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泽刚拉着绳索踩到地上,一只两米多高的老鼠就窜了出来。
他扯着绳索,一脚踩在墙壁上荡到一边,抽出腿上的配枪,正准备射击,眼前的老鼠突然头部中弹,扑倒在他脚边。
金泽顺着子|弹发射过来的方向看过去,一高挑的年轻alpha提着轻狙跑过来。
“队长,您没事吧?!”
金泽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是楚肖?”
楚肖一愣。
救援部队队长竟然认识他?
想到自己没自我介绍,他立刻敬军礼准备补充:“我是——”
“行了,跟上!”金泽罢手。
楚肖:“是!”
红色区域——
吕蒙坐在炮坦中,一路往外开,看到兽群就是一发重炮。
“队长,后面又来了一批象!”
前锋部队频道内,不断有队员实时汇报情况。
吕蒙架起重炮,对准象群的方向:“干就完事了!”
“那救援呢?万一那帮孙子阳奉阴违,我们会被坑死啊!”
“我就是挺怕这事,到时候被民众骂的又是我们飞龙。”
“我觉得他们压根不会听命令。”
重炮精准落在快速移动的象群内爆开,地面剧烈震动。
“我都不担心,你们担心什么?”吕蒙笑笑,“天塌了有老大顶着,你们再磨磨唧唧的,我要扣奖金了!”
频道内响起一片骂声。
“卧槽!”
“这就爬起来干活!”
“老规矩,谁杀得少回去谁捡肥皂!”
到了傍晚,战场第一道防线总算防住了。
兽群的入侵范围没再扩大。
吕蒙金泽等人排着队给老大发送喜报,可此刻迟尧却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到晚上,易感期的症状就开始加重。
除了易感期外,心脏不寻常的跳动也让他心墙暴。
这个感觉并不陌生。
怕是要穿回去了。
能看到原装的美人流泪,确实不错。
但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很不安,好像有事要发生。
敲门声响起,景晞走进来。
“我炖了汤。”
迟尧从床上坐起身,看着他端着盘子走近,脊背发凉。
“熟了没?”
景晞提了张椅子坐到床边:“应该熟了。”
迟尧:“应该?”
他扫了眼碗里的汤,看起来好像是山药炖排骨,但是这些食材之间似乎产生任何联系,只是被硬凑在一起。
见景晞舀了一勺,迟尧摁住他的手腕:“你先喝,我怕拉肚子。”
景晞:“……”
他面无表情地喝进去,放下碗起身:“忘记放盐了,我去拿。”
迟尧:“……”
没等到人,迟尧就忍不住端碗喝了一口。
说它是汤,都是对汤的侮辱。
这明明就是涮锅水。
迟尧舀了一块山药,咬下去咔嚓作响。
就不能对他的厨艺有所期待。
“好吃么?”景晞拿着盐回来。
迟尧:“你有脸问?”
景晞:“我照食谱做的。”
迟尧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嗤笑:“哦,是食谱的问题,不是你手艺的问题?”
景晞放了点盐搅拌:“知道就好。”
迟尧:“……”
这厚脸皮到底是跟谁学的?
景晞:“我想起来那个军火商了。”
迟尧喝着盐水,偏头看他。
景晞:“五年前李家老爷子寿宴,有人代表这个飓风集团去过,他送的贺寿礼是一把典藏版的改装□□,这把抢是少数我没收藏过的,所以有点印象。”
李家?
迟尧:“李博他爷爷?”
景晞点头:“那个人我记得叫阮凌云,是omega,长得还不错。”
迟尧本来正在脑子里搜索这个人的信息,可一听“长得还不错”,直接打断了他的思路。
说事就说事,没人让你说感受!
“长得还不错?”迟尧微微眯眼,“多不错?”
景晞没听出他话里的酸味,回想那时的情况。
“褐色的中长卷发,皮肤白皙,身高到我肩膀,笑起来有酒窝。”
迟尧放下碗,靠在床头,不咸不淡道:“长得不漂亮怎么哄着你们这些财神爷下单?”
军火商历来都很赚,能搭上军部这条线的,更能躺着数钱。
虽说军部采购的项目不多,但竞争一直非常激烈。
各军团指挥官有一定范围内的采买决定权,最受各大军火商的欢迎,钱色交易都是常规操作。
景晞终于察觉到他情绪不对,淡淡道:“飞龙的军备一直是从军备库里申请的,我没和任何军火商合作过。”
迟尧心情瞬间转好。
但察觉到这一点后,他又有些不爽。
从什么时候起,景晞能这么轻易地掌控他的情绪?
一定是易感期的关系。
迟尧端起碗喝汤:“继续说。”
真好哄。
景晞腹诽了一句,没敢笑,怕又把人惹毛了。
“那个人我或许还有联系方式。”
刚说完,见迟尧重重地把碗放到小桌上。
“你们还交换联系方式?”
景晞看着他:“很奇怪?”
迟尧给气笑了:“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也没给过我联系方式。”
还是互穿后,传照片顺手保存下来的。
景晞:“……”
正当他想着怎么圆回来时,听到迟尧气哼哼道:“这口气我咽不下去,没十张照片下不来。”
景晞:“……”
晚上症状加重,为以防万一,迟尧没再出房间。
他在里面休息,景晞就坐在外间的沙发里办公,怕吵着他。
半夜,心跳的不规律越来越频繁,迟尧睁开眼毫无睡意。
想到景晞可能跟某个他不知道的omega有过密切接触,就完全没了哭的心情。
迟尧听着外间的动静,透过玻璃隐隐能看到景晞在忙碌。
离开这个身体前,怎么也得送他个礼物。
等景晞查完战况已经快两点了,他将重点记录下来后起身去房间里查看迟尧的情况。
房间里散发着淡淡的酒香,不浓郁,看起来迟尧很努力在控制。
床上的人整个埋进被子里,看起来已经睡熟了。
景晞犹豫了片刻,还是退出来去了外间的沙发睡。
第二天天蒙蒙亮,景晞被闷得透不过气,抬手掀开被子,才总算吸了口新鲜空气。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几乎立刻就感觉到了不对。
身体很疲倦,头有些胀痛。
他猛地坐起身,发现自己坐在床上,视线里出现了一条很粗的辫子。
景晞:“……”
穿回来了?
这次为什么没有预兆?
他透过玻璃看向外间,迟尧正以他昨天躺下的姿势躺在沙发里,还睡着。
景晞轻手轻脚地起身,去浴室洗漱。
穿回来也好,至少不用让迟尧替他承担易感期的风险。
可能是体温身高,身上黏糊糊的不太舒服。
他脱下上衣扔进回收口,经过镜子时突然一顿。
镜子里的他顶着一头乱发,扎着两条马尾辫,腹部还被黑色记号笔写了几个字。
其中一块腹肌被画了个圈,箭头小爱心。
【我的最爱】
景晞脸色沉下来:“……”
这浪荡子。
耳边听到一声低沉的轻笑,景晞看着来人:“你干的好事?”
迟尧微微凑近,笑得很开心:“你不是喜欢卷发?”
景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