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姜书瑶住在越家每日勤勤恳恳上班,时刻关注越夏心理健康,浑然不觉和时青音几天没见面;时青音反倒和姜书瑶闹起矛盾来,认为对方在订婚宴上的行为一点都不尊重他,正憋着一股气呢。
总而言之,就是一团混乱。
系统梳理完毕,道:【主世界会有推动剧情回归正规的不可抗力,之后应该会出现不断的巧合让你和主角会面。比如原作中就没有这段沈俞邀请你去酒吧的剧情,我猜测,就算你不打算去,最后也会因为种种原因到达那里。】
“挺好。”越夏寻思,“那也不用我费力气去创造偶遇机会了。”
【阶段性任务可以暂且放放。】
系统的声音逐渐变得严肃起来,【听着,宿主。再过两个月,就是本文的第一个关键情节,这是我们必须要达成的剧情!】
这是白月光对男主彻底寒心的起点。
原因很简单,在某一次聚会中,现场建筑非常巧的突然起火,众人纷纷逃出,但姜书瑶和越夏非常巧的被困在了同一个地方,又非常巧的都穿了白色的衣服,且当时非常巧的只有时青音一个人还在现场。
【烟雾缭绕,火光四溢,姜书瑶无助地躲在角落里,看着熟悉的伟岸身影冲到了眼前,面上全是毫无掩饰的焦急,“你在哪?!你在哪里!”
她眼里泛起水光,努力想要回应,但嗓子被熏的疼痛难忍,只能发出微弱的呼叫——但下一刻,她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抱起了紧闭双眼的越夏,然后,然后一去不回。
……他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
姜书瑶眼中的亮光逐渐熄灭,分明在这炙热无比的火场中,她却感到自己浑身发凉,颤抖不已,眼泪逐渐淹没了她刺痛的心。——《白月光与红玫瑰第46章节选》】
越夏:“……”
系统:【当时可见度太差,时青音只是认错人了。】
“认错?”越夏沉默:“他认人用耳垂认的吗。”
系统:【。】
越夏感叹:“我可是比姜书瑶高了八厘米啊,八厘米。”
系统:【好了!别问了!你就当他突发恶疾了吧!】
再问汗都下来了,越姐!
【所以,】系统问:【你现在是什么想法?】
越夏没回答,而是望向窗外,已经快到黄昏,姜书瑶在底下给盆栽浇花,唇角弯弯,暖色倾倒在白裙边角,漾出柔和的微光,岁月静好。
……而确实,如果她没有遇见时青音,她会继续工作,升职,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到了最后身心俱疲,残破不堪。
系统察觉到了她的迟疑,【虽然现在看上去你说什么她都会听你的,但如果你想让她放弃男主,不可能。】
这一生只和这一个男人纠缠不清,从头到尾也只有这一个选择,由他碾碎又由他拼凑,根深蒂固的想法,不是几句话可以轻易改变的。
“说得对。”越夏回神,扶着下巴沉思道:“有些时候,只动动嘴的确是没什么效果的。不论初心是不是为了她好,不论你有多苦口婆心多恨铁不成钢,但那是对方的选择,我们没有
义务也没有权利去改变。”
系统:【你说的是。】
越夏:“比起指责她这种没意义的事情,我认为不如在能力范围内尽力让她有更多的选择,至少不要把目光只限制在一个人上。”
系统不能再赞同:【没错。】
越夏:“所以。”
系统:【所以?】
“《一年一度男子钢管舞大会》,”越夏镇定自若地掏出手机火速预订两张VIP门票,“Let’s Goooooo!!”
“……”
【你说这么多其实就是想去看钢管舞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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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晚。
叶項清吧。
“那什么,时哥。”沈俞在卡座里,叫这两个字的语气都踟蹰不少,“怎么今天突然有空?”
上一分钟还喧闹无比的包厢此刻寂静无声,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公子哥们连坐姿都不自觉地谦虚了不少,挺直腰板,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一群难得挺拔的歹竹里,中间那位醉到瘫软的人就无比惹眼。
时青音浑身酒气,衣领敞乱,皱着眉,嘴里还在胡乱说着什么,“书瑶……你为什么不联系我?你是不是,嗝,你是不是被越夏那个女人抓住了什么把柄……”
众人视线中央的男人上前一步,垂眼观察,时青音原本还下意识地挥手,想不耐烦地赶走些什么,结果在闻到酒味中的那点冷意时,瞬间清醒了不少:“嗯……哥?!”
时云谏道:“嗯。”
人在这,时青音胆再大也不敢造次,颇有些费力地坐起,扶着后脖颈低声道:“你怎么来了……”
“我也不想来。”时云谏侧了侧脸:“你已经一周没去公司了,父母很担心你。”
时青音烦躁道:“偶尔几次也没什么吧…!”
“如果不想处理可以不用处理。”时云谏的语气永远都是没什么起伏的,“移交给我就可以。”
时青音:“…………”
他再蠢也知道他哥这么说肯定不是真想帮他处理事情,意思大概是再懈怠下去屁股下面位置也别想要了。
时云谏直起身,视线落在周遭霓虹色的装饰上和衣着不整的宾客上,眉峰不着痕迹地蹙了蹙。
……虽然这只算是氛围浅淡的清吧,但他似乎仍是不太喜欢这种场合。
把话带到,他几乎毫无迟疑地转身,向外走去。
身后传来时青音恼火的声音,“你们懂个屁!书瑶胃口早被我养刁了,没我在她吃得下饭睡得着?肯定是越夏,是她逼——”
越过长廊,身后的杂音消失殆尽,时云谏在路过一个小小的舞台时,余光蓦然瞥见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那双令人印象深刻的眼睛。干净清爽的眼皮,只覆着一点灯光下微闪的亮片,睫毛长直浓密,杏眼的轮廓清晰得像是一笔画就,灵动的亮黑瞳孔,和他在订婚宴上看见的那双一模一样。
越夏。
时云谏侧头望去——就算是他也怔住了一秒。
两个女孩挨挨挤挤坐在视野最好的VIP席上,越夏身旁的黑裙女孩肉眼可见的局促脸红,紧紧握着越夏的手,
眼神控制不住四处乱飘,但最后还是落在了舞台中央。
伴随着优雅且悠扬的背景音乐,有几个高挑的青年正在跳钢管舞,往这儿眼睛抽筋似的丢了几个wink。
时云谏:“…?”
他听见越夏雀跃的嗓音:“书瑶书瑶,你觉得哪个比较好诶?”
“啊?我,我觉得吗?”姜书瑶柔柔弱弱的声音有点迟疑地响起,“嗯……嗯……果然还是那个,粉红的那个……会……会好一点吧。”
越夏立马激动起来了:“是啊是啊!我也觉得他跳的最好!!”
时云谏错眼望去。
嗯?
粉色?台上的几个舞者都没有穿粉色衣服……不如说都没有穿上衣,发色和裤子也并没有粉色,所以哪来的粉色。
时云谏将这充满哲学迷思的问题清醒地思索了三遍,然后得出了个让他后悔思考的答案:“…………”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