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对布鲁斯说,“有机会把杰克和珍妮特请到庄园用餐吧。”
我思考了一下,“你记得在西装里面套一件紧身制服。”
脸就实在救不了了,大不了你就和媒体推脱是滑雪时从山顶栽了下去,反正你在新闻里已经摔了很多跤了,也不差这一次。
“你确定这是一个好办法?”
我肯定道,“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是有额度的,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透支。”
就算杰克怒火上头,看在发小的份上也不会对我动手,顶多就是你挨两人份的揍,问题不大。
我也考虑过,是否用蝙蝠侠的身份直接上门和杰克他们说明更好。
但考虑到这段时间提姆的动向与我们两家的熟悉程度,蝙蝠侠的身份或许也隐瞒不了不多,不如像对待卢修斯一样,干脆将德雷克家纳入我们的保护范围,以免后续出现问题。
我们想得很好,提姆在思考后也做好了充足准备。
但明天和意外,永远是意外来得更快。
我们邀请德雷克夫妇到韦恩庄园用餐的当天,正好哥谭的一间新美术馆开张,德雷克夫妇和我们都收到了邀请。
我们原本打算在观看完剪彩后,顺路回庄园吃饭,在餐桌上开诚布公地谈谈。
众所周知,哥谭只有五分之三的建筑能够在平安无事的情况下完成剪彩仪式,美术馆不幸并不位列其中。
当现场有枪声响起,全副武装的劫匪挥舞着枪支包围我们,所有人抱头蹲下。我朝旁边扫了一眼,不抱期待地发现布鲁斯已经完成了“隐身、潜伏、消失”的过程,连带一起失踪的还有提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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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理解提姆紧张焦虑的心情,但我很想知道等会儿杰克和珍妮特发现他失踪时,他打算怎么解释。
现场逐渐安静下来,劫匪围绕场地周围走动,不给人质们留下活动的空隙。
参加这次剪彩的人多是哥谭有名有姓的权贵,按照哥谭发生事件的频率算,在场所有人人均遭受过一次及以上的挟持或绑架,某些人次数更多,比如我。
大家按照劫匪所说抱头蹲在同一个角落,内心没有完全被恐惧占领,一些人还有精力去关注其他事情。
珍妮特蹲在我旁边,借着手肘的掩护焦急地小声道,“露西,你看到提米了吗,从刚才起他就不见了。”
我露出尴尬的笑容,“别担心,珍妮。”
我心死道,“你...
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烟.雾.弹击碎美术馆的彩色玻璃窗扔进来,一大一小两个披着披风的身影踢碎价值上万的雕花彩窗在滚滚浓烟中跃进美术馆。
珍妮特的注意力很快被灰烟中那个稍小的身影所吸引。
她僵住不动了,她身边的杰克嘴唇发颤。
我把头埋进膝盖里,听着耳边劫匪的惨叫,不忍直视眼前惨淡的现实。
杰克喃喃,“我一定是疯了,珍妮,告诉我,是我疯了。”
珍妮特没说话,我在膝盖与胳膊的缝隙里看见她捏紧拳头。
愿上帝保佑布鲁斯和提姆,愿杰克没带枪。
挟持美术馆的这帮劫匪称不上经验丰富,对布鲁斯而言很好解决,对提姆来说也是极为合适的初次见习。
唯一美中不足的一点就是这场初次见习是在杰克和珍妮特的见证下完成的。
杰克和珍妮特在新罗宾的某些细微小动作上基本确定了提姆的身份,他们的眼神毫不偏移地锁定在提姆身上。
提姆似有所觉,有时会朝这边投来目光,在撞上爸爸妈妈探究的眼神后飞速缩回去,仿佛一只躲在贝壳里的小章鱼,在潜水员的注视下缩在两片贝壳之中,自欺欺人,假装自己没被发现。
这起不大不小的骚乱很快结束,到了蝙蝠侠与罗宾退场的时候,这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哪怕仅仅一秒的注意力空缺也会被他们捕捉,借机溜之大吉。
然而这次他们遇到了麻烦。
我从膝盖里抬起头,在场所有人都蹲下的蘑菇田里,珍妮特不知何时摸到了布鲁斯和提姆身边,在隐秘的角落逮住了这对还没来得及逃走的搭档。
我心道不妙,正准备上去打一个圆场,就看到珍妮特似乎对提姆说了什么。
面罩都遮不住提姆震惊的表情,通过他的嘴唇颤动,我判断他说的是“你认错了人,女士”。
珍妮特摇摇头,十分肯定地又说了一句。
提姆,这位刚出道的少年英雄狼狈地后退半步,他哆哆嗦嗦地转移话题,“呃,我还有事,女士,我得先走了。”
他和布鲁斯落荒而逃,只留珍妮特一人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
杰克的声音阴恻恻的,“提摩西·德雷克。”
我代替提姆打了一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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