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倒也是。
等了半晌,雪貂没再等来东方不败的问话,妆模作样地咳了咳,一张毛脸上写满了八卦:“那什么,教主……打算什么时候给老顾答案啊?还有就是,咳咳,这两天我好像都没看见你们双修了唉……”
东方不败的眉梢轻挑,凤眼含笑道:“本座不过是问了一个问题,何时答应了你什么?”
雪貂:“……?!”
雪貂内心疯狂的无能狂怒,但是对着东方不败它又不敢抬脚踹,只能坐在桌面上生闷气。
修长的手指伸过来轻轻弹了一下雪貂的小脑门,它呆愣愣地捂着脑门抬头看向那张近在咫尺的美人脸,听到东方不败用一种少有&#30340...
;带着亲昵的语气说了句:“啧,都是一样的傻东西。”
雪貂的脑子有些迷糊,恍惚间,它好像突然明白了老顾的快乐。
东方教主,的确……有那么亿点点好看啊……
“对那个人,你知道多少?”
“啊?谁啊……?”雪貂迷迷瞪瞪的脑子忽然一个激灵清醒了,“教主你问的不会是杨裕吧?”
“嗯。”东方不败不喜欢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那柄能伤到顾客慈的剑定然有能够追溯到的源头,“他可有兄弟姐妹,夫人子女?”
按照顾客慈与这貂儿的叙述,那个所谓的神不会注意到已经毁灭无用的棋子的印记,会在意,会保留这种东西用来刺激伤害他人的,只有人。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不存在无根而生的恨。
雪貂的小眼睛里闪烁着查询数据的数据流,过了好一阵才道:“他没成家,也没恋人,就只有一个当初一起进入主神空间的亲妹妹。”
“其实他也不算是老顾的同伴,老顾一直都是独行侠来着……杨裕的同伴是他妹妹,两人向来结伴同行。老顾和他们咋认识的什么交情,最后那阵发生了什么,这些主神不知道的事,我当然也不知道。”
雪貂挠了挠耳朵。
“还得让老顾说。”
就是吧,顾客慈现在整个就是一看似很合作其实闷心里不说实话的锯嘴葫芦。
雪貂看着东方不败眼中闪烁的兴味与恼怒,合上小爪子默默给顾客慈点了一根祈祷的蜡烛。
……
宫九被关在客房里,毕竟江湖人打打杀杀的私人恩怨算不得什么有罪,不过都是各凭本事,花家堡里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地牢。
顾客慈推门进去的时候,双手被绑着宫九正用一种十分古怪牵强的姿势从自己的大腿处咬出一根金针,见顾客慈进来,他只是淡淡瞥了顾客慈一眼,将口中犹自带着血迹的金针吐到一边。
伸出舌头舔舐自己带着铁锈味的唇角,宫九颇有些神经质地笑着开口:“你不光活着,还活得这么好,怪不得小老头儿会注意你。”
宫九的衣物凌乱敞开着,双手被缚在身后绑在桌脚,能看得出来绑他的人并没有多少耐心,八成是东方身边的某个暗卫下的手。
旁边的地面上已经七零八落躺着十几枚带血的金针,顾客慈心下啧了一声,看来这宫九真的是将东方气得不轻,哪怕是当初被他撩拨气到极致,东方都没有一次性给他十几根金针这种待遇。
“你想问什么?”宫九忽然恢复了之前顾客慈见到的那副温温和和好说话的模样,哪怕是这样狼狈的姿态,也像是坐在金山玉座上的贵公子,只不过那双眼睛里闪烁地却是玩味的算计,如同蛇一般等待着时机。
“听陆小凤说,你很聪明。”顾客慈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坐下,微微俯下身子看着宫九,“他找到了两个女人,从她们的口中了解了‘九公子’,说你是...
个绝顶聪明又武学天赋卓绝的人,只要是九公子感兴趣的事,想达成的目的,没有一件做不成。”
能亲近宫九的人并不多,如今在这中原的就更是只有两个女人。
一个是他的妹妹,自幼被宫九宠溺,十分崇拜宫九;一个是宫九的女人,却惧怕厌恶宫九到了骨子里。
巧合的是,这两个女人都爱上了同一个男人。
——陆小凤。
“顾大侠问话的本事,可比不上那位日月神教的美人教主。”宫九笑了,笑容里却带着挑衅,“那位美人面上带怒的模样就像是染上了鲜血的白牡丹,喘息间的风情令人血脉喷张,顾大侠……当真好福气。”
顾客慈并没有发怒,而是打量着宫九,然后视线逐渐移到了房间角落里似乎是被人踢过去的一条鞭子。
那条鞭子他认识,应当是此前一直为他与东方驾车的护卫所有。
想到方才东方回到东苑时的种种表现,顾客慈了然。
他微微垂眸,声音逐渐低沉,带着一种微妙的、夹杂着丝丝缕缕炫耀诱惑的意味:“九公子羡慕的是美人,还是美人鞭鞭见血,深刻入骨的快|感?那种灼热的,濒临死亡的滋味,只要尝过一次,就会欲罢不能……难以自拔,不是吗?”
他站起身走到宫九身前蹲下,抬手掐住宫九的脖子,炙热的内息顺着宫九的颈部横冲直撞窜入宫九的经脉,却在宫九奋起抵抗时调动内息于宫九的内息相融,瞬间消弭无踪。
明明是带着攻击意味的动作,却没有给宫九带来半分痛苦的快感,反而令他体内的内力运转得更为畅快,几乎令他的眼球因为这种充盈的感觉浮现出丝丝缕缕的血丝。
“你——!”宫九的眼神一变,瞳孔骤然紧缩,“你也练了无名神功?你究竟是什么来历?!”
无名神功……被人用这种名字就能忽悠。
顾客慈放开宫九的脖颈,忽然感觉这便宜大侄子脑子虽然聪明,手段也狠辣有余,但委实有些好骗。
只不过这种刺头儿他在副本空间里见得多了,受虐狂,施虐狂,顾大魔王什么场面没见过?
对付这类人,也用不上什么血腥暴力的手段。
“我练了什么与九公子无关,不过九公子不肯回答我的问题,在下也只能采取一些必要的逼供手段了。”
宫九虽然心中惊疑顾客慈的内息与自己同出一源,但仍旧对顾客慈所说的逼供感觉到不屑一顾的蔑视。
顾客慈站直身子伸了个懒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长条形的,毛绒绒的白色玩意。
宫九愣了一下。
这好像是……貂毛?
顾客慈将椅子拉到宫九身边,随手从旁边的花瓶里抽了根花枝出来。
大马金刀地往椅子里一坐,顾客慈抬手直接撕了宫九身上的一根布条将那雪白雪白的貂毛与花枝绑在一起,在宫九脸色一变反应过来想要挣脱时抬脚死死将宫...
九踩在脚底下。
下一刻,柔软的貂毛就伸到了宫九的脖颈以及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