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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拿两个头名, 虽还没考上秀才,但足够人惊叹了。
想当初王多寿考中童生时,王家可是摆席了。
王铁栓说要给女婿摆席, 被卫傅拒了, 还有一个月不到,他和妻弟便要赴院试, 要摆席不如等过了院试再摆。
王多寿在一旁苦笑, 他现在算是看出来了,他这个姐夫自打连赴两场科考后,整个人就变了。
一开始,气质温和, 过一场,眼睛亮一点,气质锐利一些, 宛如一柄即将出世的剑, 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打破, 锋芒逐渐外漏。
像什么呢?
他一时不好形容,总是形容到了嘴边,却不知该如何说。
虽不摆席,但福儿还是拿钱买了半头猪, 回来做了饭菜。不光是为了犒劳卫傅, 也是如今她家的房子盖好了, 得感谢大姑二姑家的人。
这一次先是自家人吃饭,等卫傅过了院试, 到时候跟着暖房酒一起摆, 那时候就是请全村了。
猪肉买回来后, 赵秀芬带着两个儿媳妇去做饭, 福儿则把两个肘子拿走了,打算单独做。
她娘做农家饭菜好吃,但有些菜她不会做,她性格急,也做不了细火慢炖的菜。
福儿让哥哥把肘子上的毛刮了,处理干净剁开。
又要了个沙罐,打算做一道冰糖肘子。
她临近生产,说是五月生,但一直没动静,也不知是五月头,还是五月末,赵秀芬有经验,帮女儿看了下,说她连盆都还没入,至少还得半个月。
即使如此,进了五月后,也什么都不让她做了,她现在能做的,也就端个碗。
这次同样如此,她刚折腾上,赵秀芬那边就嚷上了。
“你别动,我来。”
“娘,我能弄。”福儿无奈道。
“你能弄个鬼,让你别动你就别动。”
最终是福儿指导,赵秀芬操刀来做。
不过这冰糖肘子也好做,把肘子焯水后,放进沙罐里,把佐料一通放下去,放在灶上细火慢炖就行了。
“娘,你帮我泡点黄豆,等肘子快好时,放进去炖,再帮我煮点鸡蛋,按着人头煮就行了。”
“那得多少鸡蛋啊?你要鸡蛋做什么?”
“等会儿把鸡蛋煮了,放在井水里冰一下,把壳剥了,再把鸡蛋放进肘子里一起炖。汤汁炖进鸡蛋里,那鸡蛋才好吃,香得哟。”
“你可真会吃,还香得哟。”
“闺女要吃什么,你给她做就是。”路过灶房门外的王铁栓插了句嘴。
赵秀芬道:“做做做,我没说不给她做。”转头又对福儿道,“幸亏外面有灶在做饭,这两个灶头用不上,不然两个灶头还不够你糟的。”
她以前在御膳房,忙起来用五六个灶头啊。福儿在心里自豪地想。
跟姑父长辈们说话的卫傅,听到动静来了。
“娘。”
“快把你媳妇领走,尽在这给我添乱。”
我媳妇不是你姑娘?卫傅微微窘。对福儿道:“走吧。”
“不走,我得盯着我的鸡蛋。”
“鸡蛋给你做,你别一直站着,本来最近脚就肿了,站多了不好。”赵秀芬道。
卫傅搀着福儿走了。
“你脚肿了?”
之前福儿还在庆幸,自己不像她娘说的那样腿脚肿,所以卫傅才有这么一问。
“肿了,以前的鞋都穿不了,你没发...
现我穿的我娘的鞋。”福儿愁眉苦脸道。
“我看看。”
“你看我脚干什么?”
可惜福儿现在挺着个大肚子,连弯腰都不能够。她坐在炕上,双臂够了两下没用,只能坐视卫傅蹲下来把她鞋袜给脱了。
果然肿了。
以前是粉粉白白,现在不光红且肿。
福儿把脚往裙子底下藏,嚷道:“丑得很,你看啥啊!”
卫傅把她脚从裙下捞出来,用指头在上面按了按,一按一个小窝窝。
“疼不疼?”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叫嚷声:“守财奴,你……”
卫琦拄着拐杖,愣在门口。
“呃,哥你……”
他当着人面,都是叫卫傅哥的。
卫傅忙站了起来,来到他面前。
“以后进来时敲门。”
可这乡下谁进谁屋都不用敲门啊,不就是被他瞧见他竟然把玩守财奴的脚吗?没想到他皇兄竟有这种癖好。
卫琦不禁打了个寒颤,挪着拐杖走了。
福儿见他恼得莫名其妙,不禁瞅了他两眼。
本来不恼的,被瞅恼了。
“女儿家的脚不能随便给别人看,你怎么一点自觉都没有。”
来了来了,就是这种又别扭又羞恼,脸颊还微微有点泛红的模样。
福儿不禁笑开了花。
“那也不怨我啊,谁叫你大白天脱我鞋?”
“我脱你鞋,也是想看看你的脚。”
福儿踢了踢脚:“我娘说等孩子生了就好了。”
“也不知你生的时候,我能不能在家里。”
福儿算了下:“应该能吧,你不是六月初八开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