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进屋,他出口却只有蛮不讲的两字:“不要。”
最后的音节哑得听不清,刹那间,他的脸埋下去,又咬上了她的耳朵。
宋黎敏感得一下子僵直了身,耳垂被他的牙齿磨着舐着,他舌尖的热度,烫得她话都说不利索了,声音断断续续:“监控……这里有监控。”
盛牧辞当做没听见,自顾贪恋着她的馨香。
那天宋黎穿的是粉白『色』的小吊带针织背心,配浅『色』牛仔裤,清晰的锁骨线延伸到肩头,曲线利落地连着纤细的手臂,锁骨和颈项『露』出一片白皙,倒是便了他作『乱』。
他游移着,宋黎被他堵在墙角,紧紧捏着他的衬衫微『吟』:“盛牧辞……”
“密码是什?”他的唇回到她耳边,带着炽热的呼吸问。
宋黎『迷』『迷』瞪瞪,好一会儿才反应过,他是问门锁的密码,但数字密码很长,有麻烦。
缓着气息没回答,宋黎手从他胳膊下探出去,拇指扫过他身后门上的指纹识别区,嘀一声,门开了锁。
盛牧辞却又不进去了,搂紧她的身子,一掐她腰,压沉后的嗓音透着危险:“防我呢?”
宋黎扭着躲开,嘀咕:“不是……”
她在门锁上嘀嘀嘀按了几下,然后拉过他手指放到识别区,录入进他的指纹。
接着,响起一声人工语音:“录入成功。”
“这还差不多。”盛牧辞拉开门,揽住她肩把人往屋里带。
两人到玄关,宋黎开灯后俯身脱鞋,耳后是砰的关门声。她没在意,兀自问:“你过,是不是还没吃晚饭?”
“嗯。”盛牧辞站在她身后,等着。
宋黎自己换上拖鞋后,又去拿鞋架上他的拖鞋,摆到他脚边,再起身。
刚要说话,盛牧辞的嘴唇先压过,将她的声音堵了回去。
那天他亲得比往任何一回都要激烈,没有慢慢,不再是若即若离地先诱导她,从含住她的唇开始,便亲吻不停,节奏很快。
却克制着没使劲,女孩子的双唇柔软得不行,怕一不留神咬破了,舍不得。
宋黎跟不上,难控地缺了氧,被他锢着腰才不至滑到地上,在他的唇稍稍离开的间歇,她艰难出声:“你先……吃饭……”
又缠着她亲热了良久,盛牧辞终松开她舌,抵着她额头,指腹抚过她水光盈盈的嘴唇,喘息又深又促:“吃你行?”
他话里的意思太明显了,一瞬不瞬注视着她,宋黎羞窘应不出话,腹诽着,一定要问吗,这种事要她怎好意思说,你就不能……
她一面心里嗔怪,一面又后后觉到,他似乎有异样,尤亲吻的时候,轻易能够察觉出,他的绪不是很稳定。
宋黎后脑勺抵着门,轻轻环住他腰,试探着问:“今天心不好吗?怎了?”
盛牧辞不易察觉地愣了下神。
活到这岁数,他最擅长的就是伪装,自己足够不『露』声『色』了,她居然这样轻巧就发了端倪。
盛牧辞没有回答,低下头,脸压到她肩上,用力抱着她,避重就轻地说:“明早有股东会议,天亮前就得走。”
宋黎错愕一刹,偏过脸,颊侧被他短发的发梢戳着,微微泛痒。
感觉到他的疲倦,宋黎直觉公司出了令人头疼的事,她没问,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轻声:“下回空不出时间,就不要过了,一晚上还要跑跑去的,多累啊。”
她的手很温柔,在他的发上抚『摸』着,通达的语气熨帖着他的心。
盛牧辞轻,蹭在她颈窝:“想你了。”
还是头一回见他这粘人,也是头一回,他如此直白地说想她。
宋黎心动着,软了...
嗓:“我……”
接着,盛牧辞就拉过发上她的手,按到自己腰带金属扣下的部位,低抑着声和她耳语:“也想了。”
突如地感受到坚实,宋黎一激灵蓦地缩回手,想也不想就钻到他胳膊下,含羞带嗔地逃了出去:“我去给你煮碗面……”
宋黎面红耳赤,还没跑出两步,就被人扯住了马尾,下一秒,她惊呼着双脚离了地。
“待会儿再煮。”盛牧辞拦腰一把横抱起了她,朝卧室走去。
-
卧室没开灯,四周黑黑的,半掩的门将十四和客厅的光都挡在了外面。
盛牧辞放宋黎到床上,抽出腰带扔到枕边后,就从背后拥住了她,将那件粉白小吊带和里面的蕾丝一起往上推时,想起她怕黑,停了停,问她要不要开小夜灯。
宋黎忽地摇头。
当然不要了,这时候,暗着什都看不见才好。
“会害羞?”
耳后是他的热息,宋黎预想接下势必要发生事了,内心既羞赧又恐惧,攥住腹前他的一根手指,温温吞吞地呢喃:“我没有过……你、别太急……”
盛牧辞陷入片刻安静,忽地了,低声说:“宝宝,我没想今晚要那样。”
宋黎笃定他没说实话,明明回回都想。
耳膜被他沙哑的嗓音磨着,宋黎胀红了脸,嗫嚅着:“那你……”
“没措施。”盛牧辞亲着她的耳朵,亲了会儿,又说:“下回我提前准备。”
原真是她想多了……
宋黎咬住下唇,不再吭声。
他的手从身后绕到前面,抚到她下巴,用手指轻轻捏住,掰过,让她的脸面向自己。
再凑上前,亲到她的唇。
不见光亮的黑暗里,宋黎被他的唇和指引得晕晕乎乎,神志恍惚间,听到他说了句:“也不是非得那样才,你说是不是?”
他的呼吸烫着她的人中,宋黎开始思忖,又是用手吗?还是说他想要嘴了……听闻男人都喜欢后者。
她『迷』糊地想着,不过去长时间,听见他低哑着声,让自己抬腿的时候,宋黎倏地有一瞬的清醒。
-
那碗面终究是没煮成。
盛牧辞说过天亮前得走,所翌日睡醒,身边空空的,宋黎也没有感到意外。
她坐起身,看到昨晚被某人扔得七零八落的衣物,从里到外都整齐叠放在床头柜。
回想昨晚他心血『潮』的花样,宋黎敛住呼吸,双颊登时透了红。
在那事上的学问还是比不过男人,她自己手和嘴已足够懂了,没想到,居然还能用腿……
宋黎试了一下没站起,躺回被窝里,『摸』过手机,给罪魁祸首发了张超凶的猫头表包。
那时盛牧辞刚下飞机,坐在开往公司的车里,看到她的消息,一路淡抿的唇终泛出一丝:【怎,委屈了?】
宋黎:【磨红了……都是你】
盛牧辞能想象到这姑娘当时的表,那双潋滟的眼睛肯定满是羞愤。
还有昨晚抵着她时,她羞得整张脸埋在他身前,涩声叫着他名字,那声音慢慢染上一点哭腔……后半夜他到浴室冲洗,回给她擦的时候,昏暗的夜灯下,她眼里还浮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耷拉着睫『毛』,困倦又委屈地瞪他。
他唇边的弧度深了,事后主动认错:【怪我用力过头,后注意】
宋黎:【没有下回了!】
盛牧辞在商务车的后座靠着,难得闲:【那怎办,我在对你的想法已不单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