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郁本以为这个假期能以此为由自由支配,结果还是得回师英行身边。
回到家,谈琳听了他后续三天的安排,笑道:“你不满意就和他说嘛,哪有一个人拍板的,你男朋友估计也是担心你乱跑撞上事,上次不就卷入商场刺杀那件事了么。”
算了。
谈郁把这事搁置了,反正他想出去多的是办法。
——你明天回校?
光屏上闪过戈桓寒的信息。
谈郁:“过来我这里。”
他直接发了个定位。
——谈家?
——好。
谈郁把小提琴收好放回柜子里,过了半小时,光屏里多了道信息。
——开窗。
卧室对着楼下花园。他拉开窗帘,见到房间下的小花坛里站着个青年,正仰头望着他。
二楼下去很轻易。
戈桓寒张开手臂,做了个口型说:我接住你。
“没必要。”
少年搭着窗沿利落地跳下去,风拂过他的黑发,苍白惊艳的一张脸。
戈桓寒眼中依次见到月光、玫瑰园和谈郁。
夜里幽会。
尽管谈郁多半只是使唤耍着他玩儿而已,他在精神上挣扎了几秒,还是赴约了。
“我没有事情要你做。”
谈郁的确是无聊,上级给他的任务是这段时间按兵不动,不要再惹军校怀疑,下周的z星系驻防还未启程。
戈桓寒忽然说:“我有事,你帮我么?”
“什么?”
戈桓寒刚刚处理完任务回来,待会还有下一个目标。
手里还有血的腥气,警笛声混着小提琴曲作响。
一见到谈郁站在玫瑰花丛里,他就幻觉战争已经结束了……在血泊里,那些理想和现实正在加速融合。
“别动。”
在风声和玫瑰花香气里,戈桓寒第一次拥抱了自己的梦中少年,将他桎梏在怀中,这个动作没有情.色意味,更像是应激反应。
良久,戈桓寒垂眸说:“我以为你会推开我。”
“我以为你在搞伺机谋杀,”谈郁还是那张被风吹得苍白的面无神情的脸,“我今天很累,散了。”
“需要我上去陪你吗?”
“不了,师英行要来接我。”
“如果你希望我留下,我就会待在这里。”
“没必要看门,这儿都有门锁。”
戈桓寒嗤笑:“我比古代奴隶待遇差多了。”
但是,白得了一个正式拥抱。
谈郁没说什么,见他走了,自己回到正门进屋,到了凌晨,也没有等到师英行。他拨了个通话过去无人接听。
谈郁百无聊赖在窗边往下看,发现戈桓寒又从外面回来了,走到花坛边上,与一堆蔫蔫玫瑰待在一起。
戈桓寒似乎忽然心有所感,抬头与他隔着一层玻璃对视了几秒。
谈郁朝他淡淡说:“回去吧。”
第二天,谈家的大门被军警敲响了。
“协助调查?”
谈郁上了警车,本以为是前几次刺杀的余波。
到了地方才发现不是这么回事。
为首的军警对他说:“昨晚一位帝国军将领被刺杀,凶手被逮捕了。”
“他供述了团队几个同伙的特征,其中一位是中央军校的学生。”军警说,“我们需要你提供信息,找到那个有嫌疑的革命派激进学生。”
这不就是我自己?
谈郁面上冷静得一如往常,坐在沙发上看向这两个中年Alpha。
另一位军警第一句话就宛如炸弹惊人:“凶手供述团队那位学生成员是Alpha,年轻,负责情报和刺杀,疑似参与了皇储刺杀案。你认识戈桓寒吧,你的同学,你发现过他对帝国的怨恨吗?他出身贫寒,父母都是赌鬼……”
“我这里查到昨晚你们在网上联络过。”
“你知道戈桓寒昨晚的下落吗?”
原来在军校的另一个成员是戈桓寒。
军校的调查,不是查到他,而是捉住了另一位同志。
这是要判死刑的。
他们会来找自己,显然是没从戈桓寒那里撬到任何线索和直接证据。
谈郁面色不改,对军警说:“昨天晚上,他一直在我房间里。”
军警敏锐而直白地问:“他一整晚没出去过?你们在房间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