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天沉迷干饭,压根没看路涞:“什么?”
李源:“……”
他干巴巴道,“你嘴边沾饭了。”
池小天哦了声,继续干饭。
豪华盒饭,有炸鸡腿、炸虾,还有干烧鳗鱼,配的水果是草莓,甜品是布丁……快乐翻倍再翻倍!
饭后,陈导跟路涞对了下戏。
剧组动了起来,大灯、摄像机,发电机嗡嗡的响。
路涞去找了下池小天:“你回去等我。”
他大概要忙到凌晨了。
闲得玩手指的池小天抬了下头,男人很高,薄薄的体恤罩着宽肩和窄腰,夜色很浓,他看不清路涞的脸,只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些凉。
他有点怕路涞,没敢说不走:“那你呢?”
路涞垂眼:“拍戏。”
那边嘈杂的人声里:“路老师。”
“——化妆了。”
李源回了一声:“就来了。”他催路涞,“快去吧,我看着他。”
魅魔的发情热会持续几个月。
从下午忍到现在,池小天只想被路涞抱,但路涞不抱他,他低头:“哦。”
路涞走了两步,又折返,他的声音还是很凉:“池小天。”
池小天慢吞吞的抬头:“嗯?”
路涞推了下池小天的肩,手垫着池小天的后脑勺,偏头压了下去,帽檐下面是两张脸,都藏在阴影里。
路涞的气息很冷,唇都是凉的,铺天盖地的辛辣薄荷味,池小天抓着路涞的前襟,眼睫逐渐湿润。
路涞一寸寸的抚摸池小天的脸:“先回去。”
池小天有点喘。
他的唇更红了。
路涞放开池小天,把手机递了过去:“没密码,自己玩,别乱跑。”
池小天这下精神了,哦豁,手机!
有手机还要什么男人,是游戏不好玩还是5g网不够快。
池小天这下答应了,还挺欢快:“好。”
路涞看着立马往车里钻的池小天,生起了一种被用完就扔的微妙感,他又看了两眼才走:“李源,先带他回去。”
他有场夜戏。
车窗隔绝了声音,李源欲言又止,还是说了:“这是剧组,多少注意点,你不想被拍吧?”
路涞瞥李源一眼:“拍到又怎么样。”
李源怔了下:“……”
是打算和池小天就这么走下去,还是……走浪子人设?
李源不确定,路涞也没说。
……
……
是一家民宿,主人租给了剧组了两个月。
池小天熟练的打开商城APP:“好久没打游戏了,来几把。”
系统也凑了过来,强烈要求:“我要听相声。”
池小天盘着腿:“等我打完游戏。”
“相声!相声!”
抗议失败。
手机在池小天手里。
池小天玩到凌晨三四点才有点困,他把手机放下,让系统去看相声,身体好像有些热,一开始还好,池小天翻路涞的包,把路涞的衣服全扔到床上自己钻进去。
就这么过了一个小时,气味已经满足不了他了,他热,他觉得自己要烧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门锁咔哒了一声,不轻不重的脚步声,窗子是开着的,月亮悬挂着,夜风有些冷,池小天跳了起来:“路……”
是路涞。
脸边沾着血,刺激的硫磺味,随着他走近,还有着不太明显的消毒水味,白大褂,皮鞋,男人的发微长,一丝不苟里捎带着一点凌乱。
漆黑的眼珠,毫无血色的脸。
有些病态、有些优雅,非常英俊,极度危险的疯子。
路涞似乎没有察觉,他走路基本没声,他很高,双手插着兜:“还没睡?”
池小天默默的往后退了一下,嗓音颤抖:“……没。”
路涞看见了一床的衣服,乱七八糟的床单,他拧眉,声音一冷:“你弄的?”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池小天要哭了:“对不起。”
路涞走了过去,硫磺味愈发清晰,他的脸很英俊,但沾着血:“你脸怎么这么红?”他俯身,一直在兜里的手伸了出来,抬起了池小天的脸。
人类的皮肤应该是温热的,但路涞手上戴着橡胶手套,池小天只感觉到了冰冷,他一直在颤抖。
路涞才发觉:“怕我?”
他笑了下,语调温柔又病态,“别怕。”
池小天身体很燥,但心是冷的,他真的要哭了:“别、别摸我。”
路涞重新把手放回了白大褂里:“我看你不舒服,我给你检查一下身体吧。”他的目光审视又冰冷,嗓音冷淡,“发情了?”
池小天眼泪掉下来了:“呜。”
路涞拉椅子坐下,沐浴在月光下的脸优雅鬼魅:“你的小犄角呢?”
池小天把小犄角长了出来。
路涞脱了手套去摸,高高在上,漫不经心:“角没问题,手感很好。”他看向池小天,“接下来要检查的是尾巴。”
池小天把尾巴也长了出来。
路涞玩了一会才道:“毛色油亮,顺滑,不错,很健康。”
池小天战战兢兢的想收回去,路涞捏了下尾巴尖尖,池小天呜了一声,瘫在了路涞怀里,路涞的怀抱冰凉,他低头,下颚线清晰冷冽:“看来真的是发情了,乖,把衣服脱下来。”
“我要给你治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