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爵就蹲在他面前,已然又恢复成平日人前那个衣冠楚楚,气度不凡的精英总裁,比起叶雪理现在的□□,他全身上下竟然只有下面的拉链是开着的,甚至衬衫都没有从腰带里拉出来。
活脱脱一个衣冠禽兽。
叶雪理气得不行,要不是浑身没力气,非要抬腿给他一脚才行。
气过后又觉得委屈,别过头不想理他。
鹤爵以为他是累坏了,弯腰在他肩膀上亲亲,起身到休息室里拿一床薄毯给他盖上。
做完这一切后才找到遥控器,把办公室的灯打亮,骤然明亮的光线刺的人眼疼,叶雪理拉起毯子蒙住脸。
鹤爵看他一眼,在办公桌前的地毯上找到他的手机,弯腰捡起来,随手拨了一个号码。
叶雪理听到他的声音,偷偷露出脸,看到鹤爵站在不远处打电话,单手插.进西裤口袋,宽肩窄腰,慵懒随意的姿态,帅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叶雪理暗骂自己没出息,刚才还被这个混蛋快弄没了半条命,现在却又忍不住对着他犯花痴,当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鹤爵交代完要吩咐的事情,把电话切掉,手机也随手扔在旁边,而后便向沙发这边走过来。
叶雪理听到他的脚步声,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鹤爵弯下腰,大手在他额头上探探,似乎是在确认他有没有发烧。
叶雪理虽然还在生气,却觉得他的手掌凉冰冰的有点舒服,忍不住轻轻蹭着,发出很小声的呻.吟。
鹤爵皱起眉头,把人小心抱在怀里:
“宝宝,你发烧了。”
该死,今天真的是有些失控,怪只怪最近工作太忙,两个人太久没做,叶雪理也反常的一味纵着他,即使被欺负的狠了,也只是像只小猫一样,挠他两爪子,或是哼哼唧唧的在他肩膀上咬上一口,可爱的让人只想更加凶狠的蹂.躏他。
叶雪理昏昏沉沉的,靠在他胸口,睁开眼睛,面颊潮红的异常:“发烧了?”
怪不得他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没有力气,手脚酸软的厉害,鼻子里呼出的气息也很烫。
顿时委屈又伤心,皱着鼻子:“我就知道,你身寸进去那么多,我就知道……”
鹤爵心疼的亲他,把他抱起来:“对不起,我们先去洗干净好不好。”
顾忌着叶雪理的身体情况,鹤爵在浴室里也没敢耽搁,快速把里面的东西都弄出来,冲洗干净,就裹了浴巾把人抱出来。
他记得休息室有小陈准备的医药箱,翻出来在里面找到了退烧贴和上次买来没用完的药膏,虽然简陋了点,但也可以暂时应急。
叶雪理烧得不重,但就是难受,闭着眼睛哼哼,鹤爵给他涂药膏时还被他用脚在他脸上踢了一下。
他忍耐着,知道自己没有生气的资格,细致耐心的把药涂好。
做完这一切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期间小陈来办公室送新买的退烧药和一些简单的晚餐,看到办公桌上那可疑的狼藉和痕迹,面不改色的说一会找人过来清理。
鹤爵没说什么,点了根烟,担忧的目光却一直望向在旁边的休息室上。
小陈知道现在不是他该久留的时间,放下东西便识趣的离开了。
鹤爵抽完烟,又一个人在外面处理了会工作,后半夜依稀听到休息室里面传来的呻.吟声,便立刻放下鼠标起身快步走进去。
为了让叶雪理睡得更好一些,休息室里只亮了一盏墙角落地的氛围灯,浅色的柔光会更有助于人的睡眠。
知道现在人已经醒了,鹤爵便把顶灯按亮,走过去看着床上睡意朦胧的人,弯腰靠近他:“宝贝,老公在。”
叶雪理迷迷糊糊的,看到一张戴着金边眼镜的英俊面容,不由想起睡前发生的事,撇撇嘴巴,下意识说道:“斯文败类。”
鹤爵无奈,被骂了也不会生气,只是低头爱怜的亲亲他的鼻尖:“只对你一个人败类。”
叶雪理哼一声,眨着眼睛看他:“你是不是又去工作了啊,就不能好好歇一会吗。”
这个男人也太有精力了,刚才做得那么疯狂,他就一点都不累吗!
