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楚怀瑾只是把摄像头给盖住了,所以观众们依旧可以听到声音，并不影响观众们听到直播间里发生了什么。
而刘导发现有个摄像头黑了以后，立刻让工作人员启用了备用摄像头。
在看团综直播的网友们甚至一开始都没注意到另外一个摄像头打开了,大家听到这个消息后，都变得愤怒了起来。
【气死了,这泡菜国，真是阴魂不散。】
【那泡菜国的大扑棱蛾子上次居然还没有被虐怕吗？他们怎么还敢来蹦跶啊？】
【鱼鱼说得好！大家都支楞起来！这次舞台虐死他们！】
不少网友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还特地去看了泡菜国那边的消息。
而看完泡菜国那边发的官宣消息以后,网友们更气愤了。
【我吐了！泡菜国那边还反咬我们一口，说我们是在跟他们学，这次来浪漫国是为了传播他们的东洋文化的。】
【太恶心了，他们还在嘲讽我们内娱整体实力不行，还说我们上次的票数和效果造假，还请外挂,就是为了拉踩他们的。】
【啊啊啊，看的我拳头都硬了！我们实力一般,但是我说可以，你们嘲讽不行。】
【即使我们实力不行,Apany团也能教你们做人,把你们打的满地找牙。】
……
网友们义愤填膺,讨论纷纷,现场的众人在听到方寻瑜的话以后,也都纷纷打起精神来。
“瑜瑜,”甚至还没有到住宿地点,众人已经迅速开始讨论了起来，“咱们这次舞台搞个什么样的？”
“我们要不要先定个主题？”
林星宇急吼吼地率先问出声。
路彬彬点头赞成，耿直地说着：“我们这次注意点,我怕他们不仅偷我们的创意，还要跟上次那样倒打一把。”
“刘导，”也有人看着刘导，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着，“这次团综别难为我们了，该到我们团结起来的时候了。”
刘导：……
刘导嘴唇动了动。
他看着Apany的众人，视线落在了方寻瑜身上，忍住了吼出自己心中咆哮的那一声“到底是你们难为我还是我难为你们”的冲动，沉默地点了点头。
“嗯，”Apany的众人正在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方寻瑜也点了点头，神色认真而又严肃，“这次舞台和曲子大家一起认真想一想。”
“我们不能被他们比下去，”方寻瑜的眼睛微微眯了眯，语气中带着认真。
“等到了住的地方，我们先踩踩点，”因为以前有流动表演的经验，方寻瑜对演出并不算很惊慌，他按照曾经到各地演出的经历，井井有条地安排着，“我们先摸一下这边的人喜欢的口味。”
“然后定一下主题，再进行曲子和舞台的设计。”
……
观众们看着Apany团的讨论，有些感动的发着弹幕。
【我宣布。Apany团以后就是我的本命团了！大家真的都好用心！】
【真的，思路好清晰，市场调研什么的，看起来就好靠谱。】
也有人听着方寻瑜不急不躁的安排原地入坑。
【认真的男人果然好帅，本颜粉疯狂心动。】
【在艺术频道看了上期综艺过来的，本来只是对方寻瑜好感，怎么直播这么有魅力呜呜……】
【救命，方寻瑜好迷人，刚刚的说话样子好A，我一直以为他是那种很可爱的小软O……】
【方寻瑜在舞台上一直挺飒的！希望这次他还能带着Apany团虐死泡菜国那群小菜菜！】
……
弹幕前的观众讨论纷纷。
现场中，方寻瑜有条不紊...
