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彰明的耳垂, 柔软且冰凉。
舌头舔上时,荀洌几乎以为自己唇间含着的是一块冰镇过的棉花糖。
据说, 这是因为耳垂的毛细血管比其他地方更少。
较低的血流量,让这部分的温度最低,是天然的吸热场。
荀洌心里起了点好奇。
这里……能把自己唇齿间的温度尽数吸走,能让自己如火一般灼烧的身体降温吗?
这么想着,他粗暴的动作缓了下来,变得耐心、细致。
从耳垂一点点往上, 舌尖漫过耳轮,探.进耳舟,又顺着褶皱一路下滑,最后把贺彰明耳尖处的三角窝尽数咬在牙齿之间,不断的研磨着。
很快他就发现, 凡是被他舌尖舔.舐过的地方,不仅没有产生吸热效果, 还腾的一下变得滚烫起来。
灼热的温度,反而比他的更高。
荀洌从鼻间嗤出一声冷哼,放过贺彰明可怜的耳垂,转而去侵.占他耳后的肌肤。
舔咬了没两下, 就感到一只手顶在了胸口,并不断把他往外推去。
顺着那股力道微微抽身,荀洌垂眸,看向身下的贺彰明。
贺彰明的嘴巴还被他捂着,湿热不稳的呼吸尽数喷洒在还带着水的手上,很快让他湿漉冰冷的手变得又潮又热。
而掌心中, 能感到一种不断凸起蹭动的奇异触感。
是贺彰明要挣扎着说话。
荀洌扫了眼攀到自己锁骨的手, 重新看向他黑色宝石似的深邃凤眸, 歪了歪头:“想说话?”
贺彰明眼睫颤了颤,很勉强的点了点头。
荀洌皱了皱眉。
“不行,万一你说出我不想听的话,怎么办?”
一顿,脸上冰凌似的冷冽寒意稍稍缓和了一些。
“不过一直这样,也没什么意思。”
他思考了一下,眉梢一挑。
手上的力道微微松懈,然后飞快一翻,换了另外一个方向继续堵住他的嘴巴。
拇指摩挲着贺彰明的下唇,哑着嗓子说:“张嘴。”
贺彰明浑身一震。
定定的看着荀洌,半响,终于还是打开了两排牙齿。
一撬一卡,荀洌顺着那道牙缝把拇指摁了进去。
“着,不准说话。”
贺彰明眼睑微垂,仰头吞咽了下喉咙。
荀洌勾了勾唇。
一边随意又不规律的着拇指,一边松开卡着贺彰明脖子的左手,转而按住自己胸膛上的那只手。
贺彰明的手背很大,骨节分明,摸起来有点硌手。
荀洌在上面缓慢抚摸两下,这双充满力量的手就变得温顺起来,当他圈住手腕轻轻一带,它就乖巧落到荀洌的腰上。
贺彰明一只手环住了荀洌的腰侧,另一边,不用荀洌再多暗示,就自觉的掐了上来。
“比上次进步了。”
荀洌很满意,拇指奖励般的挑逗着...
:“这个……是你自己琢磨的,还是宋澹然教你的?”
贺彰明微怒,嘴里停顿,荀洌立刻冷道:“不许说话。”
贺彰明一滞,抬眸看了看荀洌。
平日里冷酷而凌厉的俊脸上,露出一丝委屈的神情。
荀洌见了,忍不住轻笑一声。
顶在他腹肌上的膝盖往下一划,落在了马桶盖上。
这间美术馆预算充足,设计精细,无论是主体建筑的三层展馆,还是配套的礼堂、会议室等硬件设施,对标的都是世界一流艺术馆标准。
哪怕是一间洗手间,也都尽可能的往低奢大气修葺,不仅分了内外隔断,连洗手台等各种设备也都用了业内最好的洁具。
这间隔间,宽敞到塞进荀洌和贺彰明两个一米八几的男人,也不感觉碍手碍脚。
荀洌左脚站在地上,右腿曲起搁在马桶盖上,正好把贺彰明的右腿卡在中间,让他没办法轻易挣脱。
他垂着头,居高临下的调整手腕的角度。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这么做了。
他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贺彰明的进步
贺彰明半阖着眼睛,很认真,也很努力。
他似乎已经认清现实,原本震惊的情绪渐渐的平静下来,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荀洌指上。
想到这,荀洌眼眸暗了暗。
他弯下腰,用嘴唇碰了碰刚才甜过的地方。
一般来说,舌头是热的,划过的地方也会留下余温。
一旦新鲜空气涌上来,那一点外物带来的温度很快就会褪却。
可贺彰明这片耳垂,依然烫的厉害。
像一块烧的半透明的红玉,惹人怜爱。
荀洌心有不忍,在这里落上一个很纯洁的亲吻。
然后低低的,几乎是用气音说:“贺彰明,该的是手指以外的东西吧?”
贺彰明悚然一惊,张口就要吐出来,荀洌却早有准备,猛地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唔……”
他不舒服的清嗓子,握着荀洌身侧的手无意识的狠掐了一下。
荀洌被这下弄的腰间酥软,直挺的脊背软绵绵塌下,只能用另一只空着的手臂斜斜撑住水箱上方的墙壁。
他靠着墙缓了一下,重新直起身,嘲笑道:“这么迫不及待?”
贺彰明皱眉,盯着荀洌的眼睛里烧着两簇微弱的怒火。
“放心,你还不行。”荀洌勾着唇,懒洋洋的说:“我怕你弄坏我。”
贺彰明一僵,那两簇怒火“呲”的灭了。
荀洌感觉手指要被浸的起皱了,也有点安耐不住,便重新俯下身,动作间膝盖不经意的向前一顶,紧紧的贴了上去。
贺彰明彻底僵住,像一块被太阳烤焦的石头。
“接下来的问题,用点头和摇头回答我。”
荀洌舔了舔嘴唇,不断的...
挪动右腿:“听懂没有。”
他卸掉手上的力道,方便贺彰明活动头颅。
可贺彰明却半天没有反应,只是绷着五官,极力忍耐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