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怀瑾跟费奥多尔重逢以后,又或者是在说叶怀瑾不理费奥多尔走神然后被费奥多尔堵着说出了一些东西之后,叶怀瑾对于费奥多尔的态度就变得格外的黏人,只要能跟费奥多尔说话的时候就一定会黏着费奥多尔好好的说话,只要能跟费奥多尔独处的时候,就一定会跟费奥多尔做交流。
费奥多尔将其看做是叶怀瑾面对费奥多尔做出的那件事情的应激症,但是恰好费奥多尔也不讨厌,所以说两个人都没有怎么想要去改。
或者说,其实费奥多尔并不仅仅只是不讨厌而已,他应该还有点儿享受看着叶怀瑾在他的面前耳朵都红到爆炸了,但是还是倔强的不愿走,硬是要跟费奥多尔说话的样子,每一次的时候,都会忍不住的眼中含着笑意。
这种习惯是会很快的侵占一个人的生活,并且很快的习以为常的。
是以在刚刚叶怀瑾跟费奥多尔说话说倒一半,突然丢下费奥多尔跑了,对着金木拓说话的时候,费奥多尔是有点儿惊讶的。
因为叶怀瑾从前从来都没有做出来过这样的事情。
但是,当看着在自己面前柔软温驯的像是猫咪又像是狗狗一样的叶怀瑾,...
用强硬的手段从金木拓的手中获取信息的时候,费奥多尔的第一感觉,却是兴奋。
不是对系统也不是对一切真相的兴奋,而是对叶怀瑾这个人背后的秘密的兴奋。
费奥多尔早就知道叶怀瑾并不是真的跟他口中一样,只是一个上学的乖小孩儿而已,一个只是上学的乖小孩是不可能会像是叶怀瑾一样的。
在上学的小孩都会拥有一个特性,那就是他们或是天真或是不谙世事,在面对全然陌生的事情的时候,会产生应激的感觉。
可是叶怀瑾从来都没有,叶怀瑾很坦然的接受了生活给予他的一切,好像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对待一样。
可是叶怀瑾太乖了,又把他的过去藏得太好了。
从来只字不提,就算提提起来的也是开心快乐的片段,从来都不说那些藏在开心快乐的片段下面的过去。
从前费奥多尔对于他的反应无所谓,毕竟他只是需要一个棋子,作为一个执棋的人,在他摸透了应该要怎么运用一颗棋子的时候,他就不会拥有太大的兴趣去探究那颗棋子到底在想些什么,因为那是对他来说毫不相关的事情。
后来费奥多尔对于他的反应选择尊重,因为那个时候叶怀瑾的过去他是否知道,对于费奥多尔来言其实也并不重要,因为他不在乎叶怀瑾的过去,也不想要知道是什么样的过去组织成为了叶怀瑾这个人,他只想要抓住当下,他只想要看见现在的叶怀瑾。
在不久之前,费奥多尔才兴起了想要探究叶怀瑾的过去的念头。
因为叶怀瑾的思想太过于有趣了,他跟所有知道了费奥多尔伪装下的样子的人,全然不同。
费奥多尔想要知道是什么让叶怀瑾产生了这样的不同,变得跟别人都不太一样起来,费奥多尔的直觉告诉他,那一定是很有趣的事情。
直到刚刚,费奥多尔想要窥探叶怀瑾的过去的想法,才真正的产生。
他想要从里到外真真正正的看清叶怀瑾,包括他所有藏起来的不为人知的过去,也包括他偶尔会冒出来的,跟他表现出来的乐天派的性格就好像是两个性格的冷漠冰冷。
这真的很矛盾,但是也就是这样的矛盾组成了这样的叶怀瑾。
跳脱却从来都不会走出真正的舒适区,明明看着胆大却心里住着一个胆小鬼,明明——
费奥多尔都不在乎,他却在第一瞬间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伤心。
是的,当费奥多尔感受到这样的情绪的时候,就连费奥多尔就小心的仔细的确认了一遍以后,才敢真正的确定。
叶怀瑾正在因为他的遭遇而感到难过。
他&#3034...
0;愤怒,他的冷漠,全部从这最开始的难过衍生而出。
费奥多尔眼神柔和的看着叶怀瑾,好像是要把叶怀瑾整个人都割裂看来,清楚的看到他的内心一般。
叶怀瑾局促的说:“我,陀。”
当着金木拓的时候叶怀瑾什么话都可以说得出口,当着费奥多尔的时候,语言都变得很无力。
叶怀瑾感觉自己是失缺了表达一切的能力。
但是在费奥多尔的眼神下,叶怀瑾勉强的说完了自己的话。
“那,那我……我生完气了。”
费奥多尔恍然似的点点头:“那叶君你准备对着金木拓怎么样呢?”
叶怀瑾:……
刚刚说完就打自己脸的叶怀瑾突然感觉脸好痛,但是就算是脸痛叶怀瑾还是要说。
“……那我不生气的对着他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