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呀, 宝贝。”
坚硬的枪.口划过柔软的肌肤,将半濡湿的领口往外撑起。
“我应该如何处置你?”
【滚啊啊啊啊!激动死我了,这是什么坏狗!我真的我看小说看到这样的垃圾攻都要骂上两句】
【虽然我的确很喜欢强制爱, 虽然时狗做的香香老婆的确也是很香,但是我还是必须要大声说出一句达咩!!不要这样的坏狗!】
【感觉老婆在这里游戏里面遇见的三个狗男人都是那种独占欲极强的那种, 看见别的狗留在老婆身上的印子就要激动得快疯了, 要被气死了,然后转过头来还装得和什么似得, 一边对着老婆摇尾巴一边在老婆身上又咬又舔,留下更多的印子……真的是,又坏又蠢, 最后最可怜的还是我的老婆】
【就是就是!有力气你们不如都聚在一起打一架, 现在这样子总是对着老婆撒气, 欺负老婆算是什么男人, 看得我血压上升】
【呜呜呜只是可怜了我的娇娇老婆, 斯哈斯哈老婆肯定很不容易吧,要每天应付三只坏狗, 我心疼死了】
【笑死, 转了一圈最后发现原来柏狗还是其中不太狗的那个, 本来被嫌弃现在看来居然还不错, 果然只有对比才能产生美】
【柏狗你滚去哪里啦!!赶紧来救救你的娇娇老婆啦!你要是再不来看你老婆都要被别的狗男人吓成什么样子了!】
尤醉恐惧地哭泣着。
处置
他使用的是“处置”这个暧.昧不明的词语。
处置是要处置什么呢?
是上位者对于下位者的惩罚,还是一位傲慢自大的杀人凶手在对着自己的被害人征询着在杀死他之后如何处置他尸体的计划?
他明明知道尤醉现在根本就开不了口,但是却还是这样询问,就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掌控者怜悯地施舍给自己下众的所谓民主。
其实却根本没有给出任何的选择。
如此傲慢,如此不近人情的狂妄。
柏寒……
柏寒你在哪里呀……
尤醉咬着唇, 整个人就像是一只被揪住长耳朵的兔子一样, 几乎要被吓得晕厥过去。
他拼命地在心中回想着柏寒的脸, 想着他的样子。
他实在是太需要有人来救他了。
不管是柏寒还是程子烨……
或者是别的什么人,只要现在出现在他的面前就好……
冰冷的枪.口还在他的胸口打转,他哭得整个人都要抽搐起来,白软的胸口不断起伏着,尖尖的下巴上蓄起了淡淡的泪花。
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嗯?宝贝你怎么不说话了?”
尤醉从男人的声音里面听出一种淡淡的愉悦,似乎他此时正非常享受着能够将怀里面的人彻底掌控的快感。
一道淡淡的黑影从他的身后投落到了他的眼睑上。
“砰——”
一声剧烈的碰撞声响起,引起一阵震荡。
尤醉感觉身子猛然一晃,原本顶在自己胸口的那把手.枪终于划开。
他被男人从怀里推出来,眼睛里面还含着泪花,就已经摔在了地上,有些懵得看向眼前的场面。
柏寒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已经和时朗扭打在了一起。
原来刚才他趁着时朗抱着尤醉的时候,重重地在时朗的后脑上来了一下。
一般来说,寻常的人被这样敲上一下,就算是不昏迷,肯定也是要迷糊上一会,但是时朗却就像是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一样,转身将尤醉从自己的怀里推出去,而后就和柏寒打了起来。
“柏寒……”
他惊喜地叫出了声...
,眼泪更多的落了下来。
梦想真的成真了,柏寒真的居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手上还缠着绷带的俊美男人在听见尤醉的声音时回头看了他一眼,满是红血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
“滚到外面去,别碍手碍脚!”
“你不要这么说话,万一把小美人吓到了怎么办?”
一拳重重地冲着柏寒那张还残留着些许青紫色伤口的脸砸去,时朗温柔的语气在此时听起来格外嘲讽。
“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不喜欢你,还主动缠着我找上了我?”
“你要对着他温柔一点,哄着他,给点喂一点好吃的,他就会像是一条没有主人的脏兮兮的小狗一样,主动地跑过来,舔你的手,摇着尾巴和你示好。”
“对他提出什么样子的要求他都会答应,乖乖的穿上小裙子露出大.腿来给人看。”
柏寒的眼睛更红了,他侧脸躲避开那一拳,只感觉正在和自己缠斗的这人全身都冷得像是冰块,并且身子也像是钢板一样坚硬。
与其说像是一个人,反而不如说更像是一只从冰棺里面爬出来的僵尸,或者是吸血鬼。
他用手肘卡住那人脖子,两人在地上翻滚,地面上的柜子被碰倒,各种杂物噼里啪啦地砸落下来。
两双同样的凶兽一样的眸子看向对方,眼睛里面的是满满的仇恨。
“给我闭上你那张死人嘴。”
柏寒的声音冷得像是要掉冰碴子,偏偏时朗却还是那样温柔明朗的模样,甚至声音里面还带着些许隐晦的笑意。
和柏寒相比,时朗就宛如一个话痨。
“怎么了?被我说中了?”
