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行了,爹爹没事,别哭了,啊。"
如此像砧板上的鱼一般坦诚露在媳妇和儿子面前,让太子殿下作为的男人威严大大折损。
隋衡忍不住安抚了句。
谁料这话一出, 小崽崽抽抽搭搭 哭腔虽小了些,泪豆子却掉得更厉害了。
隋衡不是很理解。
这小东西,平日和他耍心眼,告他黑状,从没见对他这般孝顺过,这回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太子殿下有些感动。
亲儿子就是亲儿子,小患子嘴巴上不说,心里还是关心自己的。
不枉他又是给他抢鹿角又是给他买机关鸟。
江蕴对处理外伤还算有些经验,看着那一大片乌青,心疼又无奈, 皱起眉,问∶"我若不及时发现,你打算瞒到何时?"
这样的淤伤,原本及时处理,不必这么严重的,多半是这家伙顾及脸面,讳疾忌医,没有及时请医官上药化瘀,还一味逞能骑马回来。胡人那边郎中的医术虽然远不及宫里的太医,可处理最基本的跌打损伤还是没问题的。
今日出门不肯坐马车,多半是疼得受不住了。可即使这样,依旧遮遮掩掩,欲盖弥彰,还跑去用热水冲澡。
左右都被抓现行了,隋衡也没什么可隐瞒的,道∶"自然得一直瞒着,这种丢脸的事,孤如何能让你知晓。"
"孤男子威严何存。"
话刚说完,屁股上就挨了响亮的一巴掌。
隋衡"嘶"一声,不敢相信∶"江容与,你还有没有良心。"
"谁让你不听话。"
"这么大个人,还不如一个小家伙懂事呢。
隋衡偏过头,突然笑了声,挑眉问∶"怎么?心疼了?"
江蕴板着脸,不想搭理他。
要说不心疼肯定是假的,但这家伙也实在太气人了。
隋衡又是闷笑一声。
江蕴把灯移近了些,拔开瓷瓶木塞,把药油倒了些在掌心,终于瞥某人一眼,挑眉问∶"你还笑得出来?"
太子殿下终于意识到此刻自己正处于"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不妙境况,忙敛了笑,不敢再放肆。
"可能有些疼,你忍着一些。"
江蕴卷起袖口,仔细把药油在掌心搓热化开,方将手掌贴在伤处,一点点推揉起来。
江蕴手法很专业,隋衡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鸣鸣。"
旁边小崽子哭声再度响起。
隋衡∶"..?
隋衡原本都要再次嘶出一声了,见小崽子这泪眼汪汪的模样,反倒有些嘶不出来了。
已经失了男人的尊严,当爹的尊严必须得维持住。
"咳咳,没事,没事啊。"
"点都不疼。"
江蕴忍笑,怕太用力,隋衡会受不住,忍得太辛苦,特意放缓了一些动作,小患患则一面抽抽搭搭,一面小心翼翼伸出脑袋,去看大爹爹惨不忍睹的屁屁。
原本巴堂大的淤青,经过药油推揉,开始向边缘扩散。
小患患泪豆子吧嗒吧嗒又开始往下掉。
"屁屁,心心,呜鸣。"
隋衡忍得脸都白了,鬓角更是不停的往下淌汗,见小崽子哭个不停,纳闷儿地问江蕴∶"他怎么了?"
这小东西他是了解的,力大无穷,个头不高,下手却很黑,打起架来一点都不让自己吃亏,上回和丑侄儿两个小团子在宫里不知因为什么扭打起来,小东西险些把丑侄儿的眼睛打伤,搞得他还登上他二弟的府门赔礼道歉。
这点伤,怎么就把这小东西吓成这样了。
江蕴动作不停,瞅他一眼,道∶"殿下是不是还不知道,你的尊...
臀,具体被啄伤了何处?"
隋衡一个要面子的太子兼三军统帅,自然不会特意拿面镜子来照自己的屁股,只要不是伤着了要害,都是无所谓的。
听江蕴如此问,忽然生出些不妙的预感,强作镇定,问∶"啄、啄伤了何处?"
"右边。"
"右边哪里?"
"代表你们隋国皇室血脉的那里。"
"...
隋衡脸瞬间黑如锅底。
那两只扁毛畜生,竟然精准啄了他的胎记。
江蕴幽幽道∶"小家伙嘴上不说,心里很在意某个笨爹爹屁股上,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红色胎记的,现在笨爹爹的胎记竟然没有了,小家伙怎么能不伤心呢。"
这话显然戳到了小崽患的心窝子。
小患崽委屈巴巴看一眼小爹爹,嗷呜一声,哭得更伤心了。
"鸣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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