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小别墅里一连忙活了四五天,勤勤恳恳早六晚十,终于把哥谭慈善总会从创会开始的所有账目都过了一遍。
佩珀一语成谶,这玩意儿创立出来就是为了洗黑钱的,是地地道道的洗钱组织。
因为人尽皆知的“疯狂粉丝”,我得到了哥谭警察局的保护。利用这点安全时间,我加班加点把账目存在的所有问题整理出来,作为证据递交给了哥谭警察局。
我的工作到这一部分就暂且结束了,剩下的事交给警察和蝙蝠侠去操心。
那几天负责在别墅外面保护我的警官在闲聊中告诉我,慈善总会的上游是黑面具。多亏我递交的问题账目,黑面具因为金融犯罪被他们送进黑门享受一日三餐都有人负责的牢饭生活。
黑面具听到风声,先行撤离,被窗外跳进来的蝙蝠侠一拳捶到墙上。听起来真痛。
我怀着怜悯且幸灾乐祸的心情欣赏了当天的报纸。
黑面具入狱的证件照因为曝光很怪,版面本身又不大,一整块看上去像濒临融化的黄油。
没办法高清欣赏他被蝙蝠侠揍成猪头的脸,我感到一丝可惜。
等到慈善总会再招到一批新员工,我就能飞速离职,过上美滋滋的咸鱼生活。哈利马戏团的到来仿佛敲响了舞台剧落幕的钟声,布鲁斯在这时打通了我的电话。
“我以为你把庆功宴忘了。”他恶人先告状,“你有足足五天没来找我。”
“真巧,我以为你把我忘了。”我才不上他的当,“我只是在工作,这是正当理由。”
前几天我们忙得连转账的时间都没有,我上白班他上夜班,一明一暗围着黑面具穷追猛打。今天才是我们这几天第一次联络。
“露西是一个只爱工作不爱男朋友的女强人。”他故作忧伤。
可惜没有他的美貌加成,我不为所动、铁石心肠,“工作是为了不工作,我现在把工作都做完,以后就不会有工作给我做。”
布鲁斯在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声音突然严肃,“你真的不考虑来韦恩企业就职吗,露西?”
男人,你根本不爱我,你只是想骗我去给你打工。
“我要挂电话了。”我威胁道。
那边讨饶地笑了两声,“爆米花和可乐我全包,请你离开小别墅和我约会。”
“没诚意,起码要请一个双球冰激凌才行。”
我抽出首饰盒,挑了一对新买的珐琅耳环,想着看马戏的时候可以用它配上周布鲁斯送的项链。
布鲁斯小心地问道,“那我可以给自己也买一个双球的吗?”
“不行,”我合上首饰盒,忍不住勾起唇,“你只能吃一个单球的。”
新买的珐琅耳环第二天就挂在我的耳垂上晃来晃去,布鲁斯帮我解开安全带的时候多看了一眼躺在我胸口的项链。
“你上周送的。”我肯定他的想法。
“你要是想要,我可以把整间店面买下来送给你,”他又发动甜言蜜语攻势,“你想带哪个带哪个。”
我回想起那天晚上蝙蝠侠连一
句敷衍的夸夸都不愿意说,怎么都想不通同一个人是怎么做到内外反差如此之大的。
我掐住布鲁斯的下巴,歪头仔仔细细地打量,从这个方方正正的下巴上看不出一点蝙蝠侠的痕迹。
布鲁斯向我投来疑惑的眼神,我松开手,别有用心地拍拍他藏在西装里的胸肌,“今天觉得你又好看了一点。”
肌肉好像也更紧实了一点,枕起来一定很舒服。
布鲁斯神色莫名,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表演还有半小时开演,我们该入场了。”
一块在他手上看着普普通通的手表,市值至少86万美元。手表内含有一块两千年前掉落在地球的月球陨石碎片,这造就了它的身价。
我们混在大批衣着不同的观众中入场。大大小小数顶帐篷占据了城郊的空地,买卖各类零食饮料的小推车停靠在在主干道两边,帐篷顶端的喇叭里播放着马戏团表演的主题曲,这声音几乎盖过了人们的议论纷纷和小摊小贩的吆喝声。
稍后马戏表演将在中间最大的那顶帐篷里举行。我和布鲁斯将入场券递给检票人员打孔。
我忍不住朝后边张望了一下,隐隐能看见巨大的兽笼,狮虎大象的影子伏在笼里。
笼边有吵闹声,我跟着声音往里走了几步,看见一个男人正同一位老人争执。男人气急败坏,一把揪起老人的衣领将他提起来,说着就要一拳揍在他脸上。
“对老人家动手不值得提倡的美德。”我突兀地插话,“建议你们和平处理。”
男人看了我一眼,似乎正准备说些不太好听的话。
一只手揽住我的肩膀,做了一个亲密的姿势,“我也这么认为。”
布鲁斯眯起眼睛打量男人,“你说呢,先生。”
见事情被人发现,男人有再多不满也只能作罢。他狠狠瞪了我们一眼,怒气冲冲地走了。
布鲁斯对我耳语,“托尼·祖科,他是哥谭的黑.道头目之一。”
我抱起双臂,摇摇头,“一个团体老大亲自动手殴打老人,未免太掉价了。他连当黑.道头目都不够格。”
布鲁斯无奈地耸肩,对整理自己衣物的老人点点头,揽着我离开,“你想吃什么口味的爆米花和冰激凌?”
“爆米花要焦糖口味的,冰激凌要双球,”我伸出两根手指,“一个草莓,一个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