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雪理用力点头:“好啊好啊。”
嘴上答应的欢快,一会东西送过来,先吃哪个这种小事还不是他自己决定。
鹤爵抬腕看一眼,知道再没时间耽搁,弯腰在他额头亲一下:“宝宝乖。”
叶雪理目送他出去,自己也下床去洗漱,一直在床上躺着倒没什么太大的感觉,现在脚一挨到地面,要用力时才知道后面的不适感有多强烈。
不仅如此,两条大腿.根也仍然酸软的厉害,走起路来半瘸半拐,不用看也知道他现在走路姿势有多奇怪。
看来他跟鹤爵都高估了这幅身体的恢复能力,这个状态别说出去了,生活自理都是个问题。
红着脸,扶住腰慢吞吞挪着去了休息室的厕所。
整整两个半小时的会议,尽管进度推进的并不明朗,但会议整体的氛围却罕见的没有以前的那种剑拔弩张,连令人闻风丧胆的训斥声也少了很多,一众人等不停偷摸去看他们的老板。
前一个汇报ppt的区域运营总监因为粗心漏统计了几个数据,正两股战战,面色发白的等着被骂两声废物,却看到坐在正前方的鹤爵微垂着头,夹着烟的手指轻点额头,视线落在面前的手机上,嘴角甚至还浮起一抹不甚明显的浅笑。
运营总震惊脸,抓准时机,逃也似的卷着文件回了自己的位置。
坐在下方的其他人也忍不住在心里呐喊,要了命了,冷面总裁今天心情这么好!
午间休息时会议室的人走得干净,鹤爵翻了一遍要他批阅的重要文件,拉开椅子起身,小陈走过来,打算跟他汇报下午会议的大致流程。
鹤爵却先他开口:“你的鼻子好了?”
小陈愣愣,这都一上午过去了,敢情是在这里等着他呢,心中警觉,瞬间挺拔了腰背:“已经好了,多谢老板关心。”
鹤爵看着他,似笑非笑:“是不是最近加班太多了,所以火气那么大。”
小陈摇头:“公司现在是非常时期,多加班是应该的,老板放心,我还年轻,还能再加,不会那么容易猝死。”
鹤爵冷声笑笑,又看他一眼,这才转身走了。
会议室的玻璃门打开又合上,良久之后,小陈才敢长长吐一口气。
都说伴君如伴虎,这句话果真
不假。
鹤爵没有像往常一样随意挑个部门巡视,而是径直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厚重的实木门被推开,恰好跟刚要出去的叶雪理撞到一起。
小家伙也没想到会这么巧,微微瞪大眼睛,行动快过脑子,立刻就要转身跑开。
男人的手比他的动作要快得多,一把搂住他的腰将他捞回来,转个身将人抵在门板上。
“跑什么。”
叶雪理心惊肉跳,仰着头看他,下意识说道:“我,我也不知道,我本来没想跑的。”
鹤爵失笑,就这么抵着他,高大的身材将人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我看到宝宝发的微信了。”
叶雪理红着脸:“我发了玩的,发错人了,本来想发给程默的……”
越往后说,男人看着他的眼神里阴云就越是浓重,氤氲缠绕,压抑着无法排解的爱和欲望,叶雪理心头狂跳,指尖都在发抖,只好硬着头皮改口:“好啦,没有发错,就是发给你的。”
鹤爵伸手摸着他的脸,开会时烟抽得凶,嗓子现在已经哑了:“我要听宝宝亲口说。”
叶雪理臊得不行,别开脸:“想得美,微信发给你就不错了。”
鹤爵也不为难他,弯腰抱住他,下巴磕在他颈窝里,轻轻叹气。
叶雪理后背靠着门板,抬手抱住他的肩膀:“很累吗?”
鹤爵却低声笑笑:“要了命了,开了半天的会,大部分时间都心不在焉,一想到你就在休息室里等我,魂都飘过来了,怪不得都说美色误人,一点都没错。”
叶雪理听得脸红,欣喜于他对自己的牵挂,嘴上却不饶人:“都是借口,分明就是自己定力不够,凭什么怪在人家美人头上。”
鹤爵顿顿,轻轻点头:“言之有理。”
说罢松开手,向后退一步,而后便转身走开。
留叶雪理一个人愣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傻乎乎的瞪眼。
鹤爵好像并不在意他的反应,扯着领带,走到沙发前坐下,长腿抻在前面的透明圆几上,后仰着头倚着沙发背,这个姿势可以清楚的看到他滚动的喉结。
叶雪理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在原地站了一会,还是忍不住走过去,低头看着他带着倦意的面容,弯腰坐到他腿上,搂住他的脖子:“鹤爵。”
鹤爵睁开眼睛,漆沉的目光深深地注视着他。
叶雪理靠在他胸前,小声撒娇:“你别让自己这么累,我会心疼。”
鹤爵一手扣在他腰上:“宝宝,亲亲我。”
叶雪理捧住他的脸,先咬咬他的嘴唇,很柔软,唇齿间有烟草的香气,短暂的纯洁厮磨之后,才张开嘴巴让他玩自己的舌头,清甜干净的一个吻。
叶雪理气喘吁吁,软在他怀里。
鹤爵摸着他的头发:“这么甜?”
叶雪理点点头:“小陈让人送的水果,我吃了几颗草莓。”
鹤爵“嗯”一声,低头看着他。
休息室里没有叶雪理的衣服,他现在穿得是鹤爵的毛衣和烟灰色的运动
长裤,毛衣宽宽大大,稍不注意领口就会垂到肩膀上,裤脚也卷了好几圈,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脚踝,骨感纤细,好可爱。
鹤爵亲他肩膀上的两处吻痕:“饿不饿,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嘴上问着,一只手却已经从宽松的毛衣下……………,光滑的肌肤细腻温热,即使不看,也知道此刻上面覆满了深浅不一被自己疼爱后的印迹。
叶雪理细细的发抖,推着他肩膀的双手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咬着嘴唇问他:“还要吗,我还好疼。”
鹤爵亲他的下巴,大手移到前面,摸着他柔软平滑的小腹,突然低笑道:“喂这么多了,怎么还这么平。”
叶雪理以为他又在嫌自己瘦,忙为自己辩解:“我也很努力的在吃啦,可是就是没变化啊。”
“是啊。”鹤爵撩起眼睫看他,墨黑的眸子里笑意不明:“吃进去这么多了,要是能怀崽,都够生七八个了。”
叶雪理反应过来,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气得抬手要打他:“你,你你,你就会胡说,男人怎么可能会怀,怀孕……”
后面两个字他说得极小声,即使如此,却还像是被烫到了嘴似的,唇色也变得艳红。
鹤爵故意把脸埋在他肚子上,轻轻蹭着:“不怀,生孩子那么痛,我会心疼。”
叶雪理被他撩得心跳一阵急一阵缓,伸手去抓他的头发:“就会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