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一晚上没睡,全靠白天补眠,这时候薄岁补完觉终于睡醒起来了。天快黑时候的揉着额头看见鬼鸦挥手打了个招呼。
鬼乎…
"大、大佬,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他指了一下面前脆成纸片的凶那纸扎人,语气颤料。
薄岁不知道黑乌鸦怎么这么一副语气。喝了杯水之后才懒洋洋的打字。"他昨晚来偷东西,被我顺手捡到了。"
"怎么了吗?"
薄岁只是随意的瞥了眼,但是接连制服自己和A级的纸扎人,还用这么轻描淡写的语气。鬼鸦看向薄岁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
这位大佬接连制服自己和纸扎人,绝不可能是巧合。显然是知道它和纸扎人都是同属于那位不可言说存在的旗下的。
但是大佬却毫不畏惧,甚至还淡定不已。这时候还有空和他这样说话。显然是并不害怕。
难道这位大佬是有什么倚仗?
或者说……是和那位不可言说的存在同样的级别的?
这样一想,鬼鸦瞬时站直了身体。
薄岁不知道这小乌鸦在这儿脑补什么呢,有些疑惑地从冰箱里拿出面包来,睡醒起来吃东西真是太舒服了。
薄岁喝了口水之后。
鬼鸦才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战战兢兢的问。"大佬,既然……捡到了这个纸扎人。""您准备拿它怎么办呢?"
他特意克制用词,顺应着大佬的话用了"捡"这个词。又道∶"这个纸扎人性格可能不怎么好。"纸扎人不像是它一样圆滑,只要能苟命,到哪儿都行。这东西是纸做的,没有多少脑子,只凭借身凶煞做事。
现在还是那位不可言说存在的信徒……要想驯服它可不容易。
薄岁完全不知道小乌鸦已经替他打算了那么多了。在听到性格不怎么好时皱了皱眉,他本来是准备在易怀咎回来后悄无声息的将他扔出去的。可是这样要是吓到人怎么办?
虽然在打这个纸扎人的时候,薄岁并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什么不好的气息,打了他也没有吸收到愿力。
说明这个纸扎人只是天生的纸煞,并没有做过什么恶。但是性格不好….…也很要命。
大半夜的出去要是碰见心脏有问题的人岂不是会被吓出问题。
薄岁瞥了眼桌上不占用什么位置的纸片人 ,顿了顿打字∶"先等等吧。鬼鸦顿时觉得大佬胸有成竹看向大佬的目光更加敬佩。莫名奇妙的薄岁…….?这小乌鸦今天怎么看着怪怪的。算了,不想了。
他等会儿还要直播呢,还是等易怀咎回来再说吧。
这样想着,薄岁抬头有些疑惑。说起来…….易怀咎怎么还没回来?这都报警了一天了吧?
薄岁还有些奇怪,却不知道易怀咎在昨晚从天师堂的路上回家时被人拦...
住了。
他在回去手机充上电时就收到了警局的电话。说是有人报警他家好像被小偷盗了。
易怀咎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不对,因为一般的小偷根本不可能进的了他家家门。他在门上贴的符篆会将普通人拦的死死的。
但是现在……警局的人却说是确实被盗了。因为在门口看见了他被拿出来的物品。
易怀咎皱了皱眉,瞬间就意识到去他家的可能不是正常人类。他面色微变,心里正好担心这些警察正好撞上那邪崇遇到危险。
但是没想到回去的时候却遇见了麻烦,莫名奇妙的被人拦住了,居然整整纠缠了一晚上。
易怀咎神情难看,在打开手机时,这才眉梢松了些。幸好……在有人报警时那去他家的邪崇好像已经走了。
那几个警察并没有遇到什么。
易怀咎松了口气上楼,在走到电梯门口后明显的感受到了一股阴气。果然是邪崇,而且级别不低。他打开门之后就看到了满屋的凌乱。
桌子上乱七八糟的东西被扔在一边 ,抽屉也被人拉开。
易怀咎转头看了眼旁边的符篆眼神沉了些,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这邪祟进他家来到底是想找什么?
易怀咎眉头皱起,又进了书房。
这才发现自己书房里的文件都被翻过了。而且—锁住了的抽屉里之前在天师堂存留的U盘不见了。
是为资料来的?
他看了一圈之后才得出这个结论。
脸色却并没有好转,因为易怀咎忽然想到了自己刚才回来时被拦住的事情。
今天晚上他去天师堂的事情就连特殊管理局的人都不知道,只有天师堂的人清楚。可是他今晚没回去。
那个进他家里偷盗的邪祟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在有人报警之后,还有人赶来拦住他。怎么会这么巧合。
易怀咎微微垂下眼。即使是不想相信,也不得不想∶天师堂出内奸了?有人想要从他这儿拿走什么?
那U盘明显是没有找到真正想要找到的东西才拿走的。
他出神的时间长了些,拿出手机来想要打电话,却还是停了下来,看向自己昨晚买回来的糕点。这东西拿着还没有碎。
易怀咎在看了眼凌的屋子,撕了符篆叫了一个保洁上来收拾之后 ,提着糕点先去高了蒲发的门
薄岁晚上直播完例行和粉丝们聊了几句之后关了直播。这时候却听见了敲门声,伴随着的是熟悉的声音。易怀咎回来了?
