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山里奈眼睛瞬间亮起:“真的吗?谢谢你。”
“客人叫我桃香就好。”桃香在琴酒几乎要杀人的目光下,终于把琴酒的手终于收拾得差不多,之后继续问道:“客人需要手部护理吗?”
“需要。”这是现在求知欲爆棚的神山里奈。
“不需要。”这是已经快忍到极限的琴酒。
神山里奈看了一眼琴酒的脸色,迅速改变了自己的想法:“那好吧,桃香。等过两天我再找你玩噢。”
把手上的奇怪东西卸掉的琴酒只觉得浑身轻松,但他也没有顾及神山里奈满脸舍不得的样子,直接把人塞到了车内。
下午四点的午饭,等到结束已经六点,与其吃晚饭,不如先教训结束,一出门就根本不听话的女朋友。
于是乎,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神山里奈晕乎乎地跟着人上车,再被人带回家,再被压到床上,等再次醒过来,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多。
神山里奈趴在床上,颤颤巍巍地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琴酒的腰:“明明是你自己记忆力不好,却要怪我身上,你这是蓄意报复!”
琴酒终于露出今天出
门到现在第一个笑容:“这叫合理教训。”
神山里奈表示自己根本不想说话。
比起似乎又睡晕过去的神山里奈,琴酒的表情又多了一丝耐人寻味。
如果说上次夜晚他和神山里奈一同在车内可能是他发现自己心意的开始,那么现在来讲,琴酒发现,自己确确实实有些陷进去了。
琴酒眯了眯眼,这种控制不住自己感情的感觉颇为烦躁,只能从床头柜中翻出了一盒烟,这是神山里奈默认他扔进去的。
琴酒打开打火机的一瞬间,就感觉自己腿上直接挨了一脚,于是就他就听到自己被窝里面的小女友闷在被子里,声音还带着明显的怒意:
“滚出去抽!”
琴酒偏头看她,心情颇好的他出声逗神山里奈:“阳台在你房间。”
神山里奈根本没有抬头的意思,声音还是一直闷在被子里:“滚去抽油烟机下面抽。”
琴酒:“……”
行吧,琴酒干脆利索地把打火机收起来。
他并不打算真的去抽烟机下抽烟。
*
在组织工作这种怎么看都非常沉闷的职业,但凡工作地点时有一丝有趣八卦,可能都会是人们讨论的中心。
比如说一些不知好歹的叛徒,再比如说一些某些高级成员津津乐道的桃色新闻。
而最近,有一个更为离谱的传言就在组织的成员中流传。
“你是说,琴酒找了个小女朋友?”摇曳生姿的女人坐在吧台上,她一贯对这种莫须有的事情毫无兴趣,只当听一个乐子。
没想到听了一个这样的大乐子,女人直接笑了出声,漂亮的美貌让一旁的人眼睛都不由自主的看直了,但这样的美人,嘴巴里吐出的话却冷漠的让人心惊:“传出这种可笑的事情,你的死期也快到了吧?”
“可能并不是谣传。”跟在女人身边的人低着头,态度很是诚恳,在议论到这种事情的时候似乎有些胆怯,但是又好像想起了什么,直接撞起胆子道:“好像是真的,有情报人员在东京,遇到了琴酒大人和那个传闻的女人。”
“哦?”贝尔摩德对这件事的好奇心实在是不小,听到这个男人这样说,别把自己的头凑了过去,脸上都是感兴趣的身材,语气摆带着柔情似水,仿佛要酥到旁人骨子里:“琴酒把那个女人带到哪里了?惹得你们这样猜测。”
男人看着这样子的贝尔摩德,脸上的爱慕之心好像更加明显,果在提到这个疑问时,他似乎有一些胆怯,大概也是觉得这样的谣言其实有些不可信:
“他们说……在美甲店。”
“噗……”平时最注重形象的国际巨星刚刚送进嘴里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现在也根本顾不得什么形象,语气不由自主地提高:“你再说一遍,在哪儿遇到的?”
