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雪理看着他向自己伸出的手, 便走过去乖乖握住。
鹤爵的睡袍穿在他身上实在有些大了,柔软的衣角甚至拖在地上,仰头乖巧看着他的模样, 像极了等着被人捋一捋柔软肚皮的小猫。
鹤爵低头俯视着他, 喉结轻轻滚动, 牵着他往旁边的中岛台走。
先把手里的水杯搁下, 转身看着旁边的小家伙, 单手把他抱起来,让他坐到台子下的高脚凳上。
叶雪理的两条小腿露出来, 在下面轻轻晃着,伸头去看那杯蜂蜜水, 他真的好渴, 从早上醒来就一直想要喝水了。
鹤爵注意到他的视线,没有立刻把水给他, 伸手把他身上的睡袍拢好,低头回他:“想喝吗?”
叶雪理点着小脑袋:“我好渴,老公。”
鹤爵捏捏他的小脸:“老公喂你喝好不好。”
叶雪理眨眨眼, 不知道喝水要怎么喂。
下一秒看到鹤爵又拿起那杯水, 放到嘴边自己先喝了一口。
他突然就明白了。
心口怦怦的跳, 看到鹤爵又朝自己低下头时, 便仰起小脸迎上去。
鹤爵喂他喝了几口,小东西乖的不行, 含着他柔软的舌头将清凉的汁水一点点的送进去,两人唇齿间便都是蜂蜜和柠檬混在一起的清香和酸甜。
杯子里的水还剩下小半杯时, 鹤爵从他柔软的口腔里退出来, 却还是不舍的又碾着柔软的唇瓣吮.吸片刻。
末了才放开他, 嘴唇又贴在他耳边沙哑的低语:“宝宝好甜。”
叶雪理头脑昏沉, 舌尖麻麻地,嘴巴里都是蜂蜜柠檬的味道,还有老公的那根舌头尤为霸道强烈的存在感。
鹤爵抽开身,把剩下的半杯水递给他:“乖,自己喝。”
叶雪理微喘着气,手软的差点没拿住杯子。
吴妈适时从一旁走出来:“少爷,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您跟雪少爷要现在用餐吗?”
鹤爵回头看一眼,叶雪理坐在高脚凳上,身上的睡袍滑下来一些,光裸的肩头缀着几颗粉色的吻痕,捧着水杯的手指葱白细长,不知道在想什么,面颊有些红,时不时用力晃晃脑袋。
鹤爵垂下眼睫:“再等一会。”
他要带叶雪理上去换衣服。
叶雪理很快喝完了水,把杯子放下来,对着斜倚在旁边一直等着他的鹤爵伸出手。
“老公,抱。”
鹤爵便走过来,单手将人抱起来。
抱着人去了二楼的衣帽间,再一次见识到里面的琳琅满目。
叶雪理扭头四处看着,总觉得几日没有过来,这里似乎又添了许多东西。
虽然密集,却整洁有序。
鹤爵把他放下来,脚下是厚实柔软的羊绒毯,光脚踩着也不会凉。
转过身,目光在后排的衣架上逡巡,取下一件质地轻薄的衬衣,拿到叶雪理面前:“宝宝穿这件?”
叶雪理穿衣服从来不挑的,老公给他准
备的衣服大多都是定制的,尺寸无比合身,每次吴妈拿给他什么他就穿什么,更何况这次还是老公亲自给他选的,他自然愿意穿。
点点头,把睡袍撩开,柔软的衣料从身上滑掉,堆在脚下。
鹤爵面前便呈现出一副漂亮诱人的少年人的身体,在衣帽间暗色的光线下,美的堪称尤物。
叶雪理伸展手臂,肌肤雪白:“老公给我穿。”
鹤爵硬朗的面部线条柔和许多,将衬衫给他穿上。
衣料柔软轻薄,曲线毕露。
鹤爵按下他系扣子的手,哑着声音:“宝宝,换一件。”
叶雪理歪歪头,虽然不解,却还是听话的任由他把衣服脱下来。
看他把脱掉的衬衫随手扔到衣架上,皱成一团,心里还有些可惜,这衣服的料子很好,穿在身上滑滑的,还挺舒服的。
老公好挑哦,这么好的衣服他都不喜欢。
两人在二楼耽误了些时间,许久才看到他们一起下来。
吴妈松一口气,把盖在食物上那些精致的银制金属罩子拿掉,无声退下去。
用过餐时间已经很晚了,鹤爵似乎也没了去公司的打算,坐在沙发上看着叶雪理在那温书,表情淡淡的,眼神里却多了往日没有的温柔。
因为这几天一直惦记着参加宴会的事,叶雪理推了好几节课,他学习的劲头本来就足,这一推,落下了好多进度,心里就觉得特别自责,吃过饭就跑去他上课的小教室把书都抱出来,还特意问鹤爵能不能给陆老师打电话,让他过来给自己补课。
鹤爵看着他闪着光的清亮眼眸,被他强烈旺盛的求知欲打败,只好给陆觉打了个电话。
所幸陆觉这几天在学校排课不多,临时过来也不会耽误,当下就爽快的答应了。
把抱出来的书在茶几上一一排开,计算着他这几天落下的功课,最后决定先练一会字找找感觉,拿出笔和纸,低头刚要开始,身后的头发就大片的垂下来,刷刷地全落在洁白的纸面上。
叶雪理蹙蹙眉心,只好伸出手臂,苍白细瘦的腕子上套着两个黑色的发圈,手伸到后面把头发都拢起来,又把手腕放到嘴边,用牙齿咬住其中一个发绳脱下来,绕到后面两三下把满头乌黑的发丝束好。
他这一些列动作被身后的鹤爵全收在眼里,按着书的手指几次蠢蠢欲动,却都被他压了下来。
最终只得眸色深沉的继续低头看自己的书。
囫囵吞枣的看了两页,又忍不住想,如果是跟那个敛敛在一起,叶雪理是不是就会直接向他求助,在这种事情上,他从来都不会想到依赖自己。
扎好头发的叶雪理却全然不知他此刻在想什么,只知道现在不会有什么在碍着他练字了,便轻轻呼一口气,握住笔,低头在纸上认真写起来。
才练第三个字,陆教授便赶了过来,吴妈在门口把人迎进来,笑着说这么热的天,真是辛苦了。
陆教授摆摆手,入了秋的天并没有之前那么燥热难当,他穿着熨
烫服帖的白衬衫,下摆整齐的塞在西装裤里,戴着无框的金丝边眼镜,手里拿着两本书,一身儒雅的书卷气。
视线在客厅扫了一圈,意外的看到了鹤爵的身影。
这偌大宅子的真正主人,不到而立之年,就已然有了旁人这辈子都无法企及万一的名利与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