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依从没接触过真的王冠,颇为稀罕的摆弄了一会。
巫师没有丝毫尊重的玩弄了一会王冠,过了一会,似乎是失去兴趣了,慢悠悠地把这顶王冠戴回塞希图斯的头上,还故意戴歪了。
“这是我见过的最简陋的王冠了。”
谢依虽然还没有见过其他国王的王冠,但这并不妨碍他信口开河,只听巫师语带嘲讽:“不过或许国王陛下您来说,它已经足够珍贵了。”
塞希图斯被施了束缚咒,无法动弹,谢依就放心的欺负他。
谢依不着痕迹的观察了一会塞希图斯,没发现他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刚刚的魔药应该对他没有什么影响。
他觉得差不多了,再继续下去恐怕就要碰到塞希图斯的底线了,于是收手,回到桌后去继续制作第二瓶魔药。
谢依在制作魔药的时候全神贯注,他不会因为要刁难塞希图斯就故意...
怠慢,毕竟多掌握一种魔药的制作方法,就是他自身实力的变相提高。
他配制魔药的时候,塞希图斯就在看着他。
他第一次见到没有戴着面具的巫师时,就知道巫师长得很漂亮。
那种漂亮不仅仅是五官的优越,还有细腻白皙的皮肤,匀称的身量,种种细节聚合在一起,拼凑出了这么一个不像巫师的巫师。
尽管塞希图斯不会因为巫师漂亮的皮囊而多给他几分宽容,但不得不说,巫师的确很令人赏心悦目。
尤其是他配制魔药的时候。
黑色的发勾卷着白皙修长的脖颈,带着粉意的指尖在各种古怪的器材间穿梭,沸腾的药液散发出的蒸汽沾湿了他长长的睫毛。
很漂亮,不是吗?
塞希图斯带着恶意想着,谢依就不该当个巫师。
他应该穿上裙子被关在宫廷里当个公主。
这个念头在他第一次见到巫师样貌的时候萌生,在发现自己和巫师接触后头痛消减时生根发芽,在扭曲的黑色恶意的浇灌下,逐渐长成参天大树。
既然巫师如此“有用”,还这么的漂亮,等他抓到他之后,他就会亲自把巫师变成一个“柔弱的公主”。
他会封住巫师的力量,然后给巫师套上厚重的裙子,向所有人公布他的身份,炫耀他最得意的战利品一样的告诉所有巫师:
看,这个强大的巫师,你们中的一员,现在已经是我的战利品了。
他再也不会是什么巫师,他会穿着裙子坐在我的膝上,就算不愿意也必须待在我的怀里,而我可以像摆弄木偶一样摆弄他。
而巫师如此高傲,绝不肯轻易妥协。
所以他或许会因为巫师的反抗而折断他的四肢,让巫师因为疼痛和无力只能蜷缩在他的怀里,即便憎恨他,也无法逃脱,更无法反抗。
就像现在的他一样。
巫师会哭吗?
应该不会,这么高傲的性格,恐怕宁死也不愿在他面前落泪。
既然这样,他就更要让巫师日日哭泣。
这便是他对巫师最好的报复了。
巫师践踏他的尊严,不顾他的意愿折辱他。
所以他也会践踏巫师的尊严,不顾巫师的意愿折辱他。
这是巫师应得的下场。
谢依并不知道塞希图斯在想什么,他配好了第二瓶药水,这一次也没有成功,不过谢依只是出了一点细节上的差错,他觉得他下一瓶肯定会成功。
拿着第二瓶魔药走到塞希图斯面前时,谢依突然从塞希图斯身上察觉到了一些危险的气息。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他又给塞希图斯叠加了一层束缚咒。
虽然知道这样可能有点怂,不过反正这一次之后他和塞希图斯估计就是再也不见了,怂一点就怂一点吧,反正他不能让塞希图斯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谢依之前多...
多少少因为自己掌握的巫术而自满,但是塞希图斯今天拿匕首抵在他脖子上的经历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就算是巫师,被刀刺了之后也是会死的。
巫师也只不过是掌握了巫术的普通人而已,并没有脱离血肉之躯变成铜头铁臂。
只要足够出其不意,或者是人数足够多,就算是巫师也无法抵抗。
原来的“谢依”不就是被一拥而上的人们抓住的吗?
被封住了能念咒语的口,绑住能画符文的手,巫师和普通人也就没有什么差别了。
在后期,塞希图斯还会发现一种可以阻挡魔力的金属,就叫阻魔金链,一旦巫师被那种金链锁住,就无法再使用巫力,所以阻魔金链被专门用来制作巫师的镣铐。
他把发散的思维收回来,投向了跪在面前的塞希图斯。
巫师轻佻地拍了拍年轻国王的脸,声音轻柔却阴冷:
“来吧,国王陛下,第二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