和贝尔摩德有着相同反应的,还有不知道从哪里接受情报的波本。
波本在下班之后,本来打算搜集一下组织最近的情报,规划一下自己最
近的任务,没有想到自己在组织里面发展的情报人员会给出自己这样的信息。
波本脸上的表情不变,但是发出去的文字却带着一丝挑逗:“说这种话,看来最近琴酒出手确实少了,大家的胆子都变大了。”
对面不再回话,似乎是觉得这样的话并不敢接。
在美甲店约会的琴酒……
波本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勾出一个笑容。
如果这个事情是真的。那么最近组织可是有大乐子看了。
他可是非常愿意看组织的乐子,尤其是琴酒的乐子。
比起拭目以待等着看乐子的其他人来说,坐在车里的琴酒表情可谓算得上是阴云密布,至少在驾驶座的伏特加,此刻压根不敢吭声。
“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琴酒低着头,帽檐的阴影落在脸上,整个人都透露着一丝阴霾的气息。
伏特加从后视镜试图看清琴酒的状态,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眼前的琴酒还是之前那个老大,而在那位称之为嫂子的女人家中,那样的老大才可能算得上是不正常吧。
伏特加手有些颤抖,但是还是稳当的开着车,语气没有透露出半分:“似乎是,有几个在外面的情报人员口中传出来的,”
“是吗?”琴酒不咸不淡地回答,眼神中却全是伏特加看不到的阴森。
组织最近,可能是真的有不听话的家伙蠢蠢欲动了。
保时捷在熟悉的位置停下,伏特加看着马上就要下车的琴酒,不知为何壮起了胆子:“大哥……”
“今晚十点,在老地方,和大家一起开个会吧。”琴酒扭头看伏特加,脸上挂着一丝笑容,说出的话却带着寒意。
伏特加瞬间低头:“是,老大。”这都阻止不了老大去那个地方吗?
琴酒开门的那一刻,身上所有的肃杀的气息瞬间消失不见,而一进门,琴酒就听到了自家女朋友带着兴奋的声音。
“我前两天和桃香学会了不少技能,今天晚上要试试吗?”
琴酒抽抽嘴角,看着已经蠢蠢欲动的神山里奈,试图拒绝:“我今天晚上有事……”
“走之前一定给你卸掉。”神山里奈伸出三根手指,对着琴酒信誓旦旦道。
琴酒看着铺在茶几上的一大堆东西,又看了一眼,一脸无辜,似乎非常乖巧的神山里奈,就知道今天自己可能躲不过了,只能无声的叹口气。
“速战速决。”
“OK!”神山里奈拉住琴酒的手,就要带人坐下。
*
“里包恩?”沢田纲吉处理了一系列彭格列的文件之后,正打算出门放松一下,就看到自家老师不知为何站在门口,也不知道眼神在看着哪里。
“阿纲。”里包恩这样地喊道但是眼神间地方向并没有改变,惹得沢田纲吉也扭头看过去。
“里包恩,你在看什么?”沢田纲吉而且没有什么东西之后,就有些疑惑地眨眨眼。
“阿纲,我听到一个有趣的事情,你要
听吗?”里包恩脸上露出一个不明不白的笑容,惹的沢田纲吉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直觉告诉他,自家老师一旦露出这样的笑容,八成就是要搞事情。
看着老师的小蜥蜴慢慢变成了木仓,本来打算找借口溜走的沢田纲吉没有办法,只能默默低下头,乖巧地应了下来:“我很有兴趣。”
里包恩绽放出一个满足的笑容。
“你知道里奈最近的那位男朋友吗?”
“那位……黑泽先生?”沢田纲吉回忆了一下这件事情,在他们知道之后,里包恩就扔给了自己相关资料,沢田纲吉从从脑子里扒拉出这个名字。
“是,那个著名的清道夫。”里包恩脸上透露出一丝怀念的色彩,“说起来。我们还算得上是朋友呢。”
沢田纲吉没有搭话,对于老师的过去他并不是很清楚,所以只能静静地听着。
“那个家伙,其实小时候就和里奈见过面。”
本来以为老师要回忆过去的,沢田纲吉正打算放空自己,就猛然听到这个爆炸性的新闻,直接抬起头来:“什么???”
“现在有兴趣了吗?”里包恩笑眯眯道。
*
琴酒坐在这里,长达一个小时的美甲时间实在有些难熬,而现在他也已经收到了伏特加的消息。
就在此刻,神山里奈所有的成果也终于大功告成,她心满意足地给琴酒的手拍了照片,然后就笑眯眯的看着琴酒。
“好啦,我来给你卸掉!”
