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蕴年:“然后我就给陈通打电话,问了问情况,他什么都告诉我了。可惜当时我不知道,不然我陪你一起去香港。”
乌桃听了,便笑起来:“那可不行,万一别人误会呢,说我过来谈生意,还要带一个小白脸,一看就是减分项!”
她就是故意开玩笑,其实叶蕴年在香港估计比在大陆知名度高,毕竟这里的咨询金融IT信息都更发达。
叶蕴年:“那也行啊……”
乌桃便笑出声,心里是格外愉快,她拿着电话,悠闲地喝着茶水,和他说话:“蕴年,你在哪儿给我打电话呢?”
叶蕴年:“宾馆,你家里我没钥匙,进不去,昨晚的酥饼估计要坏了,我没放进冰箱。”
天冷,以为犯不着,好像是直接扣在盘子里了。
乌桃:“从大陆打到香港,电话费贵不贵?”
叶蕴年:“不知道,你问这个干吗?”
乌桃:“因为我想多和你说话,万一太贵,多心疼!”
叶蕴年便笑了:“我可以一直打给你,多贵也没关系。”
他的声音清沉悦耳,温柔到让人胸口泛起酸软的甜。
乌桃:“我现在正看着维多利亚港的夜景,这里真的很漂亮,下面是灯光,倒映在水中,太美了!”
叶蕴年:“你看到了,我就看到了,我也觉得很美。”
乌桃听着,满足地叹息,他为什么说话这么好听,这么温柔,他就是从头到尾都包裹着完美的光!
她想起过去:“我突然记起,我第一次来香港还是跟着导师来的,那时候是系里报销酒店费用,但很少啊,只能订最便宜的,别说看到维多利亚港,就连外面什么灯都看不清。”
叶蕴年:“是吗,什么时候?”
乌桃:“就是前几年,国家...
计算机安全会议,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我还看到了你的论文展示,还有采访你的杂志。”
叶蕴年低低地道:“是那次啊……”
乌桃:“嗯,就是那次——”
她语气便顿住了,那次,看到了采访他的杂志,也看到了他提起未婚妻和戒指。
不过好在,他最近已经不戴着了,估计是收起来了吧。
叶蕴年却话锋一转,问道:“对了,乌桃,香港有卖避孕套的吗?”
乌桃被这话题转得一个无奈:“有吧,我没注意,但好像在哪儿看到过。”
这边密密麻麻的商铺,到处是高楼大厦牌子,可能信息进入过眼睛,但没上心。
叶蕴年:“香港的避孕套肯定比大陆的要好,而且能随便买,你记得多买一些。”
乌桃想了想:“明天我留意一下吧,不过我们研发部的冯涛和我秘书都跟着我呢,总不好特意撇开,所以不一定有机会,再说如果买多了,回头过海关被扒出来看也麻烦……”
主要是丢不起那个人。
叶蕴年笑道:“那就算了,我再想别的办法。”
乌桃一听,无奈地说:“你不要把这个当成正经事。”
叶蕴年:“我觉得这件事就挺正经事的。”
乌桃:“你——”
叶蕴年:“对了,我现在还找了一些论文,正在看,等你回来,我分享给你一起看,都是非常好的论文和资料。”
乌桃:“关于什么的啊?”
叶蕴年:“你回来看看就知道了。我都仔细看过,觉得很有用,也做了批注,划了重点,等你回来我们一起研究。”
乌桃:“好。”
两个人又说了半响,终于挂断了电话。
叶蕴年挂断电话后,躺在床上,抬起手,落在了眼睛上,盖住。
他永远不会告诉她,那次的香港计算机安全会议,他其实去了,只是没出现在她面前而已。
当时,他知道香港要举办计算机安全会议;
他知道那份杂志的采访必然会呈现在这次安全会议的展厅;
他还知道她的导师一直很关心世界技术先进动向,而主办方应该也会对他发出邀请;
他也知道她是她导师的得意门生;
于是,这四个关键点在茫茫的时空中以很偶尔的机会连接成线,并指向了千万种事件中他想要的那个结果——
他将那对也许他永远没机会送出的戒指,以那么幽微的可能呈现在她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新闻大标题可以这样“三合科技女副总赶赴香港抢购成箱避孕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