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这个星盘其实出现了错误呢?
那他岂不是把一只无辜的小猫猫赶出家门了?
谢依把目光放到大猫的身上,只见因为他的到来,原本很舒服地躺在软垫上的大猫立刻警惕地蹲坐起来,随后“嗖”的一...
下窜进了桌子底。
你看他跑的多快啊!
一点都不像人,很有猫咪的样子,怎么可能是塞希图斯的灵魂碎片呢?
他在椅子上坐下,开始思考人生。
该怎么确定这是一只真正的猫咪?
·
乌瑟斯的脸色说变就变,抽打在卡蜜拉身上的鞭子毫不留情。
漆黑的长鞭立刻划破了王后身上华贵的丝绸长裙,在她的身上留下一道鲜红的血痕。
眼前站着的这个女人,曾经很长时间是他苦难的制造者。
她剥夺了他的宫殿,烧毁了他母亲所有的遗物,以欺侮他为乐。
他被抢走所有东西,孤身一人被赶到荒凉破败的废弃宫殿,暗示仆从们不要给他送饭,他冬天需要自己筹备过冬的柴火,要自己寻找食物养活自己……他从一个高高在上的王子,变成了就连仆从都瞧不起的存在。
等到他渐渐长大,眼前这个女人才稍稍收敛了一些,不敢再那样明目张胆的苛待他。
尽管给他送来的饭依旧是残羹剩菜。
他曾经想过,要以最酷烈的刑罚来报复眼前这个女人,他要用烙铁和长鞭宣泄自己内心的痛苦。
然而当他站在这里,而面前这个女人以一种做作的姿态来引诱他,从而试图摆脱既定的命运时,他发觉她其实不过如此。
只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根本不值得他大费周章。
尽管他的长鞭抽打在她身上的时候,她身上露出了血痕,她也发出了惨叫,但这都无法在他心中引起什么情绪。
很无聊,很无趣。
乌瑟斯了无兴趣地丢下鞭子,抬起头,面对奥赫泽的怒目而视时,心里也没有多少痛快的感觉。
都是些无聊的人。
他了无兴趣做了个手势,原本站在一旁的侍从官立刻小跑到他身边,恭敬地弯下腰:“阁下,请问有什么吩咐吗?”
“把他们带走。”
乌瑟斯重新把目光放在自己面前的文件上,再也没有分一点眼角余光给面前这一行囚犯。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因为感到无趣而放过他们。
他兴致缺缺地阅览过一份又一份文件,公事公办地下达各种命令。
既不因为被征服地区人们的反抗而动怒,也不因为其他地区人们的顺服而感到愉快。
直到他看到了一份报告。
【陛下,巫师们在各地立下了告示板,上面明言可以通过支付金钱和魔法植物来换取巫师的帮助……】
这份报告列举出了告示板所在的地域,还详细地指出了之前巫师们救治得了绿芽病的病人这一事例。
乌瑟斯的唇角情不自禁地微微勾起。
他知道,这一定是谢依做的。
或许,他也可以……
他的思绪被最后一行字打断。
报告的末尾赫然写着【不过在我们国家境内,目前还没有任何告示板的存在,巫...
师们似乎特意避开了我们国度。】
他原本渐渐愉快起来的心情骤然被打断。
为什么周边的国度都有,就他的国度没有?
巫师已经厌恶他到这种程度了吗?
他原本完全不在意巫师是否厌恶他,然而现在,一想到巫师如此厌恶他,以至于连告示板都不愿意在他的国家树立哪怕一个,他就感到极端的烦躁。
心脏处有一种闷闷的感觉。
他想要什么呢?
乌瑟斯只能发觉眼前是一片浓浓的迷雾,而他需要的答案就在迷雾之中。
隐隐约约露出一点轮廓,却始终无法辨明具体方位。
他究竟想要什么?
他自己也不能回答这一点。
或许……
乌瑟斯拧起眉,将刚刚对他献媚的卡蜜拉替换成谢依。
如果,那样做的是巫师呢?
被他擒获,不得不戴着沉重的镣铐,为了生存,哪怕不愿意也要咬着牙走到他面前,仰起头露出微红的眼眶,轻轻的喊他“阁下”。
不,不对。
应该是“陛下”。
如果是见巫师,即使头颅中的疼痛多么剧烈,他也一定会用他原本的身体,而不是这些杂七杂八的皮囊。
巫师就那样无助地走过来,轻轻地喊他“陛下”,希冀他能够手下留情。
多么美妙的场景啊!
他简直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那个场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