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算吹我彩虹屁我也不会高兴的。”危野用被子蒙住头,伤心地说:“你是个没用的系统。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嗯,你本来就看不见我。】
危野第一次:“……”
这个系统怎么好像进化了。
半夜,危野热得浑身是汗,难受地踢掉被子。
【宿主,宿主,危野。】001在脑中呼唤他。
“怎么了?”危野闭着眼,双眸在眼皮下不安地转动。
【你又烧起来了,快起来再吃一粒退烧药。】
“哦。”危野爬起来倒水。迷蒙间没拿稳,玻璃碎裂声清脆响亮。
邵祁言被惊醒出门,看到他赤脚站在玻璃碎片中心惊胆战,“别动!”
大步上前,将他打横抱出那片危险区域。
危野烧得迷迷糊糊,还揪住他衣袖喃喃道:“不要公主抱……”
“不抱,不抱。”邵祁言哄他,把他放回床上,轻拍他烧红的脸颊,“小野,我们去医院吧。”
“不去。”危野嘟囔道:“我很皮实的,发烧从来没去过医院,睡一晚就好了。”
邵祁言蹙眉,“可是你身上的温度太高了。”
“再吃一粒药就行。”湿漉漉的黑眸看着他,撒娇似的,“邵祁言,求你了……”
邵祁言无论如何也强硬不下去。
这时候阿姨也被动静吵醒,道:“不想去医院的话,倒是有个土方法,用酒精擦身可以降温。”
邵祁言也
听过这种方法。
阿姨以为邵祁言不会亲手做这种事,提议道:“我来吧,我在家就给我们家小子这么擦来着……”
“不用。”邵祁言声音微低,“你回去睡吧,我来。”
再次回来时,邵祁言手里多了一瓶酒精。
他先喂危野吃了一片药,轻声道:“酒精会有点凉,你忍一忍。”
危野闷声“嗯嗯”,窸窣声响起,他感觉自己身上的衣服正在被逐渐剥离。
一双沉稳的大手游走开,带来冰凉,危野不由打了个寒噤,清醒了一点儿。
“好凉……”酒精在身上迅速蒸发,阵阵凉意四处落下,他抖得不成样子,全身肌肤都是红的。
挣动间,手背蹭过鼓起的一团。
邵祁言俯身的姿势僵在上方。
他深吸口气,稳住动作将事情做完,以最快的速度帮危野套回睡衣。
“好了,睡吧。”邵祁言抬手抚上危野的额头,“这几天住在我家,我给你好好养养。”
危野半睁开眼看他,眼帘轻颤着说:“邵祁言,你对我真好。”
“……像我爸爸一样。”
邵祁言:“……”
“我没见过我爸,会不会就是你这样子?”柔嫩脸颊磨蹭着他的手掌,危野唇色此时艳得惊人,偶然蹭到,邵祁言手指抖了抖,只觉他唇瓣也是滚烫的。
发热的好像不止危野一个人。
“不。”邵祁言声音变得有些低沉,“你说错了。”
抚在脸颊的手下移,危野下巴被抬起,炙热口腔钻进微凉的温度。
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退出去,停在唇畔,邵祁言声音微哑道:“爸爸会这样做吗。”
迟钝的思维缓慢运作,危野慢慢张大眼睛,发现自己被亲了。
真的勇士,不怕被病毒传染。
“你……”想捂嘴,手却被扣住,阴影再次落下。
温文尔雅的气息多了一丝侵略性,上颚被用力舔着,酥痒得头皮发麻。
好不容易捱到换气间隙,危野急急喘气,“不要了……我舌头好酸!”
吻便转了个方向,男人灼热的气息落在耳侧、后颈,危野敏感得耳后绒毛都在颤栗。他快哭了,无力推拒,喉间挤出委屈呜咽,“我都生病了,你干嘛呀。”
“抱歉。”邵祁言终于抬起头,他声音完全哑了,“刚才……我现在忍住了。”
平复深重的呼吸,邵祁言起身为他掖被角。
一只白皙的脚呈在被子外,脚腕处被迸溅的碎玻璃划出一道血痕,那里刚才被酒精擦过时,脚趾被刺得蜷起。
邵祁言高大的身影立在床尾,危野感觉到他指尖划过自己脚踝,伤口周围忽然被轻啄。
不是说忍住了吗!
危野一颤,双腿蜷缩进被子里。
……
房间再次恢复黑暗,危野却被刺激得睡不着。
他挠挠自己发痒的脚踝,声音里还残留鼻音,“001,我叫你一声变态,你敢答应吗?”
【……】
【…………】
“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
001的机械音在抖,震惊又慌乱,【刚刚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