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春光图》是三百年前著名画家斐诺的代表作,无论是收藏价值还是历史价值都算得上顶尖,而且一看这名字就知道这位画家是斐家的祖先之一。
之前这幅画曾因为一些原因流落在外,直到二十多年前才被找回,现在完好的收藏在斐家,只有偶尔才会拿出来炫,不对,是展示一下。
“你要它干什么?”
南妧的前两条要求可以说在斐行霖的预料之中,可这第三条那就真的很让人奇怪了。
《万里春光图》价值不低,如果单单拍卖的话起码能卖三亿以上,比不上一些传世名画可也着实排的上号了。
但这些对南妧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
“哦,我爷爷明年也要过寿了,我想送他这幅画,不行吗?”
南妧给出了一个看似没什么毛病却又觉得没必要的答案。
好画那么多,为什么南妧偏偏看上了斐家的。
斐以峥虽然是斐家的家主,但并不意味着所有斐家的东西都是他的,像戒律堂的长老们在任期同样有一部分权利。
那就更不用说南妧了,正常情况她要拿画肯定是失败的。
除非斐行霖这个戒律堂的老大和斐以峥同时同意。
对于斐以峥,南妧几乎能肯定他会同意,所以只要搞定斐行霖,《万里春光图》就能到手。
“夫人,如果您想送画给南老爷子,我这边也收藏了几副,价值不会低于《万里春光图》……”
“不行!我就要这幅!”
斐行霖未说完的话被南妧打断。
双方开始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南妧小声嘀咕一句:“我会和爷爷说是以峥送的。”
好了,破案了!
斐行霖瞬间明白了面前人的小心思。
自己过的怎么样自己心里清楚,但在外面总要装出一副恩爱模样,这是很多豪门夫人的常态。
《万里春光图》对斐家的意义不同,传说中还藏着什么斐家的宝藏,当然这只是一个无稽之谈。
不过如果连这幅画都愿意拿出来送给长辈,那足以表明斐以峥对南妧的重视。
现在年轻人间不是有句话叫什么钱在哪,爱就在哪,斐行霖觉得还是有点道理的。
南妧本性骄傲,不想被外人瞧不起,所以一定要这幅画,到时候可以在家人和外人面前充场面,这个逻辑完全没问题。
问题就是,要为了这件事把《万里春光图》送出去吗?
就算是送给姻亲南家,那也确确实实不属于斐家了,没特殊情况是要不回来的。
“夫人,这恐怕不行。”
“这幅画对斐家的意义很大,如果送出去我和家主大人都无法对族人交代。”斐行霖认真严肃道。
南妧“生气”了,“这不行,那不行,还谈什么谈!”
可是涉及到《万里春光图》,南妧生气也没用,斐行霖目光沉沉地看着南妧,一言不发却也是明显的拒绝。
最后还是南妧“妥协”,“那我要那副《星空》总行了吧?”
《星空》比起《万里春光图》来说价值就低了不少,大约两千万左右。
但它的作者却是斐以峥&#30340
;母亲,当年也是一位挺有名气的画家,画作的价值在她去世后更是连年飙升。
斐家倒是储存了不少斐母的作品,《星空》属于其中比较出名的一副。
“这个,我需要和家主大人商量一下。”
对斐行霖来说这画完全比不上《万里春光图》的价值,当然是同意的。
不过毕竟是斐以峥母亲的遗作,他不可能一个人做主,但斐行霖觉得以斐以峥的性格十有八/九也不会拒绝。
斐以峥不是注重形式的人,即使当年父母齐齐出意外时,斐行霖也没见到当时只有十岁的斐以峥有多失态,甚至眼泪都没掉一滴。
算是初步谈拢后,斐行霖一行人就离开了南妧的别墅,他们最迟明天会给答复,快的话画说不定今天就能送到。
倒是他们离开后,赵叔露出一个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女佣把斐云瑾送上楼后,南妧笑了。
“赵叔,想说什么你就说吧。”
赵叔轻咳一声,正正脸色:“小姐,不是老赵多事,这斐家还有斐家主……”
斐以峥出差几个月竟然一个电话都不打,斐家人更是咄咄逼人,哪怕南妧提了要求,赵叔还是觉得自家小姐委屈了。
说起来,整个别墅的人称呼南妧都是夫人,只有赵叔依旧叫着小姐,不知道是不是心中不满斐以峥的所作所为。
“赵叔。”
南妧看着这位关心自己的老人难得真心地回复:“你不用担心,我有分寸的。”
她只是在为以后的幸福单身生活做准备,只要解决完南霁和斐以峥的事,斐云瑾哪怕以后还是变成了那个性子南妧也相信祸害不到自己头上。
至于今天要的《星空》,是的,她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万里春光图》,也知道仅凭出席一场宴会就要这幅画是不可能的。
南妧真正想要的只有《星空》,这是她做的第二手准备。
万一,虽然几率很小,但万一到时候斐以峥不肯离婚或者斐家作妖,这幅《星空》就是最好的工具。
里面藏着一个秘密,是后来斐云瑾能顺利搞垮斐家的重要工具。
当天晚上,南妧就收到了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星光》,也代表她会在下周六带着斐云瑾出席北堂家的宴会。
当她把这件事告诉南霁时,毫无疑问被骂了两句,当然南霁更多的还是骂斐以峥和斐家。
南妧只能无奈安抚南霁几句,对比其他人的一些看法显然自己过得开心更重要。
可在南霁眼里,自家老妹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气的他直接爆了几句粗口。
南妧赶紧转移话题,让他把这件事先瞒着又出国“度蜜月”的爸妈,免得他们玩也不开心。
南父自从前年正式退休把公司交给南霁后,两夫妻就开始了环游世界,一年有大半时间都在外面潇洒。
可以说是南妧梦想中的幸福日子了。
她真不觉得有什么委屈,只是出席一场宴会就能换来接下去的平静生活和一个斐家的把柄,在南妧看来是很合算。
别人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