叶雪理觉得自己半条命都快没了。
鹤爵摸摸他的额头:“就快做完了,宝宝现在感觉怎么样,烧已经退了,是不是好一些了。”
叶雪理点点头:“就是那里还疼,你也太凶了,怪不得别人都说男人不能饿太久。”
鹤爵失笑,点他的额头:“哪里看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叶雪理伸手去搂他的脖子:“你别去工作了,陪陪我好不好。”
小家伙这样乖乖软软&#303
40;求他,鹤爵哪里舍得说不好,摘掉眼镜,掀开被子上床。
叶雪理自发滚到他怀里,枕着他的胳膊,一条腿还不老实的挂在他腰上,满足的蹭蹭:“好舒服啊。”
鹤爵揉着他的头发,跟他闲聊:“宝宝今天怎么想起来公司了。”
他还好意思问,叶雪理哼道:“我再不来,你怕是都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家了吧,干脆住在公司好了,也方便你随便找什么男秘书,女秘书来伺候你的。”
鹤爵回味他说的话,好笑道:“好重的酸味,小陈买的晚餐也没有重醋的菜品啊,怎么会这么酸。”
叶雪理脸红,气得打他一下:“你正经一点。”
鹤爵握着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一下:“我知道了,原来是总裁夫人来查岗了,怎么样,对查岗的结果还满意吗?”
叶雪理仰着脸看他,表面上没什么,被子下的手却精准的握住男人某个地方,奖励似的摸摸:“还算是守男德,继续保持。”
鹤爵被挑逗的不行,眯起眼睛,捏住他的下巴亲他:“多谢夫人夸赞。“
叶雪理被亲得软绵绵的,好像又有了点感觉,翻身骑坐在他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鹤爵看着面前雪白纤细的小身板,压低声音说:“别闹,你会受不住的。”
叶雪理软软哼着,粉红的舌尖在下唇舔出一片水光,眼尾湿红,像只吸人精血的妖精。
“可我还想要嘛。”
鹤爵胸膛起伏着,一把将人扯了下来。
……
鹤爵最后当然还是没有真的做,他不想让叶雪理受伤,用嘴巴帮他弄了一次,想着他才退了烧,也没敢胡闹太久,去外面把小陈买来的晚餐拿进来,虽然叶雪理没胃口,还是被他哄着多吃了一点。
吃完又去浴室匆匆冲洗了一次,这次就是鹤爵也觉得有些困倦,熬不住睡意,便跟叶雪理搂在一起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还是鹤爵先醒过来,落地窗的白色纱幔垂着,清晨的阳光被轻软的纱帘过滤,便没有那么刺眼。
鹤爵惦记着昨天没有处理完的工作,准时在大脑里的生理闹钟响起时睁开眼睛。
先是恍惚了一阵,便感到脖子上时不时传来一阵柔软湿热的吐息,鹤爵侧过头,看到埋在他肩膀上睡得正沉的小家伙。
脸颊睡得粉扑扑,睫毛濡黑浓密,尖细的下巴磕在自己颈窝里,不仅如此,自己的腰,腿,也全都被缠得结结实实,叶雪理八爪鱼一样黏在他身上,他根本挪动不了分毫。
虽然可以强行把人从自己身上剥下来,可看着他满足香甜的睡颜,鹤爵又实在不忍心,盯着他的睡脸看了半晌,直到外面传来轻微的敲门声。
“老板,您起身了吗?”
是小陈,鹤爵舒一口气,叶雪理似乎被这细微的声音吵到了,皱起眉头,竟是更紧的往他怀里钻去。
鹤爵没办法,压着嗓子开口:“进来吧。”
门外的人似乎顿了片刻,他只是来提醒老板起床的,毕竟今天一大早就有重
要的会议,没想到鹤爵竟然让他进去,可是叶小少爷也在里面,这一进去万一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他今年的年终奖该不会受到牵连吧。
小陈心里惴惴不安,却不敢违抗老板的命令,轻轻按下门把,硬着头皮走进去。
为了避免自己看到少儿不宜的画面,聪明的小陈决定垂着脑袋,视线只看自己的脚尖。
男人晨起的声音格外的沙哑,简单的吩咐他:“先把电脑拿过来,我处理一些紧急的事,一小时后再进来。”
小陈点点头,刚要转身退出去,耳边又蓦的响起一声婴宁,这声音软而娇,是个男人都受不住,小陈心头一跳,饶是他再心如磐石,竟也忍不住抬起了头。
这一眼就看到床上的景象,深蓝的丝绒床褥暧昧的堆皱,一条光.裸着的小腿探了出来,雪白纤细,却从腿弯到脚面都零星点缀着被疼爱后的印迹……
小陈看得傻眼,直到鹤爵沉着声音叫他:“小陈。”
小陈忙抬起头,良好的职业素养和过硬的心理素质让他仍然维持着没有表情的冷漠神态。
鹤爵眸色却很沉,冷冰冰的看着他:“你流鼻血了。”
小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