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其实早在海岛医院, 好心人大哥来病房探病,无意道了句“这必须是真爱”的时候,秦岭想到了。
但秦岭那时候也想:难道贝贝没爱上他不关心他了吗?在时那种情况下, 贝贝然会着急。
今这个念又冒了出来, 则是因为近段时,在秦岭眼里, 贝贝表现和从前很不一样,各个方面。
秦岭也想,是因为他腿折了的关系?这次比较严重,所以贝贝做不到像从前那样平心静气?
秦岭把这些放在心底反复琢磨,没有结果。
他想, 或许等他腿好了,贝贝彻底放心了,会恢复原样了?
夏去秋来, 秦岭的腿终于彻底好了。
医生办公室,秦岭跺了跺那只养了好几个月的腿,抬眼, 见佟贝贝轻轻地吁了口气,似是终于放心了。
从医院出来, 秦岭搂了搂佟贝贝的肩,说:“没事了, 现在可以放心了?”
佟贝贝回了句:“嗯,回继续大风大雨天往工地跑。”
秦岭:嗯?
这语气……
佟贝贝往前走。
秦岭顿了下, 追上:“贝贝。”
佟贝贝:“你去公司吧,我约了闵恒。”
秦岭心道他腿不都好了么,他怎么觉贝贝还是没恢复原样?
寺庙。
闵恒跪在塑像前,正虔诚地磕许愿, 直起身,觉身边的蒲垫上也有谁跟着跪下了,下意识侧看去。
不看不要紧,一看真是狠狠吓了一跳:跪下的赫然是年年陪他来、年年在菩萨信奉唯物主义的佟贝贝。
佟贝贝此刻不但跪了,还双手合十,煞有介事地嘀咕着什么。
闵恒拉长了耳朵,听到佟贝贝说的是:“保佑我老公平安健康,长命百岁。”
闵恒:“……”
两人从庙里出来,闵恒纳闷:“你什么时候转『性』了,也开始信这个了?”
佟贝贝一脸思考的『色』,好像没听到闵恒的问话。
闵恒:“喂!”
佟贝贝回,转:“这里有那种开过光的可以保人平安的挂件卖吗?”
闵恒:“什么卖?那叫‘请’。”
佟贝贝改口:“请吗?”
闵恒:“你干嘛?”
佟贝贝:“请”个回去,给秦岭保平安。
佟贝贝天还真“请”了个回去,花了他三万九。
把观音像的翡翠吊坠拿出来,挂上秦岭脖子的时候,秦岭疑『惑』:“什么?”
佟贝贝:“庙里请的,保平安的。”
又提到秦岭前从庙里拿回来的系在两人手腕上的红绳,“那个不行。”
秦岭『摸』了『摸』鼻子,红绳是帮他助姻缘,本来不保平安。
挂好吊坠,佟贝贝叮嘱秦岭一要天天戴着,除了洗澡,什么时候都不能拿下来。
秦岭拿起来,低看了眼,问:“你什么时候也开始信这个了?”
佟贝贝:“今天。”
秦岭:“……”
这之后,生活依旧。
秦岭仔细观察,觉贝贝在他腿好之后,确实渐渐恢复到了从前。
秦岭觉有些遗憾,他以为贝贝变了是因为多少有些喜欢上他了。...
原来真的只是因为他腿折了,关心则『乱』。
其实根本没有喜欢他吗?
另一边,恢复咸鱼生活的佟贝贝开始觉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冬天了,正是晒太阳的好时候,他现在怎么会躺不下去?
是钢琴出问题还是他自己出问题了?怎么弹着弹着分心了?
时变慢了吗?还是他对时的知出了什么问题?
为什么他开始觉一天的时过特别特别的漫长?
好无聊啊。
不是应该过去很久了吗,怎么才到下午一点多?
秦岭怎么还不下班?
怎么还不到老公下班的时?
佟贝贝开始练厨艺、做烘焙打发时。
起是烧菜做饭,第二天让秦岭带饭去公司。
后来变成了做好饭菜装盒,中午和晚上亲自给秦岭送过去。
这一送,不知不觉,变成了天天送。
佟贝贝从前都要睡到九点多十点,近来总是七点醒了,醒了再也睡不着了,索『性』起来给秦岭做个早饭。
收拾衣柜里的季衣服的时候,才发现秦岭总共也那几件大衣和羽绒服。
和闵恒一起逛街买买买的时候,佟贝贝买了一堆大尺码的衣服。
闵恒还奇怪:“这不是你的号啊?你也不穿这种风格的衣服吧?”
佟贝贝:“给秦岭买的。”
这日,咸鱼林一年找咸鱼佟贝贝一起钓鱼。
刚把钩子甩进水里,握住杆子坐了几分钟,佟贝贝『摸』出手机看了看时。
林一年:“?”
林一年玩笑:“怎么,想你老公了?”
佟贝贝吐了口气。
林一年:“嗯?”
佟贝贝便和林一年提及自己最近在家闲着的时候,总觉时过很慢。
林一年握着鱼竿闲闲地坐在椅子上,问:“慢到你老公回来不慢了?”
佟贝贝一顿,想了想,发现还真是。
林一年注视着水里,笑:“我说的吧,是想你老公了。”
佟贝贝下意识道:“没有。”
林一年抿笑:“承认自己在家想老公没什么的吧?我承认啊。”
他不但承认,还会发消息『骚』扰边樾说想他。
想老公么,自家的,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林一年教佟贝贝:“下次你觉时慢的时候看看自己是不是在想你老公,要是想,你给他发消息,说你想他。”
钓完鱼的第二天,佟贝贝懒在沙发上看电影,正看着,出了,忽然想现在几点了,秦岭在干嘛?
他拿起手机,看时,下午三点多了。
秦岭这时候在做什么?
开会?还是在处理公务?亦或者跟人应酬?
佟贝贝想起林一年昨天对他的说的话。
他再次拿起手机,想了想,给秦岭发消息。
佟贝贝:【老公,现在忙吗?】
等了会儿,秦岭直接一个电话回拨了过来。
电话接通,秦岭率问:“怎么了?”
佟贝贝一顿:“没什么,是问问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