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成年礼那天一般,虽然很尴尬,但只清晰理智的飞快安排后事,就能把事情造成的影响降到最低。
可冷翡玉早有安排的布置了医疗人员和救护车辆,不仅可以把不省人事的薰夫人直接送去医院,还能顺便以“照顾母亲”&...
#30340;名义把贺修明一起踢出局。
没了当事人的亲自解释,接下来不就冷翡玉想怎么操纵就怎么操纵?
原剧情她是怎么安排来着的?让穆蔷以关心长辈的名义,借机进去搅混水,巧妙引导众人把注意力放到薰夫人的立本背景上?
荀洌低低“啧”了一声。
还真是把敌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视线划过又一幅色彩浓烈的巨幅油画,双目倏地凝住,落到了画作的署名上。
「Jamian.Ho」
眼睫扑扇了下,他后退两步,离墙壁远一点,以便更好的欣赏这幅画作。
油画的构图很简单,夕阳西下的平原上,矗着一颗树,树下是一栋白色的小洋房,洋房的窗户里透着一个妇女做饭的身影,洋房外是两个玩耍的孩子。
夕阳西下,但余光依然很炽烈,把洋房与孩子们染上了一层朦胧的橘红色。
荀洌眯起了眼睛,目光再一次看向了油画左侧的标签。
「题目:Another Level」
「作者:Jamian.Ho」
“怎么,俊明的画吸引到你了?”
一道和煦温柔的声音在身侧响起,荀洌抬眼看去,撞进宋澹然那双缱绻含情的温柔眼眸。
荀洌“嗯”了一声,重新看向那副油画,淡淡道:“画的不错,很有意思。”
宋澹然轻笑出声,语气柔和的揶揄:“俊明要是听说他这位国际知名的新锐画家,耗费大量精力才创作出来,拿奖拿到手软的代表作,仅仅只得了你这么简单八个字的评语,一定会很不高兴的。”
荀洌扬了扬眉毛:“你和他很熟?”
宋澹然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只是含着笑说:“因为长辈们关系好,我与贺家的几个同辈都很熟。小时候,我们曾经在同一个画家门下学习,只是俊明在这方面有天赋,很早就决定从事这个领域,不到十五岁就去了巴黎,而我……”
他如沐春风般的脸上有一丝自嘲:“我学到的一切绘画知识,都用来签一手漂亮的花体字了。”
荀洌:“……”
他轻轻咳了一声,忍下了已经到了嗓子眼的笑。
顺着展线继续向前,余光瞥到宋澹然依然跟在自己身边,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
便不咸不淡的开口道:“宋先生,我不像你们,从小接受十分完备的精英教育,能品味出每一个作品中更深刻的含义……我只觉得二公子的画,有趣罢了。”
宋澹然默了一瞬,很诚恳的说:“荀先生,你太谦逊了。事实上,不论是彰明,还是我,都一致认为你是圈内极为罕见的天才。”
“确实,我们站在前人打下的基础上,伸伸手就能轻松够到无数人梦寐以求的果实,可是你呢?击败了那些有根基的对手,克服数不清的障碍,最终后来居上,鱼跃化龙。”
“纵然是我,也不敢小觑现在的荀先生,忍不住把你视为潜在的对手。仔细想来,这...
不是更令人佩服吗?”
荀洌忍不住勾了勾唇,眉眼间的疏离与清冷也散了几分。
要不是还得绷着正经严肃的人设,荀洌怀疑自己压根就经不起宋澹然随随便便的几句恭维。
虽然只是些普通的客套话,可被他这么春水般纯澈又真诚的潺潺说出,真就戳到人心头上了。
难怪宋澹然这家伙人缘好呢。
甜甜的小嘴和抹了蜜似的,再灌一碗温柔沉溺的迷魂汤,谁能顶的住啊?
“澹然,你怎么在这里?”
正胡思乱想着,又一道声音响起。
虽然声源很远,但声压很强,清晰的传入耳内,毫不客气的彰显着声音主人强烈又霸道的存在感。
荀洌与宋澹然齐齐转身,看到大步走来的贺彰明。
贺彰明今天穿的是一身深灰缎面的定制精做西装,布料在展厅灯光的照射下反射着典雅又华贵的银色光芒,细致的剪裁和做工勾勒出宽肩窄腰的曲线,呈现出男性倒三角的标志身材。
最妙的是,上装和西裤的整烫十分精良,无论是摆臂、踏步,驳领和布料都没有丝毫变形,一点炸胸的空档都没有,服服帖帖的贴在身上,从视觉上进行了完美的修饰。
让贺彰明看起来,既有着爆发性的力量感,同时也兼具了沉稳成熟的男性魅力。
荀洌喉结滚了滚,下意识掐了一下覆在身后的右手。
正要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就见大步走近的英俊男人已经看了过来。
“荀先生,这么巧,又见面了。”
贺彰明漆黑的凤眸在两人身上打了个转,最后落到荀洌唇边那抹来不及收回的浅笑上。
“你们……在聊些什么,这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