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九
其实越夏都没怎想过要“结婚”的事情。
好像很多都觉得,就是一个一个阶段构成的——出,小学,中学,高中,大学,工,结婚……“该结婚”的年纪,就应该要结婚。
但让越夏萌出结婚想法的,不是因为年纪,也不是因为别,而是,她突然觉得结婚好像也不错。
“虽然好像结不结婚也没什区别……”
王诗雅倒在她家的飘窗上,道:“你看,你们现在也和父母住在一起,婚前财产什的,要不是怕被嫌弃,时云谏大概都想直接回家做全职主夫,就算想要孩的话也不一定要结婚,唯一的区别就是……”
“仪式啊。”越夏深沉道:“婚礼的那个仪式。”
王诗雅撇嘴道:“仪式?”
往好的地方想,能顺理成章地改口直接叫爸妈,又或者是之后出能理直气壮地称呼另一半为“我的丈夫”、“我的妻”,但这些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地方。
王诗雅一想自参加的那些婚礼上,新娘被她的父亲牵着走向丈夫,就觉得浑身不得劲。
“说的是。”越夏也躺她旁边,叹道:“也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参加婚礼的心情从‘啊真好啊’变成‘以后真的会好吗’的担忧……”
唉。
王诗雅:“要领证吗?”
越夏:“不领。”
王诗雅:“要求婚吗?”
越夏:“求的。”
王诗雅噗嗤一声笑出来,“怎听起来这奇怪。”
“嗯……”越夏皱着眉,深沉道:“但我其实不是这个意。”
她有点表达不出来自的意图,但一旁的姜书瑶大概能理解她的想法。
“只想要这个仪式,但是不想要那些后来附加上的其意义吗?”姜书瑶现在已可以相当轻松地说起时青音,“大概,可以白。我当时同意订婚的时候也想很多。”
越夏抬头看她:“嗯?”
“刚开始是开心的,好像被‘认可’。”
姜书瑶把她乱翘的头发扎好,回忆道:“但很快就被其要担心的事情淹没。以后我要住谁的家里,要怎照顾母亲、又要怎处理自和对方家的关系,想离开的时候可以离开吗……一大堆事情。后面,我也分不清底是得的东西多是失去的东西多。”
“感觉,只要拿结婚证。”越夏直愣愣道:“好像背上什东西,又像是把什东西交付出去。”
虽然她足够信任时云谏。但这种事情的本质可能就是这样,不是信不信任就可以改变的。
王诗雅好像白越夏的意,“所以,你只想把事情止步在‘开心’的阶段,就可以。”
越夏:“对的喔。”
“那挺好的呀。”姜书瑶笑眯眯道:“但是我有点好奇,为什会突然有这种想法呢?”
越夏说:“洛泽最近新收养一条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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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泽的小狗,其实也不是小奶狗,是已成年的边境牧羊犬。
她一直喜欢狗,但一直没有养,好像缺少一个勇气,或者是契机,毕竟对她来说决定去负责一个命实在有些难,但她看见司的员工发的朋友圈,说是亲戚家要搬走,狗不能养,没有要就丢掉。
洛泽看照片里狗狗似有所觉的忧郁眼神,最终是咬着牙把狗牵回来。
是只小母狗,名字也没起,成天在门口栓着,被养得浑身毛发枯燥燥的,眼睛也不怎亮,有一点皮肤病,洛泽把它抱回来去宠物医院连着驱三天虫,正打算把狗带回家时,突然来消息。
有一个跨国案出问题,她必须出国半个月。
那狗又成问题。
姜书瑶也没比她轻松多少,王诗雅怕狗,越夏的工场所可以是家
里,家里有别的宠物——
洛泽甚至在纠结底要不要开口时,越夏就去她家抱狗。
“我养鹅技术很强的!”越夏道:“狗应该也差不哪去!”
是,这只名叫“大聪”的边牧入驻进越家。
越夏提前问过家,都没有意见,回家的时候,就看时云谏坐在沙发上,大聪蹲在地毯上,一一狗对视,好安静。
“你喜欢狗吗?”越夏问时云谏。
时云谏摇摇头,“说不上喜欢,也不是不喜欢。”
越夏想说什,就听时云谏道:“但我会养好它的。”
然后时云谏就开始为期半个月的遛狗涯。
大聪显更喜欢越夏——它对这冷冰冰的男实在没什想亲近的感觉。虽然它已成年,但因为上一任主的饲养方式不当,导致它的格有些敏感偏激,刚来的那天晚上嚎整宿,又拆家又撕被的,越夏刚开始每天早上下楼都能看见时云谏在收拾残局。
小狗控制不住自,看时云谏抬手,就下意识要往沙发底下钻,瑟瑟发抖的,看来以前没被少打,但时云谏只是伸手去拿针线盒。
“怎?”越夏上去抱抱狗,“哪里被撕?”
“你的小沙发。”时云谏垂头道:“现在补好。”
“喔。”越夏把大聪在抖的耳朵揉揉,道:“快说对不起。”
“没关系。”时云谏把越夏的脑袋搂过来,没什表情地把针仔细收好,“它只是太怕。”
大聪身上的皮肤病需要每天拿棉签涂药,越夏给它涂的时候它就很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可轮时云谏给它涂,它就每次都得搞点事情做。
它其实很聪,眼神也很灵动,不可能听不见,但每次时云谏叫它的时候它都会装一副听不见的样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