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淮和陆无祟在去领证的路上,江淮遭到了前所未有的“照顾”。
昨天晚上,在江淮说完那几句话之后,两人之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默。
江淮的目光越无辜。
陆无祟就越沉默。
其实他早就已经忘记了花瓶的事情了,这个花瓶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也因此,他也从来没有想过,江淮这几天来讨好他。
……只是为了个花瓶而已。
他的未婚夫,甚至穷到拿不出来几十万来赔一个花瓶。
在江淮问他可不可以宽限点时间之后。
陆无祟从牙缝里挤出来:“你说呢?”
虽然他坚决不承认自己恼羞成怒。
可是在之后,他给江淮找茬的行为上,很难看不出来这一点。
也就是江淮比较的天真,才觉得他不宽限自己很正常。
两人在出门前,江淮还在收拾小书包。
他觉得这个日子算是一个除了过年之外,比较重要的一个日子,因此特意准备了不少的东西。
陆无祟从要出门时,就在门口等着他。
他们两个,在生活上可以说是完全背道而驰的两个人。
江淮做事情总是慢吞吞的,天大的事情到他的面前,他也能先把自己的衣服给整理好,再去办这件事情。
但陆无祟则相反。
不管什么时候,他都极其的讲究效率,拿上次的订婚宴举例,如果是他被泼了一身的红酒,他第一时间就会让助理在旁边的商场买一身,而不是费尽心思去弄一个小熊挡住。
如果说没有助理,他会看这个场合值不值得他再继续待下去。
没有必要的话,他会直接转身走人。
陆无祟眼睁睁看着,江淮把一包小零食装了进去,接着是一个迷你的水杯,然后是一把黑色的遮阳伞。
他嘴角抽了一下。
在他以为江淮终于收拾完的时候。
江淮往书包里看了看,皱着眉头,又往楼上走。
大概过了几分钟,江淮“哒哒哒”下来,手上拿了只迷你的……小熊。
陆无祟忍无可忍,“你觉得,我们是去春游吗?”
江淮有点迷糊地看着他,“我们不是去领证吗?”
“你居然知道?”陆无祟很惊讶的样子。
江淮还觉得他在夸自己,有点害羞,又有点骄傲道:“我肯定知道啊。”
陆无祟:“……”
阴阳怪气这一套,在江淮的身上,是永远被免疫的。
甚至有可能反伤自己。
在已经说开的情况下,江淮也明白了陆无祟不想宽限自己还钱的期限,对待陆无祟,就没有那么热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