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六十五章(1 / 2)

苏赫被吓住了,他或许从未想过,柳如絮竟然敢如此嚣张的反驳他,从遇到柳如絮开始那一日,这传说中的恶女便为了讨林白鸠欢心低声下气。

他曾理所当然骂着柳如絮恶女、毒妇,却从未想过,柳如絮真正的面目是什么。

现如今,恢复了本来面目,甚至更加嚣张的恶女嬉笑道“我柳如絮平生最喜欢杀人,尤其是惹我不高兴的人,而你这样的,我会让无名把你片成三千六百五十四片,他出手速度非常快,据说等你变成片的时候,应该还是活着的,届时让我们一起看看你这贱东西的骨头上是不是也刻了个贱字。”

柳如絮弯起眉眼“若是没有,我便让无名给你刻上一个,让你黄泉路上有个伴,毕竟你这废物玩意,别的没有,但贱字,肯定有,我柳如絮准你有。”

柳如絮说完,那无名也嘿嘿一笑,笑中是森然冷意。

苏赫瞪大眼睛,感觉道那冰冷刺骨的寒意,轻轻颤|抖起来。

而那围观的江湖众人早就被柳如絮所描述的血腥场景惹得咂舌不已,仿佛对传说中的恶女有了新的见识。

而那恶女慢条斯理说完,还十分刻薄笑问道“对于我这安排,苏少侠,觉得怎么样?或许该再来个挫骨扬灰套餐?”

被无名冷冷看着,苏赫哪里敢再说什么。

柳如絮扭头看了眼陆雪儿,又看向林白鸠,嗤笑“刚刚小嘴叭叭的,现在怎么这么安静?难不成舌头被狗吃了不成?”

无名警惕看了一眼林白鸠,匕首更贴紧苏赫的脖颈。

苏赫竟然被吓得连发抖也不敢。

柳如絮“怕什么?还活着呢?别怕啊苏少侠,当年你们三拿剑指着我的时候,我可没带怕的,怎么您就不行了?噢,男人?就这?”

苏赫眼中涌出愤慨。

陆雪儿忽地想起那场她耿耿于怀的对持,口中的劝说也咽回肚里。实际上她还是相信,如絮并不是会夺人性命的恶人,既然并无性命之忧,恐怕如絮也只是出她的恶气。

陆雪儿一想到柳如絮沦落入魔教可能遇到的种种,便觉得这般不算过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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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这时,铮一声,林白鸠一剑杀来,却指着柳如絮,无名把苏赫一甩,往林白鸠扔去,林白鸠不依不挠,竟不去接人,而是继续刺向柳如絮。

但无名的匕首已如一道幽暗之光,从一处刁钻至极角度杀来,竟然是想要他性命,莫非这死士连柳如絮的命也不顾。

林白鸠一惊,后退一步,收剑回防,那无名却是虚晃一招,得手便游走离开,而护卫早已拦在柳如絮面前,拔出武器,警惕盯着他。

苏赫狠狠砸在地上,惨叫一声,可他被点了穴位,不能挣扎,只能躺在地上,感受那些江湖人士戏虐、好奇、鄙夷等等目光,心中恨不得杀了柳如絮。

柳如絮挑眉“都说我柳如絮是恶女,可我杀人都是正大光明的杀,偷袭这种龟儿子的手段,也只有你这条狗才有脸使得出来,哈哈哈,你和那苏贱人,一个狗,一个贱,倒是门当户对,如胶似漆,堪称绝配。”

林白鸠面色更冷。

陆雪儿这时才意识到严重性,握住了剑柄,缓缓拔出剑来,冷下脸,皱起眉,盯着苏林两人。

林白鸠大怒“你这——”“贱男人!闭嘴!”柳如絮冷冷打断道“让你说话了?再多说一句你也给我滚出武陵山。”

气氛再次剑拔弩张起来。

林子里更多江湖人士探头看来,历来江湖上柳如絮的恶事不断,可实际上以柳如絮的身份,真正见过她的人不多,更别说看到柳如絮是如何作恶的人了。

正这时,人群之中,忽然有一声“恶女!你莫猖狂!”

柳如絮眯起眼睛看向人群“谁在说话?”

她并没有武功,可这轻轻的一声,却让整个山林中的江湖人士鸦雀无声。

柳如絮嘴角一勾“无名,把他找出来。”

黑衣刺客再次如魅影般消失,下一刻,出现在柳如絮身边,手中出现一个男人。

柳如絮冷笑“什么东西?你再说一遍?”

男子身上只有粗浅的武功,被无名抓住,顿时宛如大难临头,面色惨白,口中发出赫赫的声音,吓得浑身发抖。

林白鸠勃然大怒“恶女!你竟恶毒至此!”

柳如絮自顾自道“无名,扭了他的脖子。”

林白鸠一剑刺来,但无名却不与他对敌,直接下手干脆利落的拧断男人的脖子,往众人面前一扔。

众人看去,只见那男子躺在地上,口吐白沫,脖子曲折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一动不动,显然是死得不能再死。

刚才,众人只是对恶女之恶大开眼界,可如今柳如絮竟然真的对旁人下手,还看戏的江湖人士顿时皆打了个寒战,吓得后退许多步。

林白鸠上前一探,发现男人竟然连鼻息也无,顿时怒意化为杀意,他厉声道“只因别人无心之言!你竟要杀人!”

可那恶女却丝毫不见反省,冷笑道“我柳如絮是什么样的人?他也配来评价我?既然逞了口舌之利,便要付出代价。”

她不怀好意道“不过,死的又不是你爹,急什么急,如果你现在跪下来奔丧,我也不会拦你的。”

林白鸠冷冷盯着她不语,他这次是铁了心一定要为江湖除去柳如絮这恶女,若是让她再嚣张下去,不知还要死几个人。

陆雪儿看着地上的尸体,眼中既震惊又难过,一时竟然连话也说不出,心中纷乱繁杂。

柳如絮咳嗽一声,环顾四周,明月山庄这次大会,有权有势的二代都在山庄里住着,再次便是山下武陵镇客栈与民房。

只有最底层又寄希望于这一次能改头换命的人,才寄居在山林之中,他们身上穿的衣服极为朴素又沾着泥灰,与林白鸠一身白衣成鲜明对比。

这些底层人士,从来都是受着最多的欺负,咽着血泪混迹江湖,或许曾经的他们会为了活下去而忍耐,但怨气早已积下。

与他们地下的地位匹配的,便是他们一身粗浅的武功,出身摘星楼的无名想要捏死这些人,和捏死一个蚂蚁一样简单。

显然他们现在意识到了这一点。

当那些苦苦积压的怨气,遇到了无法存活下去带来的恐惧,还有什么能比一个他们完全能感同身受的死亡更好的导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