柏寒伸出手掐住他的脖子,膝盖曲起,重重地顶在时朗的胸口,压迫着他的心脏。
但是此时正处于劣势的时朗嘴角上却还是挂着些许嘲讽的笑意。
“我听说你是他男朋友?”
“知道了,就离他远一点,你这个杀人犯”
柏寒的手逐渐收紧,但是时朗却还在笑着,他那带着金属指套的手松松的落在身边,轻柔地叩击着。
“那你有没有和他做过啊?”
在这样生死存亡的关头,他却用这样的语气说出类似于狎昵的话语。
似乎这样勾起柏寒心里面的情绪,让他感受到一种至上的快乐。
“尝过他的身子了吗?知道他的身子有多嫩,水有多多了吗?”
“知道他在床上哭着求人别停下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多么可怜又可爱了吗?”
柏寒的嘴唇都紧紧地抿了起来,他的眼睛里面的冰寒甚至已经都掩饰不住了。
里面满满的都是对于眼前这个男人的杀意。
他在这个陌生的男人将尤醉像是托着一只兔子一样从卫生间里面拖出来开始,就注意到他们了。
而尤醉脖颈上面的伤痕,还有他身上穿着的那一身十分不合时宜的被鲜血染红了的纱裙,都将他原本克制的理智像是牙膏一样不断挤压着。
光是看着男人对着尤醉的那种亲密又暧.昧的态度,还有尤醉失踪了这么久直到现在才出现……
柏寒向来聪明又爱多想。
他将尤醉之前在地下室里面遭遇到的事情猜测得八.九不离十,甚至思维还在向着更加危险的地方滑落着。
那些在隐秘的地下发生的事情在他那飞速运转的大脑里面快速闪过,只是这样想一想就已经让他感到一种几乎无法抑制的怒意。
他当然能够想象得出,他的少年在黑暗里面曾经遭遇过什么样子的事情。
他在被吓到之后,又会有多乖,多甜,...
软软地跪在床上哭泣着,祈求着能有个什么人来救自己。
就像是一只浸满了糖浆的饱满樱桃一样,只要被人轻轻一吮就能从中流淌出勾人的蜜汁来。
他希望有人来救赎他,但是那副天真又可怜的姿态却让所有来救赎他的骑士都变成了伤害他的恶龙。
他就像是罪恶本身,美丽里面天生带着罪恶。是极艳极美地盛开着的纯白的罂粟。嗅闻到他香气的人都会被他引入地狱。
伏在他身上,将他弄得哭泣出来的却并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个男人。
一想到这里,柏寒就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偏偏被他压在身下的那人,脸上不仅没有任何慌张的神色,反而甚至还有着有恃无恐的轻蔑。
“啧,你不会还没有和他做过吧?好惨哦。”
柏寒的牙齿都要被他自己咬碎,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
手下的力道控制不住,几乎是将人往死里面打的力度去的,根本就没有任何收手。
尤醉呆在原地,看着柏寒和时朗扭打在一起,并且口中还说着一些什么和他有关的近乎于赤.裸裸的荤话。
他的脸时而白时而红,完全已经不知道要做出什么样子的反应。
【啊啊啊两个狗男人打起来了!】
【打得好打得好!让你们都欺负我老婆!赶紧打,打死了更干净!】
【啧时狗是真的狗,就算是打架的时候也还不忘了要说些什么骚话惹老婆!看把老婆弄得小脸都红了】
【老婆内心委屈巴巴:你们要打架就打架嘛!还扯上我干什么!】
【嘿嘿嘿,你们打吧,我要带着老婆跑路了】
【坏狗就知道上来就和人打架,没看到老婆刚刚都被吓坏了,不知道先过来安慰一下老婆,可恶】
【啊啊啊啊这场游戏是不是马上就要结束了啊,老婆你不要管他们了,你趁着他们打架赶紧跑路吧!用钥匙打开别墅的大门就能离开这里啦!】
【就是就是,你先自己保命要紧!不要受伤呀我的宝贝!】
一起和尤醉看呆了了的还有社长和摄影男。
他们立在原地,因为从小都没有怎么学过打架,胆子也小,一时间也不敢上去帮忙,只怕自己上去一拳就要被人揍倒。
“他手里有离开别墅的钥匙!”
尤醉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喊出声来。
那一串他从那个被封在水泥里面的尸体手里拿到的钥匙!
那其中的最大的一把钥匙,一定能够打开别墅的大门,带着他们离开这里!
他知道凭借自己的垃圾体力冲上去帮柏寒也是帮倒忙,估计还要被人劫持住当人质,所以自然也不能上前。
只能将这个消息告诉别墅里面的其他几个人
听到钥匙两个字,摄影男和社长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就算是眼前突然冒出来的陌生男人无比诡异,但是他却毕竟也只是一个人啊,并且看着他现在和柏寒打得有来有往,还落在下风的样子,也并不是不能战胜的。
这可比那些可怕的鬼怪什么的看起来更容易对付。
……并且他的手上还有着钥匙。
“是真的,就在他的口袋里!”
得到了尤醉的保证,两人也再也不管心中的畏惧,趁着时朗被柏寒控制住的时候,直接冲了上去。
时朗的口袋被人翻倒出来,那一串钥匙被强行从他的口袋里面取了出来。
正是那串尤醉从尸体的手上挖掘出来的钥匙。
摄影男第一个拿到了钥匙,整个人的眼睛都发出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