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沐结束,颜婧儿次日就回了国子监。
升堂典礼的时候,褚琬跟颜婧儿说了件事,许慧姝和姜钰请假了,说是身子抱恙得休养几日。
褚琬道:“这两人也真是奇怪,平日里黏在一起,连生病都一快生。”
颜婧儿想起昨日在戏楼所见的一幕,心知肚明,想来不是身子抱恙,而是心情抱恙罢了。
不过她也有点好奇,当日两人到底做了什么引来段潇暮暴怒的?
她视线悄悄往斜后方挪,在正义堂的学子中没看见段潇暮身影。
褚琬继续小声道:“孟晓月以这两人马首是瞻,如今她们两人不在国子监,我们也好清净清净。”
颜婧儿点头,她还得努力备考呢。
“对了,你知道月底考什么了吗?”颜婧儿问。
“嗯咳——”
这时,监丞从两人身边路过,严厉的视线将她们俩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颜婧儿身上。
“下不为例!”他说。
两人吓得立即站直身子,忙不迭点头,再也不敢私语了。
升堂典礼结束后,颜婧儿走到槐树下等人。
国子监的槐树很多,但活了三百年的古槐树只有一棵,就在博士厅后面。
之前颜婧儿跟段潇暮的小跟班约定好的,在今天这个时候来此拿抄好的课业。至于为何要选在这个地方而不是直接去正义堂。
很明显,颜婧儿不敢。这种事情又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还是偷偷摸摸的好。
因此,她鬼鬼祟祟地站在槐树下四处张望。
槐花正好是四、五月的花季,树上开满了一串串浅白的花,有些还飘落在地面,铺成一片白色。
颜婧儿长得好看,俏生生站在花树下,惹得过路的学子们频频回首。
颜婧儿有些不好意思,索性背过身去。等了会儿,身后终于传来了动静。
“小师妹。”
听到这个吊儿郎当的声音,颜婧儿头皮发麻。
来的人不是那个小跟班,而是段潇暮。
颜婧儿转身,见四周没几个人,她从书箱里掏出东西递过去:“已经抄...做好了。”
“抄”字过于羞耻,她赶紧改口换一个。
段潇暮却是没接,站得懒懒散散的,永远都是一副才睡醒的模样。他问:“昨天你去戏楼做什么?”
“听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