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有可能离开甲板的行为。
萧伯纳低声劝诫:“这么多人看着你,你不要发疯。”
奥斯卡·王尔德的身体发抖。
“我怎么可能……发疯……我没有忘记自己是英国人。”奥斯卡·王尔德干笑着,眼中有泪花一闪而逝,这一幕被好友萧伯纳收入眼底,挡在了身前。
奥斯卡·王尔德:“让我再看一看他。”
“你是自己找罪受,为什么要喜欢暗杀王。”萧伯纳为他人的感情叹了一口气,错开位置。
阿蒂尔·兰波从看到奥斯卡·王尔德被人拦住后,便在大海上捧腹大笑,笑声传达在辽阔的海岸线上。
奥斯卡·王尔德的眼眶红了。
阿蒂尔·兰波笑着笑着,似乎触及了那份伤感,决然的转过身。
“芬葛,你做了一个正常的决定,没有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往后余生,请尽情的风流去吧!你我见面,我永远会送你一个吻。”
——我在可怜你,错过我两次。
——没有第三次了。
十九世纪末,我认识了在伦敦初出茅庐的你,二十一世纪,我祭拜了你的坟墓,看了你的作品,原本以为再也无法表达自己迟来的欣赏之情。
你我遇到过,认识过,足够了。
大西洋东岸,所有抓捕暗杀王的人就看到对方不再是雷霆与闪电,成为了一缕无拘无束的风,飞跃过海平线,前往了不可知的远方。
纵然英国强大,也无法不付出代价,抓捕一位重力异能的超越者。每个守卫国家的海军看在眼里,心中升起羡慕——那是对强者的向往之情。
阿蒂尔·兰波的身影彻底看不见了。
奥斯卡·王尔德蹲下身,捂住了自己的双眼,没有干透的长发挡住了他的脸色。
萧伯纳安慰地说道:“听他的意思,你们还会再见面的。”
奥斯卡·王尔德呼吸不稳地说道。
“或许吧……”
风不会停留下来等人,松开手就没了,他错过了万分之一抓住风的机会。
再次抬起头,奥斯卡·王尔德挤出笑容,脸色发白,慢慢地站直了高大的身体。他看也没看阿加莎·克里斯蒂,随着萧伯纳返回市区,接下来,他为他的所作所为写一份面子上过得去的报告。
处理完了琐碎的事情,他回到公寓,坐在俯瞰泰晤士河的阳台上发呆。
对面的座位上,放着一幅画像。
奥斯卡·王尔德说道:“至少我留下了你。”
画像上。
坐在不远处的金发兰波托着腮,仿佛天边的太阳有无穷无尽的魅力,让他转不开视线。
即使是画像里的人,也有权利选择梦想。
——我在可怜你。
画像外,英国男人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埋头在茶几上,一个人为失去的爱情而啜泣。
“我会找到你的……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
这件事的后续影响力被英国政府削弱下来,英国政府半点...
都不想泄露给其他国家。
没有人知道“芬葛”是谁。
没有人知道逃出英国的那个人是谁。
奥斯卡·王尔德与暗杀王相恋被甩的事情,在英国超越者的圈子里流传起来,不少人登门拜访奥斯卡·王尔德,帮助奥斯卡·王尔德走出失恋的阴影。
英国政府考虑到超越者的心理问题,请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去陪伴奥斯卡·王尔德。
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忍受不了奥斯卡·王尔德时不时看阿蒂尔·兰波画像中的背影,也不肯看他的行为。
于是。
侯爵之子说道:“请给我画一幅画。”
奥斯卡·王尔德听之任之,麻木的为英国的绝世美人绘制了映照灵魂的肖像画。
几天后,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尖叫一声,逃离了公寓,对家人说是自己看到了怪物!
而那个怪物,分明是画中逐渐变丑的小道格拉斯。
“啊啊啊啊啊!!!”
拜小道格拉斯的行为所赐,奥斯卡·王尔德的精神脱离低谷,崩溃地发现自己的公寓多出一幅丑陋面孔的画像。没有了皮囊之后,生性骄纵又自私自利的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用他的灵魂闪瞎了奥斯卡·王尔德的眼。
隐约间,奥斯卡·王尔德听见一声口哨声。
他猛地寻找发声地。
“兰波!”
画像上,坐在花坛那儿的金发兰波在发笑,侧脸的轮廓融化在阳光之中,眼角骄傲而洒脱。
这一切的美好,定格在夏季那天的初遇。
……
事后,威廉·莎士比亚听说了奥斯卡·王尔德在检讨里控诉阿加莎·克里斯蒂抓人的事情。
为了法国的背叛者,奥斯卡·王尔德可以说第一次打了同僚的脸,口口声声说自己本来可以争取暗杀王加入英国国籍,全被阿加莎女士破坏了。
因为奥斯卡·王尔德的背刺,阿加莎·克里斯蒂不得不写检讨,表明自己过于冲动。
为了给奥斯卡·王尔德添堵,阿加莎·克里斯蒂故作好意,提出奥斯卡·王尔德心思不定,让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去照顾奥斯卡·王尔德。
后面的发展,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奥斯卡·王尔德想要移情别恋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都不可能——因为画像的对比惨不忍睹。
威廉·莎士比亚把这场闹剧看在眼里,乐不可支道:“对于小甜甜这种看脸的人,拥有映照灵魂的异能力,简直是绝佳的讽刺了。”
“不对,说是幸运也可以。”
“这样帮助了王尔德分辨出美人的真实面貌,可惜他通常不敢去多看一眼。”
威廉·莎士比亚写着最新的剧本,悠闲地望着歌剧院舞台上尽情表演的男演员,对方挥洒汗水、努力贴合人物的模样,是歌剧家百看不厌的画面。
“才华、容貌并存,才是美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