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风免那狗犊子和灵心那妖女当初害人不浅,现在还搞啥天行会,我呸!!”
“为了让人去天行会,发告示都发到我们天御城了,可耻!”
“要不是如今修仙界灵气稀薄,老子修为上不去,老子肯定杀去天行会把他们揍一顿!”
“当初我们小宗门就是因为灵心那妖女搞出来的事被灭了的!”
“这天灵网上还说灵心要破镜了的,真是天道不公!”
鹿雁也听到了这些对话,她拉了拉厌西楼的手,道:“我们过去看看。”
厌西楼磨了磨牙,凑了过去,并且靠着一张俊美却极为不好惹的暴躁的表情拉着鹿雁凑到了最前面。
面前是一面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镜子?
鹿雁看不见,问厌西楼:“怎么样?”
厌西楼看着这陌生的奇怪的镜子和镜子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脑壳很晕。
很多字,他不太认得,但这种事当然也不必和小器灵说,他沉思三秒,道:“这里有一面奇怪的镜子。”
那鹿雁当然是十分信任厌西楼的,她嗯嗯点头。
旁边有人笑了出来,转头看了看鹿雁和厌西楼,道:“你们是新来天御城的吧?这可不是镜子,这名为天灵网,全修仙界只有大宗门和大城才有,专门用来往来传天下告示和通信的,想要在上面留信可令其他大宗门和大城的人都看到,也能看出是哪里的天灵网发出,但需要支付灵石,不过我们天御城富庶,我们黎城主大气,只要来天御城中人皆可使用这天灵网!”
鹿雁:“哇,这好厉害!”
厌西楼也觉得很厉害,但是他是一个低调的人,他才没有鹿雁那么浮夸。
鹿雁安静听着,忽然就拽了拽厌西楼的胳膊。
厌西楼习惯性偏头微微低头俯下去,“怎么了?”
鹿雁凑在厌西楼耳旁,小声说:“反正不花钱,那我们也写一个。”
厌西楼一时还不知道鹿雁要做什么,结果鹿雁又在他耳边小声说话。
富贵当然听得见鹿雁的话,越听,越想捂脸,这是把书里无涯谷诸位的各个小秘密都说出来了啊!
厌西楼当时就眼神越闪越亮,兴奋无比。
非常自信地拿起天灵网旁边特制的笔,开始在上面唰唰写。
其他人围了上去——
“无涯谷O青枫被鸡豕过,怕鸡,灵心有严中便米,肃奂云和灵心经常在无压谷扑布后面俞情。”
有的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虽然意思大差不差,但这错别字太离谱了,忍不了了,但又特别想吃瓜,上前就说:“兄弟,我替你写,你说,一看你也是被无涯谷伤害的人,大家都同道中人,我帮你写!”
厌西楼的笔被强行拿走了。
那人重新把厌西楼写的擦掉,重新写了一遍——
“无涯谷澹青枫被鸡啄过,怕鸡,灵心有严重便秘,萧焕云和灵心经常在无涯谷瀑布后面偷情。”
写完,他回头兴致勃勃问厌西楼:“兄弟还有呢?”
其他人这会儿都很安静,天御城里就见不得无涯谷好的,能踩一个就踩一个,这会儿都兴奋得不行。
厌西楼看鹿雁。
鹿雁感悟到了,上前一步,掷地有声,郎朗说道:“宁风免曾经偷过灵心的肚兜日日手冲!”
至于手冲是啥,她不知道!
鹿雁继续:“澹青枫每天晚上都要舔灵心的裤裤才能睡觉!”
众人:“哇!劲爆!”
厌西楼:她知道
的为什么这么多?!
鹿雁受到了群众的鼓舞,理直气壮:“灵心想和萧焕云,澹青枫,宁风免一起午夜快活!”
“萧焕云为追爱跳粪坑捡灵心丢失的簪子,还给灵心时骗她说她的簪子只是掉在泉水里,灵心每天都戴那根簪子!”
“宁风免穿增高鞋垫,实际身高矮三寸!”
众人:啊这?
“澹青枫肠胃不好,一吃东西就放屁,巨臭,所以他只吃辟谷丹!”
“灵心除了萧焕云和澹青枫两个人外,还有八个暧昧对象!遍布各大宗门!其中千甲宗皇甫铁牛与她常有书信往来!”
“宁风免脚臭!”
众人:脚臭不能忍!
“灵心屁股上有一枚红痣,澹青枫极爱那里!”
“萧焕云口臭,灵心不喜欢和萧焕云亲的原因是他的口臭严重让她反胃!”
“澹青枫吉儿不行,细短快,试过一次,灵心就不想再试!”