薄岁有些惊讶。因为有好几次撞鬼的经验,在猫眼上看了之后,才探出头来。看到熟悉的人时,眉梢松了些。
"你回来了。"薄岁高兴的打字。
易怀咎转头看向薄岁的手机。"你声音还没好吗?"薄岁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你昨天晚上家里遭贼了。"他记起来打字。
"我昨天没有来得及回来,刚才才看到家里。"
他说到这儿苦笑了一下,想到这个偷东西的邪崇还牵扯到了天师堂的事情,微微皱了皱眉。"算了,不说这件事了。"
"我昨天本来回来早些,是想把糕点给你的。""幸好拿了一晚上还好,看看是不是你喜欢的。"
薄岁看出易怀咎是想还他昨天投喂对方小蛋糕的人情,犹豫了一下也就没有拒绝。在打开看到是自己喜欢的那家之后,表情微微惊喜了些,打字。
"我很喜欢的。"
"不过这家很难买,谢谢你了。"
易怀咎眉梢松了些,这时候薄岁似乎想起了什么。
顿了一下,打字问∶"对了,昨天警察没有进去只是备了一个案,你里面有没有丢什么东西吗?"
那个纸人还被...
打的躺在他家。
要是丢了什么东西的话,他可以尽快还回去。"只是一个U盘而已。""不过估计也还不回来了。"
那东西是邪祟拿走的。距离昨天已经过了那么长时间,易怀咎已经完全不抱希望了。薄岁听了之后却若有所思。
U盘,昨天好像看见了,回去之后再问问纸人吧。
易怀咎说完之后就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早点休息。""我也去看看楼上。"
薄岁点了点头。
看着易怀咎上了电梯之后才带着糕点关上门。
黑乌鸦好奇的探出头来。
薄岁张了张嘴,刚准备回答。在感受到嗓子里涌动的热流后却忽然停止,有些疑惑。咦,他之前分明都没有愿力了?怎么这会儿又有了?
薄岁虽然有些不解。
不过在思索时却也及时机智的止住了,不像前几次一样随意的浪费了愿力。
这时压下疑惑之后,先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打字道∶"朋友带了糕点。""给你几块,去拿小碟子吧。"
在觉得大佬如此牛逼之后,鬼鸦更是为大佬还能分他一口糕点感动的痛哭流涕,张口就要说恭维的话。
不过在被大佬抬手止住之后,才停了下来,连忙去拿小碟子。
苏盛记的糕点又甜又糯,鬼鸦用尖喙啄着。这时候草名其妙意然觉得.其实吧,跟着这个大佬也不错。
一点儿也没有之前迫于生计才做低伏小的样子。
鬼鸦幸福的吃着糕点,感慨着没有福气的纸扎人肯定不可能像它这样得到大佬宠爱。
薄岁本来还思索着愿力的事情。看鬼鸦吃的香,才拿了一块尝了尝,在眉梢微松吃完之后,这才想起来。
刚才那股新的愿力…好像是他直播时收来的。
至于原因…因为他打赌输了,打字叫了粉丝一声"哥哥"?薄岁神色古怪了些,弄清楚后心情复杂无比。没想到大家都愿望都这么神奇。
这时才看向桌子上还是扁纸状的纸扎人。现在易怀咎已经回来了。
还是应该处理一下这个纸人的事情了。
鬼鸦吃完之后才发现大佬不见了。绿豆眼转了转,虽然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但还是低头又继续吃了起来。
算了,不想了。应该没什么事情吧?
鬼鸦诡异的想了想摇了摇头。
另一边。
席悬生在看完直播之后静静地等着,准备等纸扎人汇报"人造神"的事情。他指节轻轻叩在大理石上等了很久。然而在往常该来汇报的时间,纸扎人并没有来。
纸扎人并不像其他邪崇那么灵活,性格十分木讷,几乎不会有迟到这种概念。能够让它敢大着胆子不来,只有一种可能——出事了。
席悬生微微眯了眯眼,在等了会儿之后闭上眼睛搜寻。
果然,在神念覆盖的地方,纸扎人和他的联系又断了。和之前鬼鸦的情况一模一样。
席悬生挑了挑眉。又特殊管理局?
席悬生倒是知道今晚纸扎人去找了那个姓易的天师的事情。
这时候以为它被易家的天师捉住,又送去了特殊管理局,不由抬起了眼。
虽然说被捉住都是自己废物。
但是特殊管理局三番四次的坏他的事,看来……他或许也得去一趟特殊管理局了。
席悬生轻轻地勾起唇角。神色上却没有丝毫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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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薄岁刚把纸扎人提起来那东西就活了过来。
和十分识时务的鬼鸦不同,纸扎人对于邪神的信仰十分坚定。见到薄岁这个将他砸...
晕的罪魁祸首之后,挣扎的就要起来。
一个脸色阴沉的纸人还是挺可怕的。"你抓我来做什么?"
"该死的天师,我是不会背叛主人的。"
薄岁当时出现在易怀咎家门口,纸扎人就以为他也是天师。
薄岁听见他的话后却摇了摇头,打字。"我不是天师。"
不是天师还能把它打成这样?纸扎人更愤怒了。
纸人愤怒起来身上唰唰的响,吵的人头疼。
薄岁微微抿了抿唇,觉得这个邪祟可真容易生气。
见对方丝量没有配合的意思,演冷担心他暴怒之下又发行,正想着要不要变成鱼尾偷袭一下 ,物理叫他镇静下来。
这时候嗓子忽然热了起来。
蒲岁张了张口,忽然神色古怪了起来。咦,怎么好像.…哪里有些不大对?
刚才一股莫名的冲动袭来,叫薄岁微微眨了眨眼,低头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