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他出声,电话就已经被『毛』利兰挂断了,动作那么快,就像她再多拖延秒,就听到对面的拒绝样。
柯南整个人都混『乱』了,无措地握紧手机,望向唐沢裕,求救似的眨了眨眼。
唐沢裕无奈地笑了笑。
“啦,”他轻巧地从柯南手里把手机抽出,放平在茶几上:“下周的事,不是还离的远吗?何况柯南,早上你几点吃的解毒剂?”
“大概是……”柯南愣愣地顺问题想了想,勉强回忆道:“八点左右?”
“八点到晚六点,『药』效起码能维持十个小时,够你陪她看场电影了。”唐沢裕说。
“可这压根就不是时间的问题啊!”柯南抓狂道,“解毒剂是有抗的,假如我现在滥用,关键的时刻没法恢复,不能保护她怎么办?”
唐沢裕顿了顿,轻松的神情却突然收敛了。
他语气严肃地问:“既然这么说,工藤,那我问你。——什么样的情况,能被称为‘关键的时刻’?”
“当然是她遇到危险的时候啊。”柯南不假思索地说。
“假如她真的遇到危险,身边也还有很多人可以求救。『毛』利侦探,朋友,乃至无意经过的路人。”唐沢裕说,“你为什么觉得,那个时候她需要你?”
柯南被这句话问得呆,他下意识觉得这里面的逻辑是错的,定有不对的地方,反复思考之,却又发现自己无法反驳。
唐沢裕无奈地叹了气,他的表情很像在说“傻小子”,这句话被他硬生生忍住了。
“为你是她喜欢的人,只有你的陪伴独无二,是特殊的,”他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喝了水。
“所以,不止是生命受到威胁。在她急切地期待答复,为你的离开而失落,这份心情,只有你可以传递她。只要工藤新陪在她身边,所有的时间都是‘关键时刻’。”
“我……”柯南踌躇地垂下,想要保护『毛』利兰,让她不受到点危险的信念太过于根深蒂固,以至于他很难体悟到电话另端的真实心情。
唐沢裕看就知道,让柯南转换过思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了他点消化的时间,随即语气轻松地说:“不然她还能待谁呢?本堂瑛佑吗?”
柯南噌地抬:“绝对不行!”
这时他看清楚唐沢裕眼里的揶揄神『色』,他在竭力忍着笑,杯里的水面都泛起圈圈涟漪。
冲矢昴在这时开门走过:“关于那位‘小兰姐姐’的事,你最多听你唐沢哥的意见,这点他比较有经验。”
“唉?”柯南又是愣,他被冲矢昴的这句话难以自扼地勾起了奇心,唐沢裕没理他的
目光,自顾自喝起了水。
虽然有小兰和园子每月次的定时打扫,工藤宅也还是为太久没住人,难以避免地染上了破败与萧条感。几个锁起没用的房间,灰尘什么的团『乱』。
冲矢昴自己挑了间客卧,和唐沢裕轮流守着昏『迷』的柯南,另个人就去打扫卫生。
醒的时候,几个重要的功能区都已经干干净净,能够下脚了。
冲矢昴放下抹布,洗干净手,也在沙发坐下。
人围坐在茶几前,唐沢裕的神情严肃下。
漫画摆出了他与羽场二死前的对话,这也是唐沢裕最难以提前预防的:以前发生的事,唐沢裕没有任何记忆,在这点上他只能走步看步,处于被动状态。
车里的冲矢昴提到了苏格兰,唐沢裕确信那刻,他的眼神是注视着自己的。
在能看见漫画的只有他和弹幕,这段『插』曲,面前的柯南和冲矢昴同样也不知情。读的想法很容易受到人物影响,中的信息差,就唐沢裕留下了可趁之机。
“日下部诚收到的匿名邮件,落款是scotbsp; whisky”
送柯南回工藤宅的路上,冲矢昴话音刚落,座的唐沢裕抬眼反问:“上午帝丹高中的园游,你是不是也在现场?”
冲矢昴颔首。
“那我就直接说了。”唐沢裕道。
他顿了顿,花两秒组织了下语言:“伊森·艾尔——就是礼堂二楼的那个狙击手,他之所以把基德认成我,是为我之前在系统里提交了请假报告。”
冲矢昴语调上挑地哦了声,唐沢裕继续道:“报告上面的理由,是我收到了帝丹高中的邀请函,去参加当的园游。”
“突然发生了爆炸案,我被通电话叫到现场,却还没得及销假,”唐沢裕说,“你说,是谁告诉的伊森·艾尔这条消息?”
车内短暂地沉默片刻,随冲矢昴说:“看起你像对他的身份有猜测。”
查案的过程中,为送检的流程走得太快太急,工藤新怀疑这是公安在刻意针对唐沢裕,那时赤井秀透『露』,警方的高层内部有卧底。
伊藤俊彦的录音,也同样证实了他的这个说法,不过fbi当然不清楚他是谁,不然卧底就不叫卧底了。
“至少现在有个情报,”唐沢裕耸了耸肩:“他的权限比我高。”
警视厅的系统内部,警衔高的人能随意调取低于自己的档案,警衔低的人却不能反过这样做。然唐沢裕的声音就停下了,视镜里冲矢昴望向他,只见他表□□言又止,眉眼犹豫而微微下沉,唐沢裕张似乎想说什么,最又牢牢地闭上了。
“……我再想想,”他说,“柯南醒以再说吧。”
现在的柯南已经醒,解决了『毛』利兰的事,就到了讨论这件事情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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