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炎殿发生的事,很快便传开了。
当夜被惊动的,除了离炎殿值守的执法弟子,在离炎殿附近徘徊的师窈和顾让,还有灵墟宗的议事殿。
彼时宗主正在与其他长老商议如何对付魔族。
大家听到消息,几乎是一起去了离炎殿。
离炎殿中,躲在颜婵怀里的少女正在瑟瑟发抖。
她露出那双可怜又惊慌的眼睛,细肩轻颤,害怕地指着面前的男子:“长老,长老你方才为何突然对我动手动脚……”
凌寒正面色铁青地撑着桌面。
他的衣衫也有些凌乱,浑身上下却是难掩的燥热,强忍着周围人的目光,指着她怒声道:“师昭!若不是你今夜主动来找我——”
师昭被他吼得细肩一颤。
她弱弱道:“可是……我只是想为时羽求情啊,我什么都没做,明明是你突然伸手扯我衣裳,还要抱我……当时守门的师兄们都可以证明……”
“你给我闭嘴!”
凌寒暴跳如雷。
师昭赶紧埋下头,紧紧抱住颜婵,像是迫于长老的威慑而不敢求助的弱势女子。
落在其他人眼里,便更显得凌寒心里有鬼。
否则他不会恼羞成怒。
但在场的长老修为最低也是元婴期,自然也看出凌寒的不对劲。
他的呼吸过于紊乱急促了。
像是中了什么药。
慕白泽皱眉,以眼神示意身后的医修白梧长老。
白梧领命上前,直接道:“得罪了。”说着,直接对凌寒抬手结印,一道极淡的蓝光缓缓将凌寒罩住。
须臾,白梧脸色复杂地对宗主抬手:“回宗主,是很大剂量的……壮阳药。”
“什么?”
“壮阳药?!”
“我去这……
几道议论声紧接着响起,凌寒的身子一晃,表情变得极其难以置信,“这不、不可能!”
“我没有吃这种药!”
他好端端的怎么可能吃壮阳药?
凌寒慌乱地想要解释,可他张了张口,却发现周围众人的看着他的眼神都变得……极为诡异。
过量壮阳药?
怪不得他看起来面色潮红,气息混乱……
在场众人的表情精彩纷呈,尤其是那些执法弟子,内心的八卦之心简直难以言表。
没想到啊没想到,平时他们只见过凌寒长老不近人情的样子,谁能想到,看着冷酷无情的凌寒长老居然鸡儿不行?这得是有多阳.痿,才能被逼到吃这么多壮阳药啊。
怪不得长老一直脾气不好。
雄风不振,难免暴躁了点儿自卑了点儿……大家都能理解。
一时间,大家望着他的眼神又惨了点儿怜悯。
凌寒气得额角突突地跳,指骨攥得咯咯作响,看着师昭的眼角泛红,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
就是她!
大晚上的来找他,刚刚突然凑得那么近,才害得他一时失控!
凌寒胸口剧烈起伏,又看向一边没说话的慕白泽,急急道:“宗主明鉴!我好端端&#3034
0;怎么可能吃那种药……一定是白梧诊错了!”
天下第一医修白梧面无表情:“你先低头看看你翘得有多高了。”
白梧不说还好,这一说,众人的目光不由得往下……停留在那宽大衣摆里隐约凸.起的弧度……
哇。
药效还没过?
众人心里感慨:这壮阳药的效果真持久啊。
不知道是哪个牌子的壮阳药。
场面忽然诡异地安静。
凌寒脸色铁青,下意识伸手去捂裆,手一伸又觉得显得他更猥.琐了,咬着牙后退一步,气得简直要脑袋冒烟。
他“我”了半晌,都没“我”出个所以然来,想说他是因为那补充修为的药才会如此,可他咬着牙,迟迟无法将自己修为衰退之事说出口。
他不能让他们知道真相。
一旦他被人发现变弱了,今后还如何立足……
他咬紧牙关,只好看向慕白泽,“宗主——”
慕白泽太阳穴突突地跳:“还不住嘴!”
叫他也没用。
吃壮阳药又不犯门规,谁管你阳.痿不阳.痿。
慕白泽大晚上的跑来看了一场好戏,还是长老丢人现眼欺负弟子的闹剧,此刻面色阴得要滴水,一个眼神都懒得甩给他。
“身为长老却行为不端,颜面丢尽,我看你还是好好反省一段时日罢!”
慕白泽盛怒之下,甩袖离去。
周围的弟子连忙向四周退开,其他长老表情诡异,欲言又止,终究只是默默扭过头,以免被人看出自己在憋笑,而后也跟在慕白泽身后离开。
师昭全程只安静地缩在颜婵怀里,直到跟着颜婵离开,她都没有抬头。
——仿佛一切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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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凌寒说出真相,有宗主亲自调查,顺藤摸瓜之下,我未必不会暴露。”
简陋的小竹屋内,师昭坐在桌面上。
少女柔软的身躯贴着青年,手指勾着他的发,湿润的唇瓣摩挲着他的喉结。
“可是……”
她的嗓音得意而轻蔑,“我知道他不会说的。”
凌寒看不起废物,他害怕成为连自己都看不起的人。
这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
师昭话音刚落,另一只撑着桌面的手便陡然泄力,指尖剧烈地打着抖,连脚趾都连带着蜷缩起来。
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尾椎骨往上爬。
她娇咛,扬起小脸。
被汗沾湿的发紧贴额角,氤氲水眸一眨不眨,凝视着上方冷睨着她的青年,“魔神大人,昭儿让您满意吗?”
不知她说的是此刻,还是她陷害凌寒的行径。
这是一朵有毒的玫瑰。
可是再狠毒,在他的面前,她都这么乖巧。
乖乖地坐着,乖乖地接受入侵。
像只邀功求夸奖的小猫儿。
巫羲垂落长睫。
他幽深的眸光,沿着少女汗津津的额角,落到那绽放的图腾之上,用力揉散图腾,她又在他怀里蜷曲起来。
“唔,痛……”
可就算痛,她也不去拦他。
这黑发青年微微俯身,冰冷的指尖按在少女柔软的唇上,低声道:“满意。”
是个听话的孩子。
他的手指插入她的发间,带着她仰起细颈,鼻尖在她颈侧轻嗅,冷淡道:“有难闻的味道。”
属于其他凡人的味道。
他的东西,就算是被别人靠近也不行。
少女的嗓音却委屈下来,“可是我认真洗澡了呀。”
她明媚俏丽的眼睛睁大,黑眼珠子转了转,忽然想到了什么,濡湿的小手轻轻往上,一点点在颈侧描了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