琴酒正要点头,突然又收到了伏特加送过来的消息,于是瞬间改变了主意。
今晚倒是一个机会。
今天的美甲其实算不上是什么精致的作品。只不过是普通的肉粉色指甲油,加了一点漂亮的闪片,但是对于神山里奈来说,这已经算得上是一个不小的进步。
琴酒伸手摸了摸神山里奈的头发:“我今晚戴上手套就行了,等我回来再给我卸。”
“啊?”刚刚完成目标的神山里奈有些愣神,根本不清楚琴酒为什么改变了主意,但是如果这并不影响琴酒的话,她当然不会对琴酒的任何决定做出干扰。
神山里奈又欣赏了一下自己手机里的照片,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难道是因为自己做的太好看,琴酒舍不得卸掉了?
神山里奈想越觉得这个想法非常的正确,于是陷入了自己果然是个天才的想法,连琴酒过来跟自己道别都没有理。
琴酒:“……”算了。
比起这个,今天晚上的会议可真是让他期待。
琴酒坐在副驾驶上,脸上露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笑容,伏特加在旁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对他来说,之前一看就冷酷无比的老大,比起现在笑容奇怪的老大,他还是更喜欢以前的老大。
琴酒带着伏特加踏入这间废弃仓库的大门时,他明显感觉到,有不少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琴酒脸上习惯性地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各位来的还真是早呢。”
“比不得醉卧美人膝
的琴酒大人。”贝尔摩德笑容暧昧,她对能看琴酒笑话这件事情非常热衷。
于是,即使自己的情报线表示自己根本不在东京,她还是很有自觉地来参加琴酒的会议。
毕竟是琴酒的热闹,不凑不是组织人。
波本在一旁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识相地没有搭话,但是脸上的意思非常明显。
琴酒的笑话谁不想看呢?
剩下的情报人员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在这个时候掺进去属于高级干部的战争,虽然在这之前,他们也曾私下讨论过关于琴酒的桃色新闻。
“贝尔摩德。”琴酒听到这里,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相信那种莫须有的传言,你难道是什么脑子不好使的蠢货吗?”
“嗯哼。”贝尔摩德对琴酒的讥讽,丝毫不在意,只是发出了阵阵的娇笑,声音中的暧昧非常明显。
伏特加抬头看了一眼,只感觉自家老大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比起这个。”波本慢悠悠地打断两个人的“寒暄”,笑容中也带着一丝不怀好意:“不知道琴酒把大家召集起来是因为什么呢?”
“当然是……”琴酒把自己的武器掏出来,熟练地上膛:“为了某些不知死活的叛徒。”
贝尔摩德瞬间站直,语气中还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沉浸:“琴酒,这并不是可以儿戏的事情。”
波本也感觉到一丝事情不对劲,虽然心下一沉,但也快速插入到其中:“叛徒?哪里的情报?不会是我们的琴酒恼羞成怒了吧。”
琴酒没有搭话,只是皱眉道:“波本,我并不打算在这种时候与你们浪费时间。”
“比起这个……”琴酒左手插兜,带着手套的右手拿着手木仓,黑黝黝的洞口转到每一个脸上,让琴酒可以清晰地看出每个人的表情。
琴酒最后把木仓停留在一个从进来到现在都没有说话的人面前:“某些组织的狗,是不是应该坦白了?”
波本和贝尔摩德同时把目光聚集在那里。
被指着的人表情不变,甚至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琴酒。
“这么看着我看什么?”琴酒慢悠悠地前进,把人逼退到角落,似乎是觉得这样的姿势有些磨人,手上的武器直接被转移到了另一只手上。
这位知道自己可能已经逃不掉,还打算说点什么拉下琴酒的叛徒同学突然愣住。
眼前人的手指一如既往的修长,但现在,与刚刚戴着手套的右手比起来,有带手套的左手有一处特征异常得明显。
那靠在扳手上的粉色指甲,仿佛是在嘲讽他。
这些在他看来可以毁掉琴酒的传闻,对琴酒来说根本一文不值吗?
叛徒突然脑子宕机,琴酒这个粉色美甲,把他一肚子的阴谋诡计和威胁术语全部噎住。
贝尔摩德似乎是有些好奇那边的动静为什么停下,直接快步走来。
“?”贝尔摩德看着这一幕,突然有一丝怀疑自己的眼睛。
“琴酒?”她
不由得喊出这个名字。
波本是最开始注意到这里的,但是他实在是没有想到琴酒会露出那种粉色的美甲,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景象,到底是代表着什么,所以只能假装自己没有看到。
琴酒似乎是意识到了众人的目光,脸上还挂着若有若无的嘲讽,却把□□在自己的手指上打了个转。
“怎么?没见过?”
波本:“……”
贝尔摩德:“……”
叛徒:“……”
指甲油他们当然见过,但他们压根没有见过涂指甲油的琴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