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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白泉泉称病在床上摊了一整天的大饼,天一擦黑,手机的嗡嗡声再次响起。
白泉泉看了眼连续三天相同时间,相同内容的指令,但心境却完全不像之前那样轻松了。
冲完澡后,他忍不住向顾时遂确认道:[今晚画画吗?]
等他吹完头发,顾时遂的消息才发了回来:[画]
白泉泉小脸一垮:你最好是!!!
等铁血芍药勇敢地冲到二楼画室,发现顾时遂正坐在画布前调配颜料,白泉泉心下稍松,是阿爸想左了。
...
顾时遂和顾家那些垃圾完全不同,再渴也不是饥不择食扑上来的那种人。
看来这是前期构思得差不多了,今晚正式开画了,白泉泉打量了一下画布周围:“小叔叔需要我站在哪里?”
最好是给他找个地方躺着,不然他这身|体多站一会儿都觉得累。
顾时遂将瓷碗中的颜料调好,碗中的颜料像是化不开的墨,浓稠黝黑。
男人抬眼看向白泉泉,将手中的瓷碗放到身前的黑木案上,轻敲了两下才淡声开口:“脱完坐过来。”
黑色的实木案就放在顾时遂的正前方,白泉泉坐上去几乎是要和男人贴到一处,他就没听说过谁家画师趴在模特身上画画。
白泉泉刚放下去的小心脏,瞬间被震得稀碎:[系统我敲你全家!]
系统:[他让你脱衣服,你骂我干啥?]
白泉泉:[我不敢骂他啊!]
系统:[……]
白泉泉从小怕鬼,大姐便教了他一箩筐的骂人话,并告诉他驱鬼的最佳方式就是骂脏话,骂得越脏鬼越愁,以至于白泉泉养成了骂脏话缓解压力的习惯。
他面上楚楚可怜地脱着衣服,心里疯狂输出,分分钟把系统骂得头都要掉了。
等他别别扭扭解完纽扣,顾时遂突然开口:“下面别脱了,背过身坐上来。”
系统:[别骂了别骂了,他说不用脱了!你是安全的!]
白泉泉怔愣着骂完后半句:[……仙人板板的诶?好哦。]
系统:[……]
白泉泉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问向顾时遂:“这样坐会不会太近了,我怕您画着不方便……”
顾时遂用纤长的笔杆敲了敲白瓷碗:“今天是往你身上画纹身。”
白泉泉睁圆了黑亮的小鹿眼:“纹身?”
男人微微颔首:“知道曼海蒂吗?”
白泉泉不知道,但脑中系统很识相地帮他搜了一下,是一种起源印度的特殊纹身,画在身上可以留色一到两个月。
见白泉泉点头,顾时遂继续说道:“与它类似,我需要在模特背后画一些图案,方便进一步构思。”
说完便拿起笔尖蘸取颜料,示意他要开始画了。
白泉泉将睡衣抱在胸|前,快速坐上了顾时遂身前的实木案上,刚一坐稳就感觉一股温热的气息从后腰处拂过。
是顾时遂呼出的热气……白泉泉深吸一口气,便觉得腰后一凉,冰冷的笔触已然落了上来。
直到这一刻,白泉泉心里的巨石才算落地:[太好了,只要顾时遂愿意做个人,他永远都是阿爸的好大儿!我就算给自己剃成鸡骨架也要把他的病治好!]
系统幽幽吐槽:[这不是你一直打算的么,不要以为用感动口吻重新说一遍,就能当额外奖励了。]
白泉泉:[要你寡!]
白泉泉坐了一会儿就有点无聊了,加上戒心不断放松,半小时不到就昏昏欲睡,而背后的冰冷笔触始终没有停歇,好在笔尖不粗,带来的凉意有限,他已经完全适应了。
直到顾时遂用笔尾轻敲在白泉泉软白的腰窝上,冷声提醒:“该画下面了。”
话音未落眼前温滑的软玉陡然一僵,半晌后...
葱白的指尖才缓缓转到身后,手指费力动了几下,几乎要蹭到还未干涸的画迹。
顾时遂眉头一蹙,伸手按住白泉泉:“后悔了?”
“没……手上没力气。”少年的声音恹恹的。
话音未落,顾时遂握着他的手轻轻一拽,软玉般的荔枝肉便被剥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