的安排着，俨然已经进入了状态。
方寻瑜感觉自己在听到刘导说完这个消息后，已经完全不困了。
不仅如此。
那些《如何追求英俊少年》中的攻略试探的小动作，那些不动声色靠近楚怀瑾的打算……此时此刻，全都通通被他抛到了脑后。
方寻瑜满心都是舞台，他一边说，一边认真想着当时对方舞台的特点，脑海中飞速的盘算这次的舞台怎么样才能出彩。
而一边的楚怀瑾看着迅速起身，瞬间进入状态了的方寻瑜，有些微微的愣神。
他没想到方寻瑜状态切换的这么快。
他也没想到……方寻瑜好像没睡着。
刚刚两人之间涌动的暧昧气氛荡然无存。
但是──
楚怀瑾微微侧头，看着一脸认真的方寻瑜，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他看着方寻瑜那张好看的脸上露出严肃的神情，他看着方寻瑜有条不紊给众人安排的任务，他看着方寻瑜脸上露出了那让他感觉有些熟悉的“一生要强”的神情……
总觉得对方好像更可爱了。
不知道为什么，楚怀瑾甚至觉得这个画面好像有些熟悉。
脑海中好像浮现了自己跟方寻瑜一起舟车劳顿，到外地去看方寻瑜表演舞台的情形。
记忆里，方寻瑜穿着一身戏服，在台上顾盼生姿。
他咿咿呀呀的唱着，唱腔清丽婉转，眼波流动，一举一动像是会勾魂一样，牢牢地吸引着所有人的视线。
台下座无虚席。
而他是台下芸芸众生的一员。
他在台下的角落默默的看着。本能地想距离方寻瑜更近一点，最后却只能跟着周围那么多看客一起鼓掌叫好。
……
楚怀瑾皱了皱眉。
他知道这画面是不可能发生的。
但是这记忆如此清晰，甚至连方寻瑜唱的唱段，楚怀瑾都觉得清晰可闻。
虽然有国戏的大佬特地联系过方寻瑜，也肯定过方寻瑜唱的小嗓，但是小嗓戏腔和真正的戏曲还不太一样。
能唱小嗓和能唱戏，还是有一定的差距。
因为楚怀瑾脑海中有关戏曲方面的梦境和记忆片段着实过多，而最近这些片段中的主人公又都成了方寻瑜的脸，楚怀瑾甚至特地查了方寻瑜的资料。
学习戏曲的经历比学习乐器的经历要好查找很多。
现在乐器的学习，或自学或报班，几乎人人都会学一点，自由度比较高，相比起来，学习戏曲的专业性则是要高一些。一般能唱好的，都是会去当地著名的曲艺学院，或者跟随第几代戏曲传人当旁听弟子学的，而这些经历都会被记录在册。
方寻瑜……并没有系统学习过戏曲的经历。
但是脑海中的画面过于清晰，甚至清晰到楚怀瑾微微有些晃神。
楚怀瑾看着方寻瑜，眨了眨眼，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
最近自己的这症状……好像越来越明显了。
原本脑海中浮现的记忆片段，只是单纯的零零碎碎的一些场景。
而现在，脑海中冒出来的片段不仅更加高清了，甚至是那些原本不带什么情绪，像是以第三者视角看到的片段，现在想起时，居然也都带上了浓烈的情绪。
像是自己亲身经历过那般。
不仅如此。
像是刚刚脑海中冒出的片段那样，很多片段居然还带上了声音。
甚至有些记忆片段过于真实，让楚怀瑾都有些分不清，到底哪些是自己脑海中突然冒出来的，哪些是自己真正经历过的。
但是……
...
