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木拓就好像是被捏住了喉咙的鸭子一样。
他颤抖着, 眼神都像是象征着恐惧,他并不知道他到底说了什么东西,才会让这个自从出现在他的面前开始就笑得很温柔的男人露出这样的神情, 凶狠的就好像是凶猛的野兽一样,一张开嘴就准备把他吞吃殆尽。
根本就没有让他逃离的机会。
金木拓连忙求饶道:“我……”
他一张开口,费奥多尔的眼神却变得更加冰冷道:“我想要看到的,可并不是你冲着我求饶哦。”
这一句话直接就把金木拓的退路给堵死了,金木拓双眸恐惧的看着费奥多尔。
应该说不愧是大佬吗?
竟然恐怖成了这个样子, 开头就可以直接预判他想要说什么做什么,金木拓察觉到自己应该不可以从费奥多尔的手中逃脱了,费奥多尔未卜先知一样的控制住了他所有的可以逃脱的通道。
金木拓的眼神还是求饶的,只不过这一次他再也没有之前的侥幸的心态,金木拓已经看清了费奥多尔的本质,哪怕因为被费奥多尔扯着头发开口很费力, 但是他还是努力的张开口说:“我……如果说,大佬,如果你想要知道什么的话,起码给我一个开口的机会不是?”
金木拓朝着费奥多尔讨好的笑了笑, 像极了一只小狗。
“好啊。”费奥多尔轻轻的松开了手, 在费奥多尔松开手的那个瞬间, 其实金木拓的生存本能让他本能的想要逃走, 但是硬生生的被他的求生本能给按耐下来了,因为金木拓的求生本能告诉他,如果他现在逃的话,就不是在大佬的手下艰难求生了。
而是直接尸首分离了, 这个大佬看着一丁点都不是开玩笑的样子。
想要杀一个人的眼神是不会改变的, 金木拓真切的从他的眼中看见了清澈的杀意。
可是金木拓真的不明白, 他曾经也从别人的口中听过这样的玩家,这样高质量的玩家从来都是把系统把玩在手里的超级大佬,怎么会跟他一个小小的npc杠上呢?
但是作为一个npc,金木拓哪怕不能明白,他也能很快的拿出自己社交的一面,他眼睛崇拜的看着费奥多尔:“这位……这位大人!不知道你想要让我告诉你什么事情?”
费奥多尔轻垂下眼眸。
月光在他的身上拉下很长的阴影,金木拓竟然罕见的在他的身上看见了几分脆弱感觉,费奥多尔的脸庞真的太存在欺骗性了,欺骗性的让人心软,欺骗性的让人流露出柔和的情绪,欺骗人的让人在他的面前解剖开真心。
哪怕连刚刚现在头皮还在硬生生的发痛的金木拓都差点没有逃过费奥多尔的美色攻击...
。
草,发现自己被美色蛊惑的金木拓连忙在内心打了自己一巴掌让自己清醒过来!
这是你可以心疼的对象吗!他刚刚差点就手刃了你诶!
费奥多尔:“什么都可以,从你知道的最基础开始说吧,譬如说,你是谁呢?”
金木拓心中不妙的情绪越来越奇怪。
这个大佬怎么会问他这样基础的问题啊?他的系统都不会告诉他的吗?
但是金木拓很老实的说:“大佬,我跟你们玩家不一样,我是他们批量产的npc啦,就是说哪里需要搬哪里的那种,因为世界线里拥有主角,主角或成功或是失败,都需要一个炮灰一个npc来推动剧情,我就是专业的npc龙套扮演者啦!这次来到你的世界就是因为这里的黑衣组织临时缺了一个员工,所以我就被拉过来顶替啦。”
npc,龙套,主角,剧情,员工。
这些词语在叶怀瑾的脑子中飞速的运转,叶怀瑾想的越是明白,心中就越是冰冷,他感觉自己的大脑都已经被冰封起来了,所以他的心底已经如此的愤怒了,他的大脑却越是清晰。
清晰的抽丝拉线,将所有的事情都串联在一起。
他继续问道:“所以说博物馆的那个人是你杀的?”
“啊?什么博物馆?”金木拓先是茫然的想了一点,然后肯定的点了下头,“对啊,那个时候我本来是准备跟你去碰头的,但是我那天在酒吧喝的太醉了,所以爆睡了一个晚上,结果错过了你去装监视器的角度啦!但是按照我的工作范围,我必须要去那边踩一下点,否则我的任务是不可以完成的啦。”
“结果没有想到我太不小心了,酒的宿醉还没有过,所以就在去踩点的时候,被人发现了,他直接想要叫,我没有办法,就只能把他杀了。”金木拓说到这里还有点小骄傲,他小声的说,“大佬,虽然说没有你的手法干练,但是我敢保证,那个人在我的手下绝对没有太多的痛苦!我直接就射中了他的心脏哦。”
再听到这样的言论,叶怀瑾竟然发现自己一丁点都不意外了。
他继续问道:“看你的样子,你是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我存在的吧?”
金木拓小心的缩了缩脖子:“大佬,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npc而已,我出生的意义就是为了填补剧情,你们玩家这样强大而高高在上的存在是我们摸不到的。”
“是吗?”叶怀瑾状似危险的挑起眉,他看着金木拓,“你确定对我们都存在着绝对独一无二的崇高敬意吗?那你的眼睛,怎么在诉说你的不请愿呢?”
“金木君。”他的声音恍如恶魔的低语,“你真的,愿意一辈子都当一个普普通通的npc吗?”
“一辈子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忙忙碌碌的去当...
npc,被当做物件一样的摆来摆去,死也死的不明不白,还要一辈子遭受到政府的剥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