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宋黎绞尽脑汁,努力转圜:“serein的画我很喜欢,serein,他老婆。”
她弯着眼睛笑,一脸无辜。
盛牧辞哼声,翘起腿,抱着胳膊后靠椅背,一副“我生气了你以哄了”的样子。
宋黎没办法,左右望了圈,趁没人留意,迅速倾身过去在他嘴角亲了一口。
“肯定还是你最帅啦。”宋黎声音甜丝丝的,勾了勾他手指。
盛牧辞这辈子最奈何不了的事,就是老婆撒娇。
他想了想,起身:“在这儿坐着,别『乱』跑。”
“你干嘛去?”宋黎奇怪地问。
盛牧辞理了理外套,垂眸看着她说,找你serein的老公给你买幅画,不是喜欢么。
宋黎:“……”
盛牧辞走远后,宋黎独自坐着,闲来无事,她托着腮四处张望。
没过多久,不知因谁出现,宴会厅忽然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闪光灯咔嚓咔嚓,记者仓促追聚过去,但似乎是被制止警告了,这突如其来的躁动才被压下去,渐渐平息。
前方有几位结伴的媛匆匆快步走过。
“真的是贺司屿到了?不是说晚宴他拒了吗?”
“不清楚,瞧瞧去。”
“听说贺家的保镖拦着不让靠近……”
由于盛牧辞的系,贺司屿这号人,宋黎也算是有几渊源了。
宋黎在角落静静观摩着宴会厅里的风云变幻。
再过了会儿,前面不远处有人经过。
宋黎目光被吸引过去,男人一身高定西服,身材挺拔,腰肩比例完美,外套搭在臂弯,双手抄在西装裤袋里,不慌不忙匀步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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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边跟着一人,应该是助理,助理挡住了宋黎的视线,她看不清男人的面容,瞧见他戴了副金丝边垂链眼镜,下颔到脸廓线条清晰利落,衬衫手臂佩戴着自带深沉气质的黑『色』袖箍,极有欧洲黑党老的风范。
宋黎隐约听到两人在用粤语话。
“贺先生,您需我请苏小姐过来吗?”
男人声线很好听,一口港腔粤语漫不经心,别具魅力:“不用,我去休息室等她。”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旋转楼梯。
一想到盛牧辞这个小气的男人,宋黎就没敢再看了,低头自顾自地喝果汁。
眼前一道盛装闪钻的身影晃过,高跟鞋踩着瓷砖,哒哒哒的,声音听着像是在逃命。
宋黎抬头,见到的有那姑娘的背影。
她穿着蓝『色』人鱼公主长款礼服,『露』出的背漂亮洁白,前一刻还着急忙慌地在跑,一出现在镜头视野内,瞬间就变回袅袅婷婷的形象,走起路来摇曳生姿,若无其事地抬手与旁人莞尔招呼。
宋黎看着她优雅地拎起裙子,迈上旋转楼梯的台阶,往二楼休息室去了。
不知为何,有种出事的感觉……
盛牧辞放浪惯了,不是个喜欢应酬的人,这场晚宴他们没留多久,八点多,盛牧辞就带着宋黎离开。
他们不打算在拉斯维加斯过夜,准备等私人飞机备妥直接回京市,这段时间空隙,盛牧辞带宋黎去到街上闲逛。
拉斯维加斯是一座不夜城,有着纸醉金『迷』的罪恶,也有放纵的浪漫风。
那个春夜,霓虹缭『乱』的长街。
宋黎挽着盛牧辞的胳膊,闲逸致,走着走着,突然想到什么。
“盛牧辞。”
“嗯?”
“我生理期推迟了。”她说。
盛牧辞愣一下,回眸:“多久了?”
宋黎在心里盘算具体的日子,到现在为止正好是七天:“一周。”
“是你不让我出去做措施那回?”
“……”
这话能叫人回想起许多放浪的画面。
宋黎脸一热,往他手臂打了一巴掌:“盛牧辞,你不说话了!”
盛牧辞笑起来,随后眼底浮现出温,他蹲下身,耳朵靠到宋黎腹部。
“你干什么呢?”宋黎被迫在街上站住。
盛牧辞理当然说:“听听宝宝睡没睡。”
见他挨着自己很认真地在听动静,宋黎没忍住笑出了声:“得先去医院检查了才知道,万一不是怀孕呢?”
“你老公这么厉害,应该不会失手。”盛牧辞半开玩笑地站起来,伸手拥宋黎到怀里,低头亲了亲她额头。
原本宋黎没想太多,当自己最近太累,以生理期受到了影响,但盛牧辞满怀期望,她突然也开始期待有小生命的到来了。
宋黎掌心覆到自己小腹,轻声:“你们爸爸这么厉害,会是龙凤胎吗?”
“你都这么说了,这不是龙凤胎,那我英不得尽损?”他笑得轻松愉悦。
宋黎也笑,笑弯了眼,像当空皎洁的月牙。
“走了。”盛牧辞抚到她平坦腹部,温柔地说:“爸爸带你们回家。”
拉斯维加斯的春夜在他们身后。
她一笑,他便也跟着笑了。
若问还有什么别的愿望,那就是来世不犹豫,温柔而热烈地奔向喜欢的人,这一次,下一次,每一次。
愿与爱好景常在,不惧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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