他并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也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想到这，楚怀瑾的眉毛微微皱了皱。
因为自己这莫名其妙的“病”，他前一阵子去看过好几次心理医生。
因为记忆片段中方寻瑜出现的频率过高，也让楚怀瑾格外重视。
楚怀瑾本想着在自己对方寻瑜表白之前，把自己的这个毛病不声不响的治好，但是现在，别说是把这个莫名出现的症状治疗痊愈，这几次的检查结果甚至显示他一点毛病都没有。
楚怀瑾觉得有些不可置信，而医生看着心理量表和检查报告单，皱了皱眉，分析他可能是劳累过度，加上过于喜欢方寻瑜导致的。
楚怀瑾：“。”
为了排除其他原因，楚怀瑾甚至还做了好几次心理测试和激素水平测试。
但每次结果都几乎一样，都显示他的心理健康的超乎常人，甚至连点抑郁情绪都没有。
想到这，楚怀瑾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情绪。
楚怀瑾并不怀疑医生水平有问题，毕竟这医生是华国顶尖的医生，是楚怀瑾当时拍戏的时候，认识的顶尖专家顾问，要不是两人关系相处的不错，楚怀瑾想要挂号可能要排到三个月以后。
做了几次检查和咨询后，对方还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鼓励了几句。
“放心吧，你没什么大问题。”
“不要犹豫啊，小伙子，喜欢就去大胆的追。”
“你这个症状，也有一种可能……”
医生摸了摸下巴，继续说着。
“还可能是太过喜欢导致出现的幻觉，不过临床上这种情况出现的极少，也只有几例情况，目前激发机制也没有特别确定。”
“可能得特别喜欢才行。”
楚怀瑾：……
“小伙子，你心理健康的很，尽管放心大胆去追吧，”心理医生笑眯眯的，甚至还感慨了几句，“这年头，心理这么健康的人可不多喽……”
“跟你在一起，对方一定会很幸福。”
楚怀瑾再次：……
虽然当时楚怀瑾感觉难得脸红，但是现在再次回想起来，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
视线撇到自己刚刚蒙上的摄像头，他看了看正认真安排的方寻瑜，伸手把摄像头上的衣服扯了下来。
直播间里弹幕激动的嚎叫了起来。
【妈妈，我重见光明了！】
【还是这个视角清晰，就喜欢这种怼脸拍的视角。】
【呜呜终于能看到帅哥们了！】
有人因为“重见天日”而激动感慨着，也有不少人注意到了楚怀瑾脸上那还没有消失的笑意。
【救命，作为老粉我敢肯定！楚怀瑾这个笑不对劲。】
【真的，楚老师之前难得的感情戏都没笑的这么真心！】
……
“我在浪漫国这边认识一些人，应该能给我们提供舞台效果或者是妆造方面的帮助。”
沉默了一阵，终于回过神来的楚怀瑾也开口。
“如果有需要，我马上就去联系，”回过神来的楚怀瑾也瞬间进入了状态，“大家在调研的时候，着重注意观察浪漫国人喜欢的节奏和旋律结构。”
“我们要是在他们的听觉习惯上，作出属于我们华国人的舞台。”
方寻瑜听到楚怀瑾的话，眼睛一亮，点了点头，声音洪亮地应了一声──
“楚老师说的对！”
【哈哈哈哈草，本来我听得热血沸腾的，被鱼鱼这一嗓子嚎笑了哈哈哈。】
【鱼鱼刚刚这声真的好可爱！】
...
【救命，我明明不是cp脑啊，怎么我突然就磕到了。】
【一起搞事业多好磕！虽然我们cp粉都不care这种级别的小糖了，但是姐妹们随便磕，我们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听到cp粉们发话以后，尝到甜头了的网友们看的更起劲了。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大家喜欢磕cp了，确实有点上头。】
不少网友磕着磕着，还发现了盲点。
【我突然发现这次的嘉宾只有楚老师跟着Apany团一起诶！】
【姐妹我也发现了！而且楚老师和队员们待在一起，看起来也毫无违和感。】
【不瞒大家，我刚刚还在想Apany不是七个人吗？怎么成了八个人了。】
【笑死，而且楚老师是第一个连上两期团综的男人！我愿把楚老师称为Apany的编外人员。】
……
弹幕中众人还在纷纷讨论着，而楚怀瑾在对上方寻瑜看向自己的眸子后，，则是微微愣了一下。
他后知后觉地像是反应过来了些什么。
如果他没看错方寻瑜眼中的信任和欢喜……
那么，方寻瑜刚刚应该是故意向他身上靠的。
想到这，楚怀瑾的笑容更盛了。
方寻瑜……应该是也喜欢他的。
自己的表白应该抓紧策划起来，表白的日子……也是时候可以安排上日程了。
“对了，楚老师，”方寻瑜转过头来，漂亮的眸子眨了眨，继续对着楚怀瑾说着，“到时候或许会用到您这边的朋友的话，还要麻烦您。”
“不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