。
“拾安,我不跟你说了啊,护士来查房了,让我早点休息呢。”
谢拾安心里蓦然一松,看着黑下来的屏幕,不知道为什么,又有些遗憾。
她轻轻叹了口气,在对话框里输入:
晚安,明天手术顺利。
乔语初很快便回她:
你也是,明天比赛顺利。
说罢,头像便黑了下去。
谢拾安把支在桌上的手机放倒,拿着筷子却再无食欲,正在发愣的时候,面前突然冒出了一个脑袋。
简常念手撑在桌上,面有怒意。
“谢拾安!你这一顿饭要吃到什么时候,严教练让我来叫你去训练呢!”
谢拾安回过神来把手机装进兜里,懒洋洋的。
“知道了知道了,这就去。”
简常念把人从座位上拉起来就跑。
“哎呀你快点,我怎么这么倒霉要当你的陪练,赶紧练完回去睡觉,困死了都。”
“哈?说的好像我愿意让你当我的陪练似的,还不是你死乞白赖去求严教练,诶,你就这么想跟我打球啊,直接求我不就完了吗?”
一番话正巧戳中了简常念痛点,少年耳根有点红,彻底炸毛了。
“谁?!谁求了!你这个人打球从来不按套路出牌,尽给我发一些角度刁钻的对角线,当你的陪练,累死人了,怪不得没人想和你打球。我跟你说,你这次要是能夺冠,这奖杯有我一份功劳。”
两个人斗着斗着嘴,不知不觉,谢拾安心里那一丝淡淡的愁意也暂时抛诸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