众人:刺激!
鹿雁叭叭叭一股脑全说出来了,写的人写得很兴奋,听的人听得也很兴奋,以至于没人来得及去想为什么鹿雁一个平平无奇的小瞎子会知道这么多隐秘的事儿?
等说完,其他人凑在天灵网前看热闹,鹿雁和听得一脸震撼的厌西楼从人群里退出来,没人顾得上他们,只顾得上看天灵网上的留言了。
两人一起深藏功与名。
富贵忍不住问:“主人你有没有想过在上面留言找你爹你娘你哥哥?”
鹿雁对富贵的智慧早已不抱希望,她说:“我说了的话,宁风免不就知道我出来了啊?再说了,这方面信息一留下来,其他人也能知道这是天御城发出来的啊!”
爹娘和哥哥本来就不受待见,她那样的话可不就是招人全修仙界追杀他们一家人啊!
天灵网联通各大宗门,城池,甚至富庶的人手里就有缩小版天灵网,消息是传得非常快的。
尤其是这种堪称震天撼地的八卦消息。
消息传到正在准备天行会的无涯谷时,负责天灵网的各大长老们都静寂了,连夜把天灵网人为搞坏,避免忙碌的谷主和谷主夫人以及他们留在谷内的爱徒萧焕云看到。
对于造成这对于修仙界海啸般冲击的鹿雁本人丝毫没有自己掀风作浪了的觉悟。
厌西楼也没问鹿雁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小秘密。
因为猪都能想到,肯定是因为鹿雁的前主人一定非常厉害,她跟在身边也就知道得多了一点!
两个人继续往城主府方向去。
鹿雁这会儿心情很愉悦,有一种新鲜的说不出来的快乐,她忍不住就笑,“恩人,我好开心!”
厌西楼哼了一声,也笑,道:“出息!”
他忍不住看她,这一看余光里看到了一个有点点眼熟的人。
与此同时,鹿雁的小鼻子也动了动,朝着厌西楼看的方向看了过去——她闻到了,那个小屋里的味道,还有大师兄身上的那股奇怪的味道。
厌西楼是闻到那股咸菜味了,他皱紧了眉头,忍不住盯着看了好几眼——不远处,一男一女正坐在茶肆里
交谈甚欢,那女人长得比那男人还高壮,脸上抹了红红的胭脂,和猴子屁股似的,头发扎了两个发髻,上面插着两朵红色大花,身上的衣服是桃粉色的裙子,特别艳俗。
如果不是因为那掩嘴笑得妩媚做作的‘女人’长得和万金油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厌西楼不会盯着看。
他的目光最后扫过那神秘女人高耸的胸口,很快别开脸。
鹿雁:“我好像闻到了大师兄的味道,大师兄在附近吗?”
厌西楼迟疑了一下,道:“不是,只是长得像。”
毕竟哪个大老爷们好端端地穿裙子还长了两坨肉跟人站在饭桌前搔首弄姿的。
鹿雁噢了一声,也没多想。
想也没用,她看不见,她要是能看见就好了。
但厌西楼还是多看了两眼。
这一条街很长,两人走得很快,快到中心那座辉煌高耸的城主府时,鹿雁和厌西楼又闻到了那股奇怪的味道。
鹿雁忍不住问道:“是大师兄在附近吗?”
这也太凑巧了,但怎么的,大师兄一路跟着他们吗?长老不是说他在给母猪接生做产后护理吗?
厌西楼扭头朝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看到那儿有个凡人的杂耍摊子。
此时有人正在表演胸口碎飞剑,那数十把飞剑哐哐哐直往那人胸口扎去。
扎是扎不破的,好似他的胸是万年玄铁做的似的。
厌西楼觉得那背影有点像万金油,但转念一想,万金油在城主府给老母猪接生呢。
他说:“一个长得有点像的剑修在这骗钱。”
厌西楼扫了一眼四周的人,大多是普通人,混杂着几个练气期的修士,这飞剑一看就是气剑,假的!
身为剑修,他当场就想抢生意。
但厌西楼觉得自己是个有男德的人,做不出大庭广众之下袒胸露那啥地表演扎剑。
所以他悄悄抽了身边不知名路人的一把剑,甩手混进飞剑群里丢了过去。
万金油眼睁睁看着一把实剑飞扑向他脸面,当场起身,大喝一声:“娘嘞!”
厌西楼牵着什么都看不见的鹿雁退出人群,自觉保护了所有人的荷包不被骗,深藏功与名。
他难得深沉,一撩头发,对鹿雁道:“走吧,小器灵,去找万金油。”
鹿雁:“嗯嗯!”