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做了什么。
夏可生无可恋,整个人浑身僵硬。
她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严重的挑战。
随后夏可下意识地往后退,转身就想下床跑路,结果还没等她直起身子坐起来,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大手看似轻柔,实则强势地钳制住了她的脸,让她转过来,看着他。
男人琉璃般的黑眸深幽,氤氲着潮湿的朦胧。
他仔细地打量着女孩的表情,她面容,还有每一寸裸露在外的肌肤,神情中似乎多了几分脆弱&#303...
40;迷茫。
似乎是明白了女孩的抗拒,他最终将她按入自己的怀中,闻着女孩身上像是沐浴露又像是洗发水的干净清香,没过多久,沉沉睡去。
没有感到恶心的信息素,也没有刻意勾引的调情,干干净净,让他头一次升起了心安。
夏可整个人僵硬住。
过了许久,感觉到从刚开始就一直在折腾的男人终于没动静了。
夏可:……
夏可:就这?
她小心翼翼地掰男人在她腰上的手,费了半天劲才掰开。
也许是具有安定作用的药效开始发挥,褚向墨睡得很沉,也没有再不断散发着信息素。
夏可先是去打开了病房的空气清洁器,才将头发撩开,摸了摸后颈。
“嘶——”夏可小声痛呼了一声,她心里痛骂褚向墨,这男人是属狗的吗!夏可觉得他咬的不是后颈,应该说是肩胛骨才对。
的确已经开始流血了,一排森森的牙印。
一个Beta咬哪里都不知道吗!
不对!!
夏可扶额,她怎么思绪就跑偏了,应该是哪里都不该咬!
她恨恨地看了褚向墨一眼,他应该庆幸病房里没有监控,不然她就要告他赔偿精神损失费了。
男主又怎么样,她跟他无冤无仇,还被咬了一口。
她一边愤愤,一边不得不尽心尽责地记录褚向墨此时的状态,一旁的镇静清新机调好,最终才离开。
贫穷打工人的一天还要继续。
第二天褚向墨就不在校医院了,有一段时间夏可都没有再见到对方。
然后有一天,夏可从校外打工回来,在勤工助学中心填表的地方遇到了褚向墨。
当时的褚向墨在人群中仍然显示一抹亮色,跟谁都是那么友善,看到她时也笑着打招呼:“夏可。”
夏可点了点头,看了他一会,关心道:“学长,你上次的事情解决得怎么样了?没有事吧?”
褚向墨闻言似乎有些讶异,以为她在说上次盛俊的事,好脾气道:“我很好,那些公子哥也只是心血来潮,我怎么还会有事呢。”
他看了眼夏可填的表,神情温和又友善,他并没有同情也没有怜悯,只是道:“你要填学生担保人吗?可以填我。”
勤工助学岗是专门为那些贫困生设置的,为了避免有人故意占用名额,清南大学专门设置了教师担保人和学生担保人。
教师夏可很快就解决了,倒是学生担保人她烦恼了许久。
她在班上属于来无影去无踪的影子似人物,和谁都不熟,正发愁呢,褚向墨就凑上来了。
夏可想到了那天褚向墨的那一口,觉得是时候让他偿还了,于是毫无心理负担的点了点头。
就他刚才那表现,十有八九就是把那天在校医院的事情给忘记了。
夏可一边看他签字,一边心里在偷偷八卦。
真是看不出来啊,男主竟然还有这一面。
在书里不是被强取就是在被豪夺的路上,但是就那天他那个样子,夏可觉得他当这个“强”好像也不太违和。
和褚向墨在助学中心的那次见面,就好像是什么开关,从那天开始,夏可...
和褚向墨的碰面渐渐多了起来。
也许是因为同在一个中心里工作,或者是因为夏可签的是最长工时,基本上每天晚上结束之后,都是她和褚向墨留了下来。
当时夏日炎炎,就算是到了晚上,空气仍然沉闷,夏可穿了吊带裙,她虽然长发披肩,但是却没有流汗。
中心里有空调,夏可也不觉得很热。
褚向墨将最后一箱东西放好,朝着夏可礼貌的笑道:“东西都清点完了,今天辛苦你了。”
夏可摇了摇头,她对褚向墨还有那天在校医院的阴影,朝他露出营业笑容:“都是我应该做的,我也不可能全部都让你一个人做完这些事。”
似乎是没想到夏可会这么说,褚向墨微微一顿才微笑地说道:“这么晚了,你要怎么回去?”
夏可和褚向墨一起走出了中心,闷热的空气一下子铺天盖地的喷涌而来,夏可顿时感到了夏天的威力。
她将手腕上的发绳拿了下来,一边绑头发一边道:“我还要去打工,你先回去吧。”
褚向墨微微皱眉,他似乎总是会将别人的事情当成自己的事情来看,真诚又友善。
“这么晚了还要去工作吗?”
夏可朝他笑笑:“没办法,我要吃饭嘛。”说完她朝他摆摆手,转身就走。
似乎是因为着急,夏可的东西掉了下来,随即弯腰去捡。褚向墨见了,也弯腰去帮她捡掉落的东西。
“唉,我怎么就没有盖紧呢?幸好还能放回来。”夏可一边朝褚向墨客气道她自己来,一边低着头蹲在那捡散落的文件。
褚向墨自然不会让夏可一个人捡,也帮忙整理了其他散落的纸张。
昏黄的路灯洒落在二人身上,虽然在黑夜中没有显得那么明亮,却柔和了他们的线条,将影子拖得很长。
褚向墨抬起头,想要将整理好的文件递给少女,眸光却顿住。
他注意到女孩靠近后颈的肩胛骨上,有一个深深的咬痕,很深,就好像是什么人在宣誓着自己的主权,留下了占有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