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薛光羽。”兰庭一拍桌子,咬牙切齿道:“这小子我最了解,从来都不管闲事,这次怎么那么殷勤,肯定对你不怀好意!”
危野:“啊?”
兰庭一脸严肃道:“你在酒吧工作应该听说过吧,有些男人变态的,专喜欢小男生。你这么好看,要是有人故意讨好你,你可千万要当心了。”
刚才叫他宝贝的是谁啊。
“不过!”兰庭想了想,又忙加了一句,“也不是所有喜欢男生的都是变态。”
危野:“……”行吧。
兰庭说自己这段时间有事要忙,离开前给他换好门锁,一再叮嘱他离薛光羽远点儿,等他办完事回来。
“对了,差点儿忘了。”他从摩托车踏板上捞起一个纸袋,“你的,收好。”
沉甸甸纸袋隔着门板扔进来。
危
野打开纸袋,里面是整整齐齐码好的钞票,大概六万。他一怔,抱着钱笑了。
兰庭帮他把钱从刀疤手里追回来了。
——
想到薛光羽上次的流氓行径,危野决定先晾他一晾。假期还有两天,账户新进这么多钱,他要给自己好好放个假。
还没潇洒一天,手机铃急促响起,危野一接,对面传来盛青青压抑着哭泣的声音,“危野,救我!我被林天浩关起来了,他刚刚喝醉了,我好怕……”
“你知道自己在哪吗?”
“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是一栋别墅,有三层,好像在半山腰。”
“你在给谁打电话?”林天浩愤怒的声音忽然闯入,盛青青尖叫一声,电话被他夺去。
“林天浩,你这是犯罪。”危野冷冷道:“你想对青青做什么?”
“原来是你,上次放过你,你还没死心?”林天浩还是那么目中无人,“盛青青是我的女人,我想对她做什么,你没资格管!”
威胁一番,短暂的通话被掐断。
“我说盛青青怎么没来感谢我,连个关心的信息都没发过。”危野同情道:“真是个倒霉孩子。”
作为妇女之友的他,面对这种违背妇女意愿的事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可他只是个小小服务生,势单力薄是干不过林天浩的。
危野在桌子上翻来翻去,终于找到那张落了灰的名片。
——
黑色豪车里,危野如坐针毡,不停向车窗外张望。
“别担心,你的朋友会没事的。”身边的邵祁言温声道。
“真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要麻烦你。”危野压抑住心急,勉强向他抱歉地笑笑,“林天浩势力很大,除了你,我实在不知道该找谁帮忙。”
“你已经几次道歉和道谢了。”邵祁言笑了笑,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如果事情像你说的那样,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的。”
手背传来另一个人温热的体温,有种安抚的力量。安慰性质的短暂接触后,又极有分寸感地收了回去。
黑夜里寂静无人,车驶入半山别墅区。不等车停稳,危野就跑了下去,狠拍面前的别墅大门。
没人应,但分明有灯光。
危野求助地看了一眼邵祁言,邵祁言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邵先生,您好。”危野听到电话里传来林天浩恭敬的声音。
邵祁言仅仅说了几句话,门口便有人急促跑来。
咔嚓一声,别墅大门打开,林天浩看到眼前的危野面色一变,“怎么是你?!”话没说完,门就被危野用力推开,钻了进去。
“青青,你在吗?”听到他大步跑上楼,林天浩的脸色青了。
他想回身,被司机老李拦住,肌肉鼓起的手臂一伸,似铜墙铁壁。
“邵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林天浩被迫站在门口,勉强笑道:“您看,这是我的房子,让陌生人随意闯入不太合适吧。”
邵祁言面色很淡,不似面对危野时的温和,他只说了四个字:“等他出来。”
站在林天浩这个位置,已经很少有需要他忍气吞声的人了,偏偏邵祁言就是其中之一。
他引以
为傲的事业在邵氏的对比下,只能算是小打小闹而已。
林天浩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几分钟后,终于等到危野扶盛青青走下来。盛青青双眼红肿,手腕上还有被绑过的淤痕。
“她没事吧?”邵祁言问。
危野摇摇头,又点点头,“幸好来得及时,这畜生还没来得及做什么。”
“危野,你敢骂我!”林天浩额头气出青筋,却被老李拦在原地,眼看着盛青青要被带走,他急了,“邵先生,上次您打电话给我,不让我找危野麻烦,我依言做了。可这个女人是我的人,您不能……”
危野脚步一顿,愣愣看向邵祁言,原来是邵祁言帮他阻止了林天浩的骚扰。
“你的人?”邵祁言微微挑眉,“盛小姐,你同意吗?”
盛青青厌恶地撇开头,“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青青!”林天浩不敢置信,冥冥之中,他一直相信盛青青就该属于他。
“现在我带走她,你没意见吧。”邵祁言微笑道。他的语气并不显强势,一贯的温文尔雅,林天浩能给出的答案却只有一个,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没意见。”
还要勉强挤出一个好脸色,“邵先生慢走。”
危野钻进车门前,回头向林天浩笑了一下,有点讽刺。
原来霸总男主不是不懂礼貌,只